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静儿认得异族胖子阴深恐怖的眼神。
“慕容将军心,这个胖子不怕疼痛。”
她话音未落,慕容德已经一矛刺中了那异族胖子的腹部。
若是寻常人,腹部中了这一矛,早就失去了战斗力,不料这个胖子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腹部肉多油厚,对刺入腹中的长矛不屑一顾,举刀向慕容德头顶劈下。
慕容德要抽回长矛相隔,已经来不及了。
沐静儿大惊失色,娇呼一声,举刀相迎。
她的力气哪里比得上那个异族胖子。
只听得“当”的一声,沐静儿双手虎口迸裂,鲜血直冒,长刀脱手而飞。
她手臂被震得发麻,一时半会儿不能抬起,跌坐地上。
虎头刀来势不减,依旧向慕容德头顶落下,眼看就要将他一劈两瓣。
一个青衣身影飞身而过,那把虎头大刀被这个身影击歪,但也深深地在这个青衣身影上留下了一道血口,血花四溅。
花无言手中已无布袋,他眼看慕容德无法避开异族胖子的大刀,舍生忘死,纵身一跃,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大刀的斩落。
时迟,那是快,慕容德迅速抽出长矛,再次奋力往前一送。
长矛又从这个异族胖子首领前胸穿过。
这个胖子也是满嘴吐血,却依然浑然不顾,举起大刀,再一次劈向慕容德。
“嗖嗖”两根铁质短签,像两道闪电,直刺异族胖子的双眼。
这个胖子这才痛苦的大叫一声,两只眼睛爆出两团绿浆,那一刀终于劈不下来,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周围南诏士卒,被眼前的这一幕震得呆住。
先是花无言用布袋杀死了南诏另一员大将,然后慕容德刺中异族胖子腹部,结果异族胖子却力劈华山,举刀要杀慕容德。
沐静儿被大刀震开,两手冒血,花无言又飞身挡住大刀,全部都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南诏士卒没想到这个异族胖子居然对自己的伤口全然不顾,两眼冒着绿光,心中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直到异族胖子两眼被刺,倒地身亡,他们才看清刚才发生的一牵
他们见刚刚上前的三员南诏猛将,两死一伤,无法取胜,慕容德依旧手持长矛,如神下凡,站立当场,心生怯意,再没有人敢去出头。
慕容德和沐静儿双双扶住重晒地的花无言。
虎头大刀已经将他的胸口砍穿,他们知道他这次重伤难治,已是弥留之际,眼中噙满泪水。
“花大侠,你两次救我,今生今世你的大恩我们都无以为报。”
花无言布袋已失,再也不能用纸卷话,他抓住慕容德的手,用尽生平最后的力气道:
“我曾经误伤好人,造成不可弥补的罪过,发誓今生不再言语。今日能够救了将军,总算是将功补过了,我也终于能够话了。”
完他口吐鲜血,不住喘息。
他从怀中摸出一张带血的白纸,将它交到慕容德手中,两眼望着前方。
“击杀这个异族胖子,正好是这五年来,我所破获的第一百桩案件。”
他想到自己终于得以偿还罪过,了却生平憾事,也是得到了解脱。
他脸上表情慢慢舒展,好似有了笑意,渐渐停止了呼吸。
南诏首领皮逻阁,纵马走出人群,用马鞭指着慕容德和沐静儿道:
“两位不要再做困兽之斗了。如果你们能够归降,我保你们不死。”
“你们助我将邓川城攻打下来,我再对两位另加封赏如何?”
慕容德含泪将花无言给他的血书收好,站起来用长矛指着皮逻阁,怒目而视:
“你们南诏居心叵测,雇佣异族,抢劫朝廷军饷,竟然还栽赃嫁祸给邓川城,真是狼子野心,世人不齿。”
“我慕容德顶立地,何惧生死?今日就算战死沙场,也决不投降你们这样的禽兽败类。”
皮逻阁听到慕容德在众人面前揭露了他的阴谋,怒火中烧,对他恨之入骨:
“如此便留你们不得了。我一定要取你等性命。”
皮逻阁话音未落,南诏阵外一声尖啸,响彻际。
一个中年道姑,从城中出来,施展绝顶轻功,往黑森林方向飞去。
“怎么?邓川城中还有高手?左右给我放箭,将那个道姑给我射下来,不能让她突围而去。”
皮逻阁以为邓川城已经知道了,他自导自演,抢劫军饷的阴谋,这个飞身而出的道姑是要突出重围,去搬救兵。
他见慕容德和沐静儿已是砧板之肉,翻不起大浪,当务之急,是要制止这个道姑逃走,便命令左右,往道姑身前乱箭齐发。
那道姑就是如逸师太,她在城内,被法照大师再次拒绝,伤心失意,哪里想管眼前战事。
她已经用尽了一切办法,仍是未能换回法照大师对她的半分眷念,心中痛苦万分,只想快速离开这个伤心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