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渊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连李尚书都不禁皱了皱眉,面露不悦之色。
李若渊死死盯着贾姨娘,双眼通红,身体忍不住颤抖止不住愤怒,贾姨娘看着李若渊这样的表情,却愈发得意,脸上隐隐有了笑意,就连李茵乐,也看着李若渊的身影,心中暗自得意。
李若渊强忍住心中的痛苦与愤怒,眼神锐利的盯着贾姨娘,像一匹受伤的孤狼。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贾姨娘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这些天,她总是被李若渊打压,却苦于李若渊的滴水不漏,没有弱点,总算今天歪打正着,抓住了李若渊的痛脚,她必然不会轻易放过,而是要利用李若渊这个遗憾,这个人生阴影,将她的自信与心情全部都瓦解掉,李若渊才不会知道究竟是谁杀死了她的母亲。
贾姨娘想着,不禁更加佩服自己的举动,今天这么一来,就算彻底把李夫人的去世与自己撇清关系了,从今往后,李夫人就是被自己那不争气地丧门星女儿克死的,与自己没有丝毫关系。
贾姨娘笑道:“怎么,敢做还不敢说呀,再说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呢,不就是自己被妖魔上身克死了自己的母亲吗?你不是还有一个爹和一个丈夫没有被克死吗?”
李若渊的嘴唇被自己咬得青紫,双眼通红,一字一顿道:“我没有,我说过,我没有,我不仅没有被妖怪附身,也没有克死我的母亲。”
贾姨娘掩唇而笑:“若渊啊,我知道你不好接受,但是这件事的决定权可不在你手里,换言之,这件事不由你决定,老爷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
李茵乐之前一直被李若渊打压,不久前去挑衅又失败了,原本被挫了锐气半天不敢开口说话,见自己的母亲把李若渊说的无话可说,又有些斗志昂然了,跑到李若渊身前,指着李若渊的鼻子叫骂。
“好啊,李若渊,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原来不过是一个灾星啊,你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待下去,我要是你,早就自裁以谢天下了。”
李若渊冷笑,李茵乐是个什么玩意,真以为自己一时吃瘪就是她这种水平可以应付的嘛,虎落平阳被犬欺不错,可是李茵乐这种过街老鼠,自己就算只剩下一口气,也可以把这个愚蠢的女人咬死。
李若渊看着李若渊笑道:“你都没自裁以谢天下,我又有什么资格呢,论愚蠢,你做过的蠢事,让家里丢人的事情不是比我多多了?”
李茵乐被李若渊说的发窘,挥手就准备动手,却被铭烟捏住了手腕,李茵乐感受着铭烟坚固如同铜墙铁壁的手腕,忽然发现心中有一些恐惧,明明铭烟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说出什么威胁的话,但是李茵乐就是觉得自己有可能s死在这个女人手里,这个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她的手腕折断,更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她的脖子扭断。
李若渊看了铭烟一眼,淡淡道:“别对这个蠢货动手,她不配。”
铭烟听到李若渊说的话,顿时松了手,李茵乐是一个记吃不记打的人,刚刚那股子恐怖的仿佛世界末日的劲头去了之后,就又变得有恃无恐,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插着腰,看着李若渊,再一次威胁道:“你居然敢对我动手,李若渊,你纵容你的丫环打我,还有没有王法了?”
李若渊冷笑:“我的夫君就是王法,怎么,你不服?”
李茵乐顿时噤了声,求助的看向贾姨娘,贾姨娘不愧是老手,看着李若渊连自己夫君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便知道她是到了气头上,口不择言了。
贾姨娘看着李尚书,假意失望道:“老爷,您看若渊,那里又闺房小姐的样子,还没有嫁出去,就不把自己当尚书府的人了。”
李尚书没有搭理贾姨娘,却也没有反驳。
李若渊话已出口,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是她却并不后悔,人道是脱口而出的才是真心话,1而李若渊她脱口而出的话,是她的夫君,也就是说,她的潜意识里是认可王府才是她的家,而这尚书府,只是她忍辱负重完成任务的场所。
不知道为什么,这认知令她不安的同时又有些激动,仿佛终于认清了自己的感情,令人在对于未来充满了不确定的恐惧的同时,又对自己选择的方向产生了期待。
李若渊看着贾姨娘,缓缓道:“姨娘,是若渊说错话了,若渊毕竟不是王府的人,等若渊到了王府才有资格用这个身份来管教这个不懂事的妹妹。”
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了,李茵乐看着李若渊阴狠的眼睛,顿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李茵乐挣扎着开口:“李若渊你不要自作多情了,你到了哪里都没有资格管束我的。”
李若渊看都没有看李茵乐一眼,只是依旧直勾勾地盯着贾姨娘,轻声道:“姨娘觉得,若渊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