慕容燕看着身旁进进出出就是不同她讲话的侍女,有些恍然。这算是,被软禁了吧。
也算是活该,慕容燕无声叹了一口气,不怪慕容散,是她自己太不争气了,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陈海在陈府没有看见慕容燕,翻找了半天,蓦然发现东宫的令牌也不见了,恍然猜到了发生的事情。
陈辉在厅堂里阴鸷的坐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他顶着双眼通红的血丝,看着回来报告消息的一个个仆人。
“报告大人,没有找到夫人,哪里都没有找到。”
陈辉终于坐不住了,这个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一个无家可归又娇生惯养的女人还是很好找到的。现在,这个女人失踪了,不见了,说明了什么,说明她被人收留了。
东宫令牌?慕容燕难道去了东宫。
陈辉越想越恐怖,要是慕容燕真的去了东宫,他就完了,哪怕慕容燕做得太过分,她始终是太子的姐姐,而且,她做的一切蠢事,都是出于自己的唆使,太子有可能原谅慕容燕,但是绝对没有可能原谅他。
陈辉一脚踹开了跪在眼前的家丁,怒骂道:“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也看不住,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家丁被陈辉踹到一旁,肚子上的伤口隐隐作痛,眼神暗了暗,终究额还是低下了头。
不甘心,又有什么用呢,自己只是一个被卖到府上的奴隶,哪怕不被主子当成一个人看待,也终究只能一声叹息,心底一句无声的咒骂了事。
陈辉没有管被他踹到一旁的家丁,在厅中急的团团转,到底该怎么解决呢。他忽而想起了丞相曾经的一句承诺,咬了咬牙,决定去丞相府。
只有丞相府,才有足够的能力与太子抗衡,而自己,只能破釜沉舟,但求一生。
陈府门口的槐树之上,黑衣的影卫沉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眼见陈海的轿子走远了,缓缓从树上消失,黑色的影子在空中如同一只轻燕,很快掠到王府。
慕容谦看着跪在眼前的影卫,声音没有丝毫意外。
“去丞相府吗,的确是一个好主意,可惜,他发现的太晚了。”
“王爷,属下还需要再守在陈府吗?”
慕容谦摇摇头:“陈辉那个老贼现在可不会安心待在陈府,你跟着他吧,我有预感,我们还会有更大的收获。”
影卫沉声应道:“诺。”
慕容谦摆摆手,影卫随即如同一抹黑色的影子,消失在眼前。
慕容谦看着窗外的桃花,花期快过了,灼灼桃花就像迟暮的美人,即将凋谢,对于慕容燕,慕容谦心里说没有感慨,是不可能的。
可是,也仅限于感慨了,慕容燕不能算是一个幸运的女人,却也没有资格说自己不信,她明明拥有世界上最好的坏境,却生生糟蹋了那么好的一切。
慕容谦走回书桌,继续完善他的计划,李尚书,张尚书,贾丞相,太子,还有陈海。这是一盘很大的棋,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没有输的资格,也不会让自己有输的可能。
一个人下去的确太累了,下一步,便是提亲吧!
朝堂之上,太子与慕容谦并没有什么交流,当退朝宣布的时候,太子的眼神扫过慕容谦停顿了一下,看见慕容谦的手势轻轻颔首,随即二人立刻分道扬镳,回了各自的方向。
慕容谦在朝堂上一贯的态度是不站党派,对事不对人,一般情况下,他都安安静静不发一语,但是陷入两难的纷争只是大家都很乐意叫上他来做最终的评判,虽然并不完全正确,但至少完全客观。
也正是如此的性格,让慕容谦在朝堂上多了很多清流党的朋友,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但是退朝之后,简单的同行交流还是没问题的。
慕容谦特意站的离张大人很近,因而两人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张大人虽说清正廉洁,但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见慕容谦隐晦的里他很近,自然知道慕容谦是有什么话想和他说。因而不动声色的避开了一些同僚,走到了慕容谦身边。
二人的步伐不算慢,身前身后都有人,但是位置很巧妙,与其他人都隔了老远的一段距离,刚好可以保证他们小声的沟通不会被其他人听见。
张大人看着脚下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阶梯,白色的大理石踩在脚下,真实却也虚无,有种真真假假的恍然。
“殿下不知有何吩咐?”
慕容谦微笑:“难不成本王不可以思念老友,故而特意讲讲话?”
张大人苦笑:“殿下就不要折煞老臣了,殿下在朝中从不结朋交友,拉帮结派,老臣自问除了一腔愚忠,什么也没有,殿下还是不要逗弄老臣了。”
慕容谦自然知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