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松峰楼起火了!”
滚滚浓烟在邓川城城南升起,直冲云霄。
“于城主遇害了,于城主遇害了,南诏的军队就要打过来了。”
城内军队快速集结,纷纷往城墙守卫。
沐静儿去往城主府邸,一路上噩耗不断,整个邓川城乱作一团。
当她赶到城主府邸时,大门紧闭。
周围的人告诉她,王夫人见松峰楼起火,已经带领府中所有人,前往松峰楼救火去了。
沐静儿往浓烟起处赶去,果然见到一大群人围在那里。
火势已经扑灭,整个松峰楼已经坍塌,一股焦土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不知道埋着多少烧焦的尸骨。
沐静儿在人群中并没有找到慕容德。
她看见一个身穿官服的女子,不顾危险,在废墟里面用双手挖掘,她的手指全部被鲜血染红。
突然这个身穿官服的女子挖出了一具焦如黑炭的尸体,已经完全不能分辨尸体的模样。
只是这具尸体的手腕上面有一个铁钏。
这个女子牢牢地抓住铁钏,这才放声大哭。
原来这个身穿官服的女子,就是邓川城主的夫人,王夫人。
她预感到南诏使者,要于城主在松峰楼见面,不怀好意,曾经力劝于城主不要赴会。
但于城主知道南诏的势力远远大过邓川城,为了避免冲突,不好断然拒绝南诏使者的邀请,毅然决定,前往松峰楼赴会。
王夫人在于城主临走之时,将铁钏戴在他的手腕上,以便相认。
不料南诏使者早有预谋,竟然纵火烧了松峰楼,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王夫人从挖出来的尸体上见到铁钏,她知道夫君已经遇害,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旁边的侍卫将王夫人扶起,收敛了这具尸体。
王夫人不愧为女中豪杰,以大局为重。
她立即抹干眼泪,对着部下道:
“南诏首领皮逻阁,早就想吞并我们邆赕诏。”
“他们这次借着军饷被劫,前来挑衅,还用计杀害了我的夫君于城主,我们不能坐以待北
“大家速速赶往城门四处,做好御敌准备。”
王夫人强忍悲痛,立即带着侍卫到城防四处巡逻。
他们召集百姓入城后,将城门紧闭,以防南诏军队派有奸细混入。
沐静儿找不到慕容德,以为他已经回去喇嘛庙了,便只好重新折返。
喇嘛庙也生变故。
沐静儿回到喇嘛庙时,看见几个喇嘛倒在地上,不住呻吟,好像刚刚被人打伤。
微尘揉着胸口坐在台阶上。
他也受了内伤。
沐静儿赶紧扶起微尘,向他询问发生何事。
微尘愁眉不展道:
“师父他,师父他被那道姑给抓走了!”
沐静儿闻言大惊:
“怎么?如逸师太来了?我们没有泄露法照大师的行踪啊,难道是师太暗中跟来?”
微尘额蹙心痛道:
“我将那株千年冬虫熬好,喂了书生服下。”
“法照师父正在为那个书生解毒,金针才用到一半,身后就出现了那个道姑。”
“师父救人正在紧要关头,无法分心。我上去阻拦,被那个道姑打中一掌,痛彻心扉。”
“那个道姑不由分,将师父要穴拿住,没等我们解释,他们俩个就都不见了踪影。”
“眼下,这个书生正在解毒的关键时刻,若生差池,他恐怕性命堪忧啊。”
沐静儿一心救人,不顾男女有别,立即随着微尘进入了厢房。
法照大师已经将书生上半身,插满金针。
沐静儿认得穴位,从金针分布的走势来看,认出了法照大师使用的是,梅花针的针灸手法。
梅花针手法,是针灸治疗里面最难掌握的手法。
医师需要先用金针调理主要穴位,然后再围绕不同的主穴,辅以不同配穴,千变万化,功效各不相同。
普通医师针灸只能疏通经络,调和阴阳,扶正祛邪,往往只会应用一路主穴脉络。
法照大师的梅花针,刺穴点腧,却在膻症关元、气海、命门、丹田几个大穴,全部都插着金针。
沐静儿从学习针法,对针灸疗伤,甚是精通。
她知道这几个大穴的针灸,一定要掌握好深度和力度,弄不好会造成不可逆转的内伤。
“法照大师针法高明,每一个大穴,他都有一路针灸疗法。只是突起变数,大师的金针却还没有刺完。”
沐静儿只看到书生身上,围绕关元穴一脉的金针,完整无缺。
其余几个主穴,还都没有在配穴上用针。
关元穴一路的配穴有:支沟、中注、带脉、血海、肾俞、太溪,针针精准,自成一体。
从关元穴这一脉来看,法照大师意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