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茵乐颇为不在意,看了贾姨娘一眼,忿忿道:“这有什么,有没有别人在谁知道我们弄死了她母亲。”
贾姨娘叹了口气,看着少年不识愁的李茵乐,有些无奈:“还是要小心一点把吧,毕竟隔墙有耳,万一被哪个有心人听见了,泄露出去了,我们就糟糕了。”
李茵乐撇撇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还不是都怪你,那件事情处理的一点也不干净,有心人稍微注意一下就能发现不对劲,要是你当时处理干净了,我们何至于那么束手束脚。”
贾姨娘此时也开始推脱起责任来:“你还有脸说我,当时我们日子过得那么难,我不仅省吃俭用,让你吃穿用度样样不输给李若渊,还要在艰难只余买凶杀人,能成功就是老天保佑,你还嫌弃我做的不干净。”
李茵乐被贾姨娘说的有点理亏,但越是这个时候,越是更加不能认输:“你不容易,不容易就有理了吗?要不是你当时没有解决李若渊,我们那里会有今天,甚至,要是没有她,父亲就算把你立做正室,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的。”
贾姨娘怒道:“我好歹还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可是你呢?这么多年,除了闯祸,又做成了什么?”
母女两个,在富贵的时候,也算是母慈女孝,但是一旦穷困起来,或者是处境潦倒起来,就会互相责怪,陷入内斗。
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贫贱母女,也不过是如是的道理。
李茵乐僵硬的转移话题:“事到如今,再追究我俩谁的责任也来不及了,我们要好好想想到底要怎么处理李若渊。”
贾姨娘心一横,闭上狠厉的双眼:“既然她一旦嫁过去了,我们便没有活路,那就不让她嫁过去,在选个良辰吉日嫁到王府之前,她还是要在尚书府待着的,我就不信,我们没有办法在这个尚书府里弄死她。”
李茵乐被贾姨娘的决绝吓了一大跳,她自然也是想弄死李若渊的,只是她现在实在没有这个胆子。
“那,父亲怪罪我们怎么办?”
贾姨娘冷笑:“怎么办,担待着,忍着呗,他不会因此而杀了我们的,杀了你,他就一个女儿也不剩下了。”
李茵乐听贾姨娘这么分析才找回来一点胆子,二人便趁机谋划起细节来。
而李若渊此时,也已经大概想好了明天的对策。
府中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被太子看上了,但是大概明天,皇帝看完了自己,慕容谦与太子的婚事便会公诸天下,虽然慕容谦的权势比不上太子,但好歹也是个手握实权的王爷,也不是李尚书这种人能够以卵击石的,她需要格外留心李茵乐与贾姨娘的狗急跳墙,铭烟自然不需要她保护。
但是那三个小丫头,李若渊沉思,明天回来就要给她们几个一点警告了,越是这段时间,越是要戒骄戒躁,不能在最后时间,却功亏一篑,被奸人暗害。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李若渊便穿戴一新,打扮的清新秀丽的去皇宫了。
轿子停在宫门口,李若渊刚准备进去,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李若渊回头一看,原来是张倩。
“若渊等等我,咱们一块去吧!”
张倩笑着拉过李若渊的手,向皇城内部走,皇后有派专门的轿撵来迎接他们,只是距离这宫门口有一段距离,需要她们自己走过去。
“你也被传召了吗?”李若渊对张倩的出现有些不解。
自己被叫过来是因为皇帝的猜忌,但是太子很明显并不是皇帝会猜忌的人,而且太子这步棋走的很好,去了张倩,便是搭上了张大人这清流党的线,哪怕并不会对清流党的时机行动造成什么震动,但是自此以后,他们攻击太子的时候,也会掂量掂量,会不会一个用力过猛就把自家大人给囊括其中了。
因此,这种带有试探意味的见面不可能出现在皇帝与张倩面前。
张倩咧嘴一笑,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仿佛清澈澄净,又仿佛漆黑如渊。
“我可不是被陛下叫过来的,而是娘娘说,一个儿媳妇是见,两个儿媳妇也是见,索性就一次性见两个,于是就把我拉过来了。”
李若渊暗自思忖,果然自己想的没错,不能表现的太扎眼是指在皇后面前,不能够太吸引视线,否则,很难不引起怀疑,而这次,皇后既然把她和张倩都叫过来了,摆明就不会给她们好看,就看,皇帝怎么表示了。
果不其然,二人边走边聊,到达皇后停放轿撵的地方,才发现,那里只有一顶轿子,李若渊心里冷笑,这不是摆明了要让二人自相残杀吗。
古有晏婴二桃杀三士,皇后竟是想效仿古人一较离间二人吗?
走进的时候,轿夫都沉默地立在一旁不说话,只有轿子旁边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