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离忧有些犯难,和古代人说这是封建迷信,好像不太妥当!
“那个……公主怎么知道西山大营的事?难道公主亲自去了?还是皇上将昨晚才发生的军务与你商量了?”
“这……”凌阳突然脖子一缩,眼神闪烁着往尉迟淳身后挪了挪。
看凌阳这丫吃了苍蝇的样子,看来伍俊乔,雪莲,和这丫头都是穿一条裤子。自己这初来乍到的,还没站稳脚跟,就来了三个联合的劲敌!
“无论凌阳如何得知,朕确是要问一问靖王妃,这战马和流雪的事情,该当如何?”
离忧望着得意的躲在尉迟淳身后的凌阳,顿了顿,道,“陛下,这贡马,臣妾已经奉旨与伍将军一同查证,暂时七天期限还未到,所以,这件事,请允许臣妾暂时不能透露案情,以免被心怀叵测的人听了去,坏了事。”
尉迟淳眉头轻皱,但是还是点点头,“靖王妃不要忘记约定便好!”
凌阳不甘心的马上追问,“那战马和流雪的事情呢?你确实从雪莲公主手里抢了流雪,所以,你这是僭越!流雪是我皇叔父制定要去参加狩猎的御马!”
离忧叹口气,这丫头还真是赖头鳖一只啊,咬住不放。不过,凌阳有口无心,一席话,却让离忧想起南宫卓的推测,若幕后的那只手是北周皇帝尉迟淳自己,那这件事该如何了?只怕自己查不查得出真相,都是死路一条了……
离忧深叹,道,“陛下要用流雪去狩猎?”
尉迟淳似乎有所顾忌,道,“还未确定!”
“那既然没确定,臣妾便不算僭越了吧……”离忧笑得阴测测的。
凌阳急了,晃着尉迟淳的肩膀,“皇叔父啊,什么嘛,您明明说,那匹马有王者之气,要用来狩猎的啊?”
呵呵,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有猪一样的队友嘛!离忧看着被凌阳闹的不厌其烦的尉迟淳,暗自感叹。
“凤离忧,那你在得到朕的同意,与伍俊臣差贡马一案之前,可有擅闯西山大营?”
离忧撇撇嘴,点头,“确实有!”
凌阳见离忧亲口承认,竟然笑道,“哦!你终于承认了,你冲撞了神灵,身为一介妇人,进入了西山大营,所以战马才会出问题了,来人,将她拿下,打入天牢!”
“喂!”离忧一下子站直了身子,“敢问公主,这勤政殿,是陛下的,还是您的?公主让人见本妃打入天牢,可曾问过陛下?又依照的哪条律法?”
“我!”凌阳这只纸老虎又缩了回去。
离忧翻了翻白眼,想宫斗,也不学学再来。
“来人!将靖王妃拿下,关入宗府,听候发落!”尉迟淳的声音,波澜不惊,却清晰明了。
离忧大惊,“陛下,你这是……”
“靖王妃,这勤政殿,是朕的,你和凌阳,在这里,都只能跪着同朕说话,这才是宗法!而你私闯西山大营,违反了军法,你别说你没有,因为,你一进来,朕就看到了你脸上的伤,这是蟒皮鞭造成的,对么?只不过,朕倒是很惊讶,靖王倒是肯将药拿出来给你用,依照他那个性子,可是向来不管别人死活,眼高于顶的。看来成了亲,倒是真的变了。”尉迟淳若有所思,继续道,“如今战马之事,尚未查清楚,是不是你冲撞神灵也未可知,念你暂时罪不至死,又是一介女流,是靖王新妃,因此朕网开一面,将你羁押宗府衙门,来人啊!押下去!”
尉迟淳说完,两个羽林卫便上前来,欲捉住离忧的手臂,却被离忧躲开。
“哎,别动手动脚的,小心我让我们家王爷砍了你们的手脚!本妃自己会走!”离忧甩开那两名羽林卫,缓缓起身,“陛下,您如今将臣妾关入宗府,那七天之约陛下打算如何履行?”
尉迟淳道,“朕并未剥夺你继续查案的权利啊!只不过,你现在触犯宗法,要羁押宗府,这也是应该的,不是么?朕不能枉费法度,徇私不是?”
离忧咬牙,好个法度,这不是摆明了为难自己,不打算让自己查下去,就把自己当替死鬼办了吧!好吧,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咱们走着瞧!
“那臣妾遵旨!”离忧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跟着羽林卫退下。御案后,尉迟淳一脸凝滞的望着离忧的背影,眼眸微眯。
“皇叔父,您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傻姑?”凌阳高兴极了。
尉迟淳冷笑,“哼,你说她是傻姑?只怕你傻了,她都没傻!”
“皇叔父,您怎么这样说凌阳……”凌阳公主抿着唇,一副委屈的小女儿样子,“凌阳不仅是为了自己,这儿不也是为了皇叔父抱不平!七皇叔也就算了,她一个傻姑,凭什么……”
“好了!”尉迟淳脸色更黑,现在,连这丫头都知道自己忌惮老七么!哼!尉迟淳捏皱了手里的奏章,将那皱巴巴的黄纸,一把丢在地上。
凌阳吓了一跳,畏畏缩缩的不敢在说话。
片刻,尉迟淳收敛起怒气,换上慈爱的笑容,“凌阳,叔父国事繁重有些累了!心绪烦闷,没吓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