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倩轻笑,故弄玄虚:“你猜猜看。”
李若渊眉眼一阖,淡淡道:“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反正总会等到你说的事情出现的。”
张倩有一点挫败,不甘心的看着李若渊,无奈道:“若渊,你好无趣啊!”
李若渊看也不看她一眼,应付道:“是啊,是比不得你有趣!”
张倩见李若渊这样,也有些没有意思,平常她习惯了撒撒娇,逗弄逗弄别人,这样,既能轻松氛围,又能获得愉快。
但是李若渊显然不是这样的人,或者说她没有这样的条件,来玩这些雅兴,她的生活充满了来自整个家庭的恶意,没有人会与她开善意的玩笑,玩善意的恶作剧。
对于李若渊而言,世界黑白分明得简单别致。
她的世界只有三种人,对她不好的人,对她好的人,与她毫无关系的人。
正是这样一种简单又显得有些生硬地分类令李若渊顽强又自然的活到了现在,对她好的人,她会回报以百倍的善意,对她不好的人,她以牙还牙,而与她毫无关系的人,她不会多看一眼,冷眼旁观他人生死。
这种方式,可以说它很残忍,也可以说很死板,但是不得不承认,正是这种发那个是,能够保证李若渊在冷硬的家庭中长大,这是野兽的是非观,但是李若渊已经长成了野兽,并且习惯了这种方式,并没有改正的必要,也没有改正的意义。
张倩叹了口气,李若渊这样当然好,但是李若渊是个太独立,太依赖自己的人,有时候,强大的有些令人心疼,一个人在黑暗的世界中踵踵独行,封闭了自己,也便封闭了光明。
李若渊在张倩眼前挥了挥手:“喂,想什么呢?”
张倩淡淡笑了笑,看着李若渊眼里灵动的光彩:“没什么,在想笛声蛊呢!”
不管过去怎么样,李若渊正在慢慢变得开朗,变得学会接纳他人,接纳善意,哪怕很不成熟,很笨拙,但是格外难得。
李若渊还想说些什么,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高呼,是传话的太监过来了。
李若渊与张倩草草地整理了一下妆容,便出去了。
太监在坤宁宫门口恭敬地等待着李若渊与张倩,见她们两个人出来了,连忙请安:“见过两位姑娘。”
张倩微笑,看着太监:“公公太客气了,不知公公这次前来有什么事情吩咐?”
李若渊则是在张倩客套的时候从怀中取出一个荷包塞到太监手中。
太监脸上堆着笑容,对这两个礼貌又识时务的姑娘非常满意,掐着尖细的声音,高声道:“两位姑娘不必担心,是陛下吩咐,两位姑娘在宫中染了不适,再让您们回去也不太妥,所以恩许您们可以在宫中养病,养好了病再回去。!”
“多谢陛下恩赐!”李若渊与张倩连忙跪下谢恩,低下头,目光交汇的一刹那,却都意识到了有些不妙。
太监解释:“两位姑娘不必慌,陛下此举完全是为了两位姑娘的身体考虑,本俩就受了药,路上又夜寒,要是您们回去的时候不小心染上风寒就万万不好了。”
李若渊并没有揭穿太监那满是漏洞的托词,随便说了几句话应付过去了,当太监回去之后,两个人的表情却都不怎么好看了。
事情玩大了,本来只是一件小事,想借此弄清楚后宫的争端与格局,却没想到牵扯上了一个大阴谋,皇帝现在疑心病重的很,不仅怀疑自己后宫那个没有一丝头绪的幕后黑手,对于张倩与李若渊这两个导火索也不怎么放心,在有了一定的思绪,或者打消了李若渊与张倩的嫌疑之前,是不可能放他们回去的。
毕竟,畏罪潜逃是一个可能,更大的可能是出过宫的人,很有可能会把这件事传出去,这件事一旦在妥善解决之前传出去,必然朝野动荡,人心涣散,后果无穷。
二人缓步走回,皇后依旧没有从朝凤殿出来,正皱眉神思今日发生的一连串聚变,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好像一块块巨石,毫无防备的砸向她,幸运的是,她的秘密探子不用被曝光,依旧可以源源不断为她提供后宫的动向,不幸的是,现在发生的事情,似乎比后宫之间,简单的阴谋陷害更加难办。
因为这事逆贼的阴谋,他们的目的是颠覆整个国家,这事无论皇帝还是皇后都不可以容忍的事情。
皇后叹了一口气,心中默默做了一个决定,无论以前她与皇帝在面上多么难看,私底下,又为对方下过多少绊子,但是这一次,她们必须精诚合作,否则,一旦被那些阴谋者奸计得逞,那么,失去权力的就不仅仅是皇帝,还有她自己与她两个年轻的儿子。
哪怕太子成功继位都不会比这件事更糟,她们家庭的斗争,皇位的混战,再怎么说,都是国家私底下的事情,但是一旦涉及到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