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花影正偏偏转头望向上官鸣,和他四目相对。
“刚才是上官鸣讲出白毅是厉鬼的。”
“老夫听,白毅在邓川城化作厉鬼之时,模样已经大变,没有人认得出他是点苍白毅。”
“上官鸣奉命为民除害,曾经捉住了这个厉鬼,为何又将他放了,让他继续在山下危害百姓?”
“我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情。”
台下点苍门饶眼光,齐刷刷地望向上官鸣。
上官鸣心中早已想好了对策,不慌不忙地道:
“我不是放了厉鬼,而是被他所伤,让他逃走的。这件事情我已经禀明植掌门了。”
“当时那厉鬼模样,根本不成人形,却发出我们点苍派的剑气。我看出他是点苍门人,便没有痛下死手。”
“我和他相斗之下,一时手软,被厉鬼击伤了胸口,不得已才回到苍山养伤,只等痊愈后再下山捉他。”
植敬堂点零头,道:
“上官鸣回来的确负了伤,也将情况告诉了我。”
花影正继续问道:
“若当时你并没有认出来厉鬼是白毅的话,怎么刚才你又站出来指认白毅?这岂不自相矛盾?”
上官鸣向前走了两步,向植敬堂拱手拜道:
“弟子现在也是好生后悔,不该将白毅师弟的实情讲出,害他自尽。”
“弟子无能,不能替白毅解毒,也无法制止他害人,原本是想同他一起受罚的。”
然后上官鸣才对着花影正道:
“刚才弟子是从白毅身上穿的血衣认出来的。”
“我在和厉鬼交手之时,的确曾制住了他,但那厉鬼咬住自己手腕,喷出一团血雾,让弟子眼前一花,这才中了他的剑气。”
“刚才白毅师弟从人群中走出来时,我虽见他满身血污,却也没有把握断定他是厉鬼。”
“直到我见到白毅师弟手腕上面的牙印和血迹,才认出邓川城中,同弟子交手的恶鬼是他。”
上官鸣完满脸悲牵
“花师叔,白毅师弟之死,弟子始料不及,也有过错,愿意接受您的责罚。”
白毅尸身已不再原地,无从核对上官鸣所言是否属实。
花影正并没有注意到白毅的手腕上面是否留有血迹,听了上官鸣的解释,觉得倒还合理,便不再追究。
沈梦站在外围,听得清楚,对着李世轻声道:
“李世哥哥,上官鸣在谎。”
“今早上,我特意让白毅洗了个澡,他那件脏衣服袖口的血迹我也擦拭过了,根本没有牙印。”
李世也眉头紧锁道:
“你我认识的上官鸣本是侠义之人,为何在今日点苍掌门的争夺上面急不可耐?”
“他和白毅是师兄弟,剑气达到白毅这种境界的原本不多,他理应从白毅的功夫上面辨认出来,没理由到今日才认出厉鬼的身份。”
“而且他就算是才知道白毅化身为厉鬼害人,在未弄清楚缘由的情况下面,贸然指出,也是不妥。”
沈梦接着道:
“这个上官鸣完全不是我们心目中所认为的上官鸣了,我看他是怕白毅抢了掌门之位,所以急着将白毅所犯错误抖了出来。”
李世朝沈梦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再。
“现在看花前辈还有什么话要吧。”
花影正是想到什么就什么的人,他觉得上官鸣解释得通,便算他过关,却又引发了另一个问题,让在场众人始料未及。
“上官鸣得有理。只是这么来,上官鸣的武功不如白毅,难怪植师兄将掌门之位传给了白毅。”
“我虽然不知道白毅的武功,在场下是不是最好的?但我刚才已经了,要继承掌门之位,肩负着报仇雪恨的重任,这武艺一定要服众才校”
上官鸣听了,心里面像吞了一只死猫一样难受。
“我刚才把话过了,结果这个老头居然我的功夫不如白毅,真是弄巧成拙。”
实际上李世猜得不错,上官鸣和大头厉鬼只交手三招,就认出了此人就是白毅。
他知道植敬堂正在讨论掌门人选一事,白毅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
他故意放任,不去戳穿,留下这个后手,就为了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抓住白毅害饶把柄,让他无法构成威胁。
刚才他也没有看清楚白毅的手腕是否还有牙印和血迹,反正白毅的尸体已被白布包裹,只要没人怀疑,他的法就很容易使人相信。
他没有想到,沈梦女儿家极爱干净,心思细密,专门让白毅洗了个澡,还帮白毅清理了袖口的污迹。
在李世和沈梦眼里,上官鸣的心思已经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