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说道:“同志们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
董大中说道:“你这个王冲,我知道你早就有好的想法了。你就说嘛,打什么埋伏,我们又不是张超武。”
听了董大中的话,大家都笑了起来。
王冲说道:“张超武想合围根根地,我只怕他牙口不好,我们可以先调刘义风的一中队与野溪沟的赤卫队袭扰驻扎在沙道集镇酉水东岸之敌,而让龙家台的苗民赤卫队沿酉水而下,干掉水田坝的反动保长曾麻子,再埋伏于酉水西岸距沙道集镇十五里的黄泥塘半山的密林里,待到夜晚出动,对沙道集镇进行袭扰。让张超武不敢轻举妄动,更让那些白狗子们一晚上不敢睡觉,搞得他们疲惫不堪,那时让他们来打我们只怕也没力气了。而我们可以最快的速度吃掉覃福斋和高丙正,等那张超武明白过来,早已为时晚矣。再让部队连继作战,回师沙道,与一中队汇合乘机将郭先华部从沙道集镇的酉水东岸赶走,以后沙道酉水东岸的地区都是我们红军的了。”王冲说完,看了看董大中。
董大中说道:“关键问题是要将覃福斋和高丙正按我们设定的时间引到车洞河,我看这事就交给赵岩的特科分队。”
自从上次在黑风口战斗时下了一场大雨,今年的雨水就多了起来,湘鄂西边一带持续一年的旱情终于得到了彻底消除。下午的一场大雨,洗得满山的树叶更加清翠,雨后的天边一道彩虹点缀得山野无限美丽。两匹快马载着两名健壮的年青人,从宣恩的雪落寨向鹤峰方向疾驰。两人穿着整齐的白军服装。这二人正是赵岩和特科分队战士周文帮,他们在路上截住了张超武派去给覃福斋和高丙正送信的两名白军士兵。搜出了张超武给覃福斋和高丙正的命令,要他们在三天后抵达湘鄂两省交界处的偏场绕开黑风口向石牌洞发动进攻,配合其旅部与来凤、龙山两县的保安团一举拿下红军的根据地,并将红军就地歼灭。此时董大中与王冲一起早已带着部队埋伏在车洞河峡谷一带。准备让特科分队配合一个分队的人马将敌人诱至车洞河峡谷。当赵岩将截获的张超武的命令交给董大中后,董大中知道不必用部队去诱战了,便仿照张超武的笔迹重新给覃福斋和高丙正发了一道命令,命二人于明日八点必须攻击阵地。当时各县保安团都没有配备电台。这恰好给董大中留下了用计的空间。董大中让赵岩与周文帮一起换上白军士兵的军装,将这道新命令送给覃福斋和高丙正二人。
覃福斋与高丙正接到赵岩和周文帮送来的“命令”后,便让士兵立即用餐,准备连夜赶路,当士兵吃过晚饭,一切准备停当后。覃福斋与高丙正二人骑上高头大马,在副官与士兵的簇拥下开始向宣恩方向急行军。
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天上的星星眨着眼睛盯着在地面上发生的一切。董大中带着三个中队八百多名战士利用有利地形埋伏在车洞河峡谷两边,只等覃福斋和高丙正带着他们一千多人的队伍口袋阵中。
车洞河是一条小河,从峡谷的北端由西向东流去,并没有流入从鹤峰到沙道之间的必经之路上的这个峡谷。
半夜时分,一千多名白军来到车洞峡谷口,覃福斋看着高高耸立在夜空中的山峰和黑觑觑的峡谷口,头皮不觉阵阵发麻。用胆怯的声音对高丙正说道:“高兄,我看这里地形于我军不利,是否派一个连先行,等先头连过后,如果没事,我们再过去。”
高丙正抖了抖手中的马鞭,笑道:“覃兄,你过去的勇气都到哪里了,我真怀疑贺香姑姐妹到底是不是你打死的?”
覃福斋听高丙正在讽刺自己,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起来了,说道:“我只是怕中了共匪的伏击,高兄,你当我没听到过枪声吗?”说完命令部队加速通过车洞河峡谷。
高丙正却阻止道:“覃兄,我们兄弟都是为党国效力,何必动气。你的意见我看很对,还是派一个连先过去,若没事我们再一起通过。”说完便令他的先头连的连长查仁雄带着一个连峡谷前进,
董大中见敌人狡猾,便传令下去,都不要动,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准开枪。此时,查仁雄带着他的先头连在峡谷中一路着前行,一直通过峡谷也没发现有什么动静。
董大中命赵岩带特科分队从山梁上移动到谷外,等战斗打响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已通过峡谷的白军发起进攻,乘敌人惊魂未定,不明情况之时干掉指挥官,逼其投降。。
覃福斋和高丙正见查仁雄没发生状况,便放心大胆地命令部队通过峡谷。董大中等敌人完全了峡谷,便命令部队向敌人发起攻击,而此时的敌军,根本没想到会受到攻击,正放心地在峡谷中穿行。在遭到袭击时都乱成一团。覃福斋和高丙正令部队就地还击抵抗。湘鄂西边一带的峡谷两侧大多地势险峻,如刀斧劈成,而车洞河峡谷正是这种典型的地形。由于地形受限,此时就是千军万马也施展不开。何况覃福斋和高丙正的两个保安团加起来才一千多点人马,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挨打的份。
当赵岩听到峡谷中枪声响起之时,带领特科分队的三十多名战士旋风一样扑向查仁雄的那个连。特科分队的战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