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听到女子的声音,转而看向李尚书,,声音凶狠凌厉,显然已经对李尚书产生了一丝怀疑。
“她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李尚书讥讽的看着黑衣人,这人明明武功高强,能力也尚可,之所以在辽国潜伏了多年有余却几乎一事无成,就是因为他那过分犹豫不敢决断的性格。
此人生性多疑,对于身旁的人不肯轻易信任做事往往缩手缩脚,可要是他够决断,把自己怀疑的人统统除去也不至于出什么太大的事,偏偏他这个人,怀疑的同时又不敢确定,只怕自己一旦杀错了人,因而一直高不成低不就,将整个组织的事弄得乱糟糟。
李尚书没好声音的说:“我府里那么多丫环我怎么可能一个个认得过来,谁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
黑衣人听李尚书这么说,看向云儿的眼神忽然变得狰狞:“说,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云儿这才想起夫人为什么警告她不要过来,可是为时已晚,她太过恐惧,以至于根本不能完整又理性的说出一句话,只能徒劳的张大了嘴巴,可是恐惧却扼住了她的咽喉,让她无法发声。
云儿恐惧的看着面前的一切,黑衣人渐渐失去了耐心,此时李尚书走过来,观察了一下周围。
“应该只是个不小心闯进来的人,身后没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
黑衣人听李尚书这么说,便也不再容忍云儿,一剑刺穿了云儿的胸膛,鲜血汩汩的流,云儿想尖叫,却被摁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呻吟。
铭烟在树上沉默地看着这一切,甚至都没有让自己的心跳乱了一分,黑衣人算是绝顶高手这一类的,若是自己稍微不小心一点,一定会被黑衣人发现,幸亏黑衣人全服心神都用来处理允儿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心思和想法来查看周围是否还混进了其他人。
黑衣人看着李尚书:“我就说哲理不安全,你应该换一个安全的地方。”
李尚书道:“这里是我的府中人烟最稀少的地方,也是最少有人来的地方,这么多年不也只出了今天这一个意外吗?你要是觉得不安全,以后我们谈论任何事情都去院子下面的密室。”
黑衣人点点头,算是认同了这个说法。
于是二人草草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后走进房间,不一会儿,传来一阵小声的石门轰隆声。
铭烟便知道,他们去了密室了.
铭烟从树上下来,在云儿的尸体旁逗留了片刻,铭烟向来不喜欢云儿,而自己身为影卫,杀人无数,自然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同情心,只是,刚刚才说过话的生命瞬间就消逝了,这让铭烟感到生命呢的脆弱与短促。
没有在云儿的尸体处逗留太久,铭烟立刻小心离开红霞院,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悄无声息回到了翠竹院。
回去的时候,李若渊因为白天太过辛苦,已经睡了,等李若渊醒来的时候,就见到铭烟笑嘻嘻的和她说今天早晨贾姨娘失魂落魄的样子。
李若渊认真的听着铭烟讲的话,没有打断她,等铭烟终于讲完,李若渊才问道:“能看出黑衣人用的是什么武器吗?”
铭烟恍然,确实,虽然他们不知道黑衣人的身份,但是从李尚书的话中可以猜测,黑衣人已经在京城居住了多年,在京中久居又武功高强的人虽然多,但也都不会说籍籍无名之辈,若是再能注意到他的武器与出手习惯,通过这些习性,推测出这个人的身份来也未可知。
铭烟仔细回想,有些颓然道:“他的武器还挺讯寻常的,一把短刀。”
“还有什么其他特点吗?比如声线,比如体型?”
李若渊继续谆谆善诱。
铭烟道:“他的声线很明显是伪装过得,听不出原来是什么特点,身高的话,比较高,要是实在说有什么不一样的,那就是他用匕首杀死云儿时,用的是左手,但是很明显他并不是一个左撇子,所以这也是一个伪装。”
铭烟说着便有些颓然,这个黑衣人真的是太谨慎了,根本找不出丝毫破绽。
李若渊却并不这么想,她嘴唇微挑,淡淡道:“这可不尽然!”
铭烟诧异的看着她:“何解?”
李若渊道:“你说他杀云儿的时候用的是短刀,但是同时,为了避免发现,还用的是右手,很明显,他与我父亲已经会面多次,必要的伪装很好,是他多年来活下来的原因,但是也没有必要多次伪装,他用左手便不必隐藏自己一贯的武器,只要武器不要太过独特,同时他要是用的是惯常的武器,说不定,就有点必要不使用自己习惯的那只手了。”
铭烟被李若渊这么一启发,忽然明白:“小姐的意思是,这人必然是一个短刀好手。”
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