瞽目神侠易春秋,睁着他灰白的眼睛,一脸疑惑:
“怎么,百里老英雄害怕我不来?要你来这里等我?”
寡水道长连忙向易春秋鞠了一躬:
“那倒不是,师父知道瞽目神侠是一定不会失约的。他要我来这里等候,是要告诉易大侠,今年的阵并不好破,要易大侠做足准备。”
易春秋灰白的眼珠居然能翻出白眼。
“哼,你师父的巨石阵虽然巧妙,但他千变万化,任然有迹可循。”
“我是用心观阵,以形破阵,以不变应万变,他却痴迷于诸多无用的花哨阵型。”
“今年看他还能摆出什么新的花样?我倒想知道,你口中的并不好破,到底是有多难。”
寡水道长连声恭维道:
“我也觉得,只要是前辈出手,这个巨石阵焉有不破的道理。”
“师父其实也是很佩服易大侠的。他一直在我们师兄弟几个跟前起,下能够破此阵法的只有易大侠一人。”
瞽目神侠易春秋听了寡水道长的称赞,非常受用。
他用竹竿往前一指:
“你师父摆的巨石阵就在不远了吧,我今日可以带你进入阵中,也让你见识一下我和你师父比武的本事。”
寡水道长却连连摆手道:
“多谢易大侠美意,只是我师父有令在先,大侠去破阵之时,不允许我等旁观。”
“唉,可惜了,可惜了。我也很想目睹易大侠和我师父切磋技艺时的潇洒风采啊。”
瞽目神侠易春秋听了,嘲笑百里求贤的迂腐。
“这就是你师父不对了。你们都是他的徒弟,武功也最好全部传授给你们,还怕什么观摩?”
“我听你们几个师兄弟,每人只学了他的一门功夫?也太气了。我每年能够闯入他的阵型,他都至少要教我一门神功。”
寡水道长跟着易楚秋,往巨石阵方向慢慢行去。
“易大侠所言甚是。晚辈只学了师父的清风剑法,还不够火候,不足挂齿。不知道师父他有没有把这门剑法教会前辈?”
易春秋又停住了步伐。
“清风剑法?这个百里老英雄倒还没有教我。他会的绝技还挺多嘛,我恐怕慢慢都会让他传授出来。”
“易大侠武艺高强,又有破阵的赋,世间难寻,再加上师父的这些神功,您才是当今武林第一人啊。”
寡水道长为了更好地拍马屁,向瞽目神侠易春秋竖起了大拇指,发现他根本看不见,有些尴尬,将手收回。
“师父曾经过,如果我们几个师兄弟也能进入阵中,他也可以再传授一门绝技给我们。”
“易大侠能否指点一下破阵的诀窍给我?让我也能学到师父更好的绝技?”
瞽目神侠易春秋一身正气,嫉恶如仇。
他平日里行走江湖,别人往往嘲笑他是个瞎子,没有人如此赞扬他。
今日他听了寡水一路猛夸,心中甚是高兴。
但当他听到寡水要向他讨教破阵的诀窍时,却嗤之以鼻。
“破阵讲究赋和缘分。老夫也是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你师父摆出的阵法,激发了兴趣,慢慢摸索出来的规律,不是传就传的。”
寡水道长见他阿谀奉承了这么久,到关键问题,这个瞎子居然还有所保留,立即换了一副嘴脸。
“师父我们四个徒弟中,我最能继承他的衣钵,应该是最具赋的那一个。”
“前辈跟我们清风观如此有缘,不妨也将这门破阵的法门传授给我,在下对易大侠感激不尽。”
寡水道长完,往易春秋拜了几拜,斜眼看他。
瞽目神侠易春秋,不以为然。
“我看未必,你师父坐下四个徒弟中,粗茶愚钝,淡饭瘦弱,你华而不实,恐怕只有那个女徒弟还有资格受他衣钵。”
“只是那个女娃也还年轻。女孩子家,未必耐得住清修的寂寞。”
瞽目神侠易春秋识人不用眼睛,却更能知道对方的优劣,一语道破。
寡水道长见口水流干,这个瞎子还是执迷不悟,油盐不进,心中大为恼火。
他们两人来到了巨石阵前,易春秋往前方巨石劈了几掌,掌风呼啸。
“果然你师父又有了新的变化,时间不早了,我要进去了。”
他用掌风探明了巨石方位,完就要入阵。
寡水道长知道,只要这个瞎子进了阵中,自己根本找不到他。
他苦心积虑的如意算盘就要落空,哪里肯依。
“易大侠且慢。咦,那不是我师父吗?他怎么也出来了?”
易春秋未及多想,侧耳倾听,却怎么都没有听到声响?
“你当真见到你师父出来了?难道他的轻功已经练到了踏雪无痕?”
寡水将口中铁树叶拿在了手上。
“是啊,你看,师父很快就要来到易大侠的面前了。师父好啊,徒儿已经将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