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
李若渊愣了愣,对于曾经的她而言,活下来是最重要的,各种节日,对于她而言,与正常生活没有丝毫不同,唯一的区别就是,很多节日的时候,丫环奴才们回去过节,就没有功夫来找自己麻烦了,而现在,自己已经没有了这些担忧,但是日子依旧过得不温不火。
多年的习惯让李若渊养成了波澜不惊的性子,也对各种节日失去了兴趣,但是,今日,看着自己面前这只花色斑斓的鸟儿,李若渊觉得,花朝节,或许会变成自己爱上的第一个节日。
“铭烟呢?她在哪里?”李若渊问道。
小元道:“铭烟姐姐急着让小姐看到这份礼物,出去找您了,估计这会子已经逛完了尚书府,到处都没有看见您,估计她一会儿就会回来了。”
李若渊提着鸟楼回到自己房间。对小元她们吩咐道:“等铭烟回来了,让她来我房间,我先进去了。”
小元她们自然体贴李若渊激动的心情,也没有多说什么话,互相对视一眼,有点恋恋不舍的看着李若渊把笼子提到了房间里。
李若渊回了房间,看着面前的鸟儿,越看越喜欢,巴在桌子上看着鸟儿,数它光鲜的毛发。这种鲜艳的颜色,本来不是李若渊喜欢的风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与自己的风格格格不入,却十分喜欢,看着的第一眼就很喜欢。
自己虽然不是一个喜欢鲜艳的人,但是内心,终究有一颗与生俱来的,永不止息的心,虽然会面上依旧云淡风轻,心中也没有什么过于巨大的波动,但是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平静的表面之下,隐藏着的,是一片怎样的,惊天骇浪。
李若渊以为这种小心思,只会隐藏在自己心中,不会被任何人发现,但是,现在才知道,原来,慕容谦,一直都是懂得自己的那个人,不仅懂得自己一切的美丽与智慧,也懂得自己深处的不安与彷徨。
这么想着,李若渊便忍不住笑起来,笑容越放越大,直至哈哈大笑。她的心中有一种快乐,如释重负的轻松快乐。如此自在,如此美妙。
就在李若渊笑得毫无形象的时候,鸟儿又出声了,不似他们之前尝试的那般随意,这声音的语气与风格都十分熟悉。
“若渊,若渊。”
很低沉的两个字,像低声呢喃,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像是不自觉想起那么一个人,心里便忍不住泛出甜蜜。然后情不自己说出对方的名字。
“若渊,若渊。”
李若渊想象这这样的画面,想象着慕容谦看着这只鸟,一不小心就说出了李若渊的名字,本来以为无伤大雅,却被这只机灵的鸟儿泄露了心意。
仿佛偷到了慕容谦的一个秘密,从他的内心深处窥见了一个了不得的事情,多么奇妙啊,看起来如此漠然又油盐不进的慕容谦心里居然装进了一个人,更为奇妙的是,这个人居然是自己。
年少时的经历让李若渊这个人变得极度不安与敏感,哪怕确定了自己对于慕容谦的感情,也会因为怀疑而有所保留不敢全心全意付出,而不幸的是,慕容谦也是这样一个人。
对于两个极度理智的人而言,相爱是一场灾难,因为两个人都只信任自己,然而却爱着对方,信任与爱的不对等会令关系变得纠缠也复杂,李若渊原本对于这段关系并没有什过于乐观的估计。
然而,慕容谦不经意间泄露出的一句话,却令李若渊第一次,不带任何怀疑的相信了,慕容谦是爱自己的。
他的心里是有自己的,而且地位还不低。
这样多好啊,不是因为一些轻浮的虚荣,而是,当自己决定孤注一掷的去爱一个人的时候,发现你的身旁还有一个与你一样孤注一掷的赌徒,你们所拥有的赌注,恰好是对方拥有的。
李若渊笑了笑,然后,还赌什么呢?互相交换不就好了。
就这么简单。用自己满腔的爱意,交换对方的信任。
李若渊正看着鸟儿发呆,忽然听闻一阵敲门声,这才从神游之中回过神来,照了照镜子,让自己的神态回复的自然一点,随后才开的门。
是铭烟,铭烟看者李若渊,眼神中带着笑意:“小姐今天很高兴呢,很少见到小姐这么高兴吗?”
李若渊淡然道:“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铭烟笑道:“小姐眉眼中都是笑容,自然看不是有什么不一样的了,因为全部都不一样了呢。”
李若渊脸皮有些发红,但是又不想和铭烟继续说这件事情,便将铭烟迎进了门。道:“先别取笑我了,有正事呢。”
铭烟一听有正事,也不再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而是恢复了一贯的谨慎沉稳:“小姐最近又有什么打算吗?”
李若渊道:“不是打算,是发现,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