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逸师太满面春风,容光焕发地将慕容德和沐静儿引入石屋。
石屋木门敞开,里面倒还宽敞明亮,石阶、石板、石柜、石台应有尽樱
石台下面垫有蒲团。
如逸师太给二裙了两杯水,三人围着石台,盘腿坐下。
师太眉欢眼笑地对二人道:
“你们一路辛苦了,我对解毒的事情一窍不通,这千年冬虫放在我这儿,原本就是毫无用处,能够助你二人救人报恩,想必也是一件好事。”
慕容德和沐静儿见如逸师太如此大方,都有些受宠若惊。
他们心想,怎么法照大师把讨取千年冬虫想得那么困难,眼前的如逸师太看起来竟是古道热肠,十分愿意慷慨解囊。
二人正待答谢,却不料如逸师太话锋一转,凑上前来相问:
“他在哪里?要不你们带我一起去吧。”
慕容德和沐静儿心里同时“咯噔”一下。
沐静儿摇头表示不知是什么意思,由慕容德答话:
“不知前辈所问何人?我们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如逸师太正襟危坐,略微收起了笑容:
“你们要救的人啊?或者是谁让你们来找我的啊?你们是在哪里遭受袭击的啊?”
慕容德心念起处,知道如逸师太话中有话,她是想要知道他们来的地理位置,这分明是已经察觉到她的所寻之人就在那里。
慕容德和沐静儿曾在法照大师面前许下承诺,绝不暴露法照大师的行踪。
慕容德左思右想,只好向如逸师太撒了个谎:
“救我们的恩人害怕被仇家知道,只身藏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
“我们来时答应过他,绝不向他人透露半点行踪,这个地方请恕在下还不能相告。”
如逸师太听完怅然若失,随即脸色大变。
“我有心助你们救人,奈何你们并不诚实啊!”
她收起了袖袍,正容亢色,不苟言笑。
“倘若如此,我的宝贝便不能给你们了。”
慕容德闻言大惊,立即向如逸师太跪拜:
“那蚩尤血毒,毒性猛烈,非前辈的千年冬虫不能解毒,还望前辈可怜那位恩公,救他一命吧。”
沐静儿也有些动容,一起向如逸师太哀求道:
“前辈在此修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感激不尽,还望前辈发发善心,大慈大悲。”
如逸师太不为所动,正色道:
“普之下,知道我有千年冬虫的只有一人,若不是他遣你二人来此?你们决计找不到这里。”
“你们既然有意隐瞒他的行踪,我为何要助你们?”
慕容德左右问难,心道:
“这要保住法照大师的行踪嘛,又无法向如逸师太讨到千年冬虫,要讨到千年冬虫嘛,又无法保住法照大师的行踪。”
还是沐静儿接过了如逸师太的话语:
“师太前辈,您的那人是个得道高僧吧。我们在来的时候,他实际上已经预感到您会打听他的位置,他原本可以不告诉我们这个救饶方法的。”
“但他治病救人,博施济众,宅心仁厚,慈悲为怀。”
“他宁愿冒这个险,还是将救饶方法告诉了我们。”
“我和慕容将军感其恩情,在他面前做出了承诺,不能泄露他的隐居之处,还望前辈海涵。”
沐静儿不提承诺还好,提了承诺,让如逸师太更加怒火中烧,态度完全转变。
“这世上偏有做了承诺又不去兑现之人,我要这个承诺又有何用?”
“千年冬虫在我手中,给与不给全凭我的一念之仁。如果你们要兑现这个不必要的承诺,我不把冬虫给你们也是我的自由。”
慕容德见还无法服如逸师太,将千年冬虫交出,只好继续苦苦哀求:
“我们来时,那位高僧详细告知了两位前辈之间的往事,没想到前辈对姻缘二字如此执着。”
“我很佩服前辈的用情至深。我们此次回去,一定竭尽全力,力劝那位高僧回心转意,争取能够成全这段佳缘。”
听了慕容德如此一,如逸师太牵动了心事,转嗔为喜,颇为动容。
“只是他心如磐石,我恐怕今生再也无法和他相见了,所以希望你们能够告知我,他的所在,就算他仍然一心向佛,我也愿意陪着他青灯苦烛,佛前终老。”
如逸师太完黯然神伤,几欲落泪。
沐静儿见如逸师太一片痴情,心中不忍,几乎想要将法照大师的修行之处,告知如逸师太。
慕容德却按住了沐静儿的手。
“前辈一片痴情,晚辈受教。不如前辈先将千年冬虫给我取回救人,我再力劝那人前来想会可好?”
他心想只是力劝,还是能够做到的,如果法照大师执意不来,那也不是他违背承诺了。
如逸师太听得出这个人左右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