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家堡,坐北朝南,三面环山,位于太湖岭东面,龙须镇外围,是镇上的大户,据已经有百年的声望。
一扇黑亮乌漆的大门,门上三个“雷家堡”大字,笔锋苍劲有力,显示出雷家堡的庄严与威武。
大门正对着大厅,大厅内云顶檀木做梁,水晶玉璧为灯,正中一把龙虎椅,傲视群雄,气派非凡。
大厅两边设有客房和厢房,一字回廊直通后院。
李世是镇上的一名年轻都头,剑眉下面一双大大的眼睛,冷峻帅气。
他上任以来破了几件算不上有名的案子,在梁总捕头手下任职已有三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入雷家堡。
同行的有早于李世入行的晖哥和栾少。
晖哥只是长得老零,背有点驼,实际上正值壮年,看不出师承,功夫还算硬朗。
栾少更显精明,眼睛不大,却总能发现别人不注意的端倪,据京城有背景,是大官的远房亲戚,故大家都喜欢叫他“栾少爷”。
能同时出动这三位都头的案子不,街坊邻居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原因是雷家堡好像有三日没有人丁出入了。
首先发现蹊跷的是卖面粉的李大,因为雷家的伙食采购几乎是定时的,而且从不拖欠。
李大一早叫伙计上门询问,敲了半门,居然无人应答,李大感觉不对劲,立马报了官。
龙须镇也算是太湖重镇。
县令同雷家堡主雷石师深有交情,本意是派坐下首席捕头梁老总亲自去看看怎么回事,但恰巧梁总一大早去了栖霞渡调查一桩凶杀案件,未在衙内,于是就把梁总手下四大都头的三个一并派去,一定要查出个结果来。
百年雷家堡上下热怎么都数十人,李世三人翻入后,居然一个人影也没有看见。
从大门到厅堂到内室,灯火尚明,客厅还摆有酒席,酒桌上五个酒杯,菜肴并未怎么动过,中间一大锅五香猪手,兀自尤有余香。
三人里里外外转了几遍,一无所获。
栾少挠着头道:
“怪了、怪了,这雷家上上下下怎么消失的无影无踪?前几雷家的公子雷有同还同我打赌一起去怡香阁竞标头牌的粉头翠,看谁能先把到这个白净妮子,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人全不见了。”
晖哥也觉得奇怪,仔细的看着桌上的杯子道:
“感觉雷家还在请客吃饭,不然怎么酒菜都上齐了。只是这顿饭,并未吃完。”
栾少道:“五个酒杯,其中有一个是女的。”
完他拿起其中一个酒杯道:
“你们看,酒杯边还留有口脂印。”
李世接过酒杯,不得不佩服栾少的眼力,一抹很浅的红痕还真不易发现。
于是他向两位同行道:
“事情不是很对劲,要马上上报梁总和县令,两位再仔细看看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栾少:“刚才进来的路上,我一路留意,这大门口到院子里,似乎并无打斗的痕迹,这厅堂还不好,但这人不会凭空消失,难不成举家迁移?”
晖哥:“这雷家堡立业百年,不会走就走,也许堡内有密室不成?”
李世不断摇头:“这雷家堡占地不大,三面被山包围,我们一起到后院看看,不定有上山的路,人家一家上山纳凉去了。”
他又看了看手里刚刚接过栾少递给他的酒杯,继续摇头道:“但这酒菜没有吃完,又不过去了。”
因为一开始三人进来时敲门不应,翻墙而入,大门还完好的锁着。
此时“轰”的一声,门被一掌劈开,走进来一位身长八尺有余,黑色披风的大汉。
“大开山掌力!”
三人不由得惊呼,一见此冉了,心里想:
“好了,这下子不用我们动脑筋了。”
来人正是梁总捕头。
梁总捕头为洪家绝掌第三代大弟子,因师父偏心,将衣钵传给了二弟子谭兴,一怒之下离开了洪家,投身朝廷,以一双肉掌屡破奇案,江湖绿林赠送外号“神掌捕头”,恶人纷纷忌惮其三分,也保得龙须镇近些年无甚大案,深得人心。
庭前三人礼毕,简单将所见向梁总汇报后,梁总扫视了一下李世、晖哥和栾少道:
“雷家的眷属不用找了,栖霞渡凶案的受害者正是雷石师的内子、妾和一并下人四十余人,死状凄惨,只是少了雷石师和他的独子雷有同,这也是我立即赶来雷家堡的原因。”
出了人命就是大案,李世等立马警觉。又仔仔细细的在堡内查验了一番,将收集的线索一并向梁总汇报。
梁总未入内堂,他相信属下的调查能力,仔仔细细思索了一下。
道:“一大早艄公来报快明时渡口有人影打斗和惨叫,待到没动静后,他走近看见一地的尸体,及其血腥。”
“我便带人前去查验,认得一些雷家的人,他们打斗是被兵器所害,这也算是灭门惨案了,但奇就奇在,凶手行凶之地居然不在雷家堡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