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蛊？可以判断是什么时候被下的吗？”皇帝淡然的问寒嫔。

寒嫔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顾虑，成贵妃已经倒下了，而自己算得上入宫，不管怎么说实话，也不会有人有能力也有资格与她交恶。

那些真正有权势的妃子往往都客气得很，因为早早看清了的宫廷斗争的本质所以更加不会贸然出手，而皇后，寒嫔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行动，对于皇后而言，绝对不是什么不好的行为，所以皇后也没有必要找她麻烦。

那些碍着众人面子不敢讲出来的事情，在现在都可以一讲为快了。

寒嫔看了一眼皇帝，又看向成贵妃，因为成贵妃还没有死亡，寒嫔依旧有些怕她，所以不敢上前，但是细细打量寒嫔还是敢的。

寒嫔观察了片刻，又叹了一口气：“陛下赎罪，嫔妾学艺不精，只能看出，寒嫔受控制的时间并不短，但是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判断究竟有多少天。若是……”

寒嫔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似乎有些为难，不太敢说出来。

“若是怎么了？”皇帝和蔼的问道，与先前干脆利落拔剑，冷静自持杀人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温柔，雅致，霸道之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关心，寒嫔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样一个男人，也难怪成贵妃死心塌地了。

同时，寒嫔更是庆幸，在自己看清楚皇帝本色之前，自己的水平还太低，还不值得皇帝费功夫费心思，否则，自己对于皇帝的迷恋恐怕不必现在的成贵妃要少。

寒嫔叹了一口气，依旧有些试探与小心翼翼：“不是嫔妾不敢说，而是这法子实在是……”

皇帝也不催寒嫔，也不生气，依旧那副胸有成竹，睥睨天下的样子。

“只是什么？没关系，什么都可以继续说下去。”

寒嫔咬了咬牙，依旧道：“陛下，这法子实在是太残忍了，嫔妾说不出口。”

皇后适时地出现，安抚道：“没什么，再恶毒的法子，本宫给你顶着，你只管说，没有什么东西，比陛下还要重要。，陛下是九五之尊，是普天之下最尊贵的人，成贵妃若是有什么地方能够为陛下效劳，相信不仅仅是天下，她自己也是十分乐见其成，十分愿意的。”

寒嫔见皇帝与皇后一唱一和的样子，本来也没有打算隐瞒，因而也就直接说了。

“陛下可以将成贵妃带到顾大夫那里，他精通各种外术，可以通过钻研成贵妃的尸体掌握一些笛声蛊的特性，时间，甚至有可能能够弄出一些规避的事务来。”

众人这才知道寒嫔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脱，还以为她在矫情，在皇帝面前使性子，本来在纳闷这人为何如此不识抬举，现在才发现寒嫔那么做的妙处。

如果她一开始就提出来，要利用成贵妃尸体这件事，众妃子一定会吓得大呼小叫，高呼残忍，寒嫔是苗人，没有中原之人，对于毛发身体完整性的执念。

在很多中原人的眼中，亵渎一个人的尸体，甚至是比杀了一个人更为残忍，更为让人愤恨的一件事。所以那些盗墓地，那些鞭尸的，在中原，都是见不得光，过街老鼠一般的存在。

果不其然，在皇帝与皇后的许诺之下，众妃嫔虽然惊讶，虽然惊恐，但是也只是小声窃窃私语，并不敢大声说话，更别说置疑了。

皇帝与皇后对视一眼，没有说话，皇帝再次看向成贵妃的时候，成贵妃仿佛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贪婪的注视着皇帝的身影。

皇帝却朱唇轻启，毫无波动的对暗卫吩咐道。

“去把她带到顾太医院子里去，具体该说什么话，应该不用朕教吧！”

听到这句最后的诛心之语，成贵妃终于一点一点完全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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