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传说中这么厉害的人,居然怕蜜蜂?
离忧撇撇嘴,白了一眼,极不情愿的探过头去。
“什么……雪桃蜜,什么……”离忧转过头,却见那蜜蜂已经在尉迟墨的手掌中间不动了。
尉迟墨唇角一弧,离忧只见他手掌一幻,那个小蜜蜂就燃成了一颗火星。从尉迟墨掌心滑落,还没落到尘埃里,便成了一小块碳粉被风吹散了。
“你这是……你烧了它!”离忧是个动物保护主义者,她在现代接受了十几年的爱心熏陶。
尉迟墨八风不动,转头四下警惕的观察着什么。
“哎!你这人到底是怎么长大的?你总是这么臭屁这么不可一世的?你爹妈和你说话,难道你也是这样爱理不理的?啊?”离忧对于他的自动无视,终于有些忍无可忍了。
尉迟墨将二人附近的数个桃树都巡视了一遍,并且不断的将那些桃花枝上游走的蜜蜂装进一只类似短笛一般的玉管里,只不过那玉管两头都是密封好的。
离忧等着他的回答,也跟着他气鼓鼓的走了一圈,直到她以为,尉迟墨这次还是不打算回答自己的时候,尉迟墨终于开口道,“你想活?”
离忧一愣,尉迟墨这脑回路是什么情况?
见她呆愣,尉迟墨冷笑,重复问道,“你是不是很想活?”
离忧立刻回嘴道,“废话!难道你不想活?”
“想活就闭上你的嘴!”尉迟墨指了指桃林深处,那个布满繁密花丛的山谷,那花丛里,露出一个黑色琉璃瓦的屋脊,“那里,是桃源庄,能够让你活命的东西,便在那里!”
“那你还在这里捉蜜蜂?我们赶快去啊!”离忧一下子来了劲。
尉迟墨皱眉,离忧这才收了性子,悻悻道,“好吧!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早死晚死,区别不大!”
“哼!蠢女人!”
“喂!你怎么骂人?”
尉迟墨并不理会离忧的怒气,“过来!”
“啊”离忧见尉迟墨立在崖边,咽了一下口水道,“尉迟墨,我恐高!呃……就是害怕高……呃……我再解释下,就是,到了高的地方,我会头晕,胸闷,腿软,然后……”离忧做了一个翻白眼的东西,“挂掉!你明白吧!”
“你说,你想活!”
离忧探出头,看看尉迟墨脚下的悬空,道,“是啊,我是想活,可是这掉下去,我也活不了啊!王爷,我的靖王爷,你能不能找条人走的路?只要你不夹着我飞,怎么都行啊!”
于是,半刻之后,离忧便抖抖嗖嗖的趴在尉迟墨的背上……离忧闭着眼睛,只听着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却不敢睁眼,她死死的抱着尉迟墨的脖子,两腿也紧紧夹住尉迟墨的腰,那动作……十分暧昧!
可是此刻,离忧的心里,却将尉迟墨的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青黑色琉璃屋脊,一座用紫竹砌成的两层小楼赫然摆在眼前,而小屋的院子里,各种奇花异草都埋在飘落的桃花瓣里。
小屋外,挂着一面月白底色的三角旗,上面,狂草的写着一个大大的“药”字。
“下来!”尉迟墨冷冷的两个字,离忧醒神,感情自己这看美景看呆了,还趴在人家背上。
离忧抖索着从尉迟墨背上跳下来,可是适才腿软,哪能一时半刻缓过来,离忧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尉迟墨一把拉住她,离忧吐了吐舌头。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尉迟墨啊!”一个声音,阴阳怪气的回荡在四周,震得桃花瓣如雨下,却看不到半个人影,尉迟墨将傻在原地的离忧朝自己身子一拉,将她半掩在身后。
“咦?这身边可爱的小姑娘是谁啊?”忽然,一阵风吹过,一抹黑色从离忧的眼前一闪而过,离忧还没反应便被尉迟墨一把抱住,腾身后掠几步,落下。
“鬼畜!”尉迟墨冷冷一声。
离忧忽然见眼前立着一个身影,他身材佝偻,穿着黑色的斗篷,拄着一个形态奇怪的拐杖,即便只是个背影,也让离忧想起哈利波特里面的老巫婆,只不过,刚才那个声音,应该是个男的。
“怎么?碰都不舍得让我碰?”鬼畜缓缓转过身,风帽里只露出一截的干枯皱皮下巴不断的一开一合,语带戏谑,“是你尉迟墨的女人?”
尉迟墨望着他,并不言语,离忧看着那布满疙瘩和痦子的手腕和下巴,又经历了刚才的高空飞行,此刻,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她捂着嘴,朝一边“哗啦”一声,吐了几口黄水出来。
“哟!这才听说靖王爷成了亲,新娘子不会这么快就有喜了吧!哈哈哈……”那干笑的声音,就好像钥匙刮蹭在玻璃上一般刺耳难忍。
而风帽下面,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一眼从离忧手腕上的蜘蛛网纹一扫而过。
“哼!”尉迟墨放开离忧,冷道,“鬼畜,废话少说,本王今日是来拿灵虺血的!”
“哟!靖王爷要血灵仙啊!”鬼畜拄拐走进两步,离忧下意识的靠近尉迟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