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墨!你够了!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的,你有必要这样么?”离忧被尉迟墨携着,有点不高兴。尉迟墨冷笑,“你也知道这味道不好闻了!不错,王妃终于懂得与本王同甘共苦了!”说着,尉迟墨一把丢开离忧,离忧踩着地上的血泥,踉跄几步,差点没摔个狗啃泥。
“喂!尉迟墨,你有点风度好不好!”离忧正要发怒,却见尉迟墨径直走到一大堆血泥身边,他伸手一掌,震开那地上的狼狈,忽见一颗通体晶莹赤艳的大如鸡卵的珠子,出现在眼前。
尉迟墨的脸上,有那么一刹那,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离忧以为自己看错了,眼花了。
“尉迟墨,那是什么?”离忧本想过去瞧一眼,可她刚刚起身,便被尉迟墨一轮掌风推了出去,“啪”一声,砸进那些恶臭无比的血泥里,离忧顿时火冒三丈,欲找尉迟墨理论,抬眸却看到刚才靠近的那个树干上,一根银针,已经深深的插入在树干中,针尾,还发出“嗡嗡”的颤音。
离忧咽了咽口水,怨怼尉迟墨的话到了嘴边,也被她生生吞了下去。
看着那银针,离忧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忽然,她转过身,对着空旷大吼一声,“雪莲,你给我滚出来!”
离忧话音未落,只听耳边“沙沙”风动,眼前,尉迟墨的身影一闪而过,她便觉得天旋地转。
再次睁开眼,她已经被尉迟墨扯着,推开数十步之遥,尉迟墨的半个身子,将她掩住,离忧忽然觉得这个动作十分熟悉,心里闪过一阵暖流。
“哼!尉迟墨,你为什么要救这个贱人!”桃花丛里,雪莲和坤桑分花而来。
尉迟墨凤眸一睇,冷道,“坤桑太子,本王敬你是邦国储君,只这一次,若有下次……”尉迟墨冷冽着眸子,手腕一转,那被他捏在手中的玉折扇便被震得粉碎,“便如此扇!”
“尉迟墨!你!”坤桑看着自己的玉扇被尉迟墨毁去,眼中淬毒,“你不过是个王爷,而我本太子终有一日要继承我西楼大统,你今日折辱本太子,他日,本太子等让你北周十倍奉还!”
“你承不承大统,尚未可知,但此刻,即便是我北周的一草一木,你也休想随意折辱!”
“说得好!”离忧一听尉迟墨的话,就来了劲,不管这男人打的什么算盘,但是至少目前,自己和尉迟墨算是一条船上的吧!虽然打不过,但是仗着北周靖王这个旗号,打打嘴仗沾点便宜,也不是不可以!“呦呵!你们俩还真是亲姐弟啊!都喜欢暗箭伤人这点,可不是一般亲姐弟都有的情操啊!你们的爹妈教的可真是好!”
看着离忧嬉皮笑脸的模样,雪莲的眼睛里,仿佛燃着两团火,而那个狐狸太子,更是恨不得从眼睛里伸出两只手来掐死离忧的样子。
“尉迟墨,你最好不忘记你的誓言!本公主不屑与疯子斗嘴,我们灵虺宫见!”
说着,雪莲走到离忧跟前,小声挑衅道,“凤离忧,本公主只盼着,你能完好无损的来到灵虺宫,可别半路被咬掉了你这条毒舌,还有你这个痴傻的恶心脑袋!”说完,她狠狠撞了一下离忧的肩头,便带着伦桑扬长而去,没入桃花深处。
见两人消失在桃花花丛中,离忧皱着眉,走到尉迟墨身边,“尉迟墨,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否则,我不会再往前走了。”
“贡马中毒。”
“这我知道!你能不能多说几个字!而且不要说那些我已经知道的事情!”
尉迟墨转眸望着离忧,一副看傻瓜的表情,冷冷道,“所需解药并不难寻,却是药引难觅。”
“药引便是灵虺血?”离忧皱眉,“那她来就是为了和我作对?”
“桃源庄灵虺血,能生死人,肉白骨,西楼雀圣贵妃,常年卧病,雀圣是雪莲和坤桑的母妃。而来桃源庄求取灵虺血泪的人,必定要入鬼畜所设桃花幻镜,闯过三道难关,才能最后得见灵虺。数百年来,得到灵虺血泪的人,屈指可数。”
“数百年?”离忧神色凝重,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鬼畜那个布满梯田般皱纹的下巴,“那鬼畜有多大?”
尉迟墨摇头。
“那三道难关是什么?刚才这么多的单眼怪,算不算一个?”
“单眼矩阵,只不过桃花幻镜的看门狗,第一关,我们要拿到犬神的内丹,第二关,我们要得到的,是鲤王的眼泪,而第三关……本王不知。”
“什么?不知?”离忧疑惑的看着尉迟墨,“以你的势力,这也查不到?可是想要这灵虺血的人不是很多么?总会有人见过第三关不是么?”
“灵虺血,距离上一位得到它的前辈,已有百年。而此间进来这里的人,都只有一个结果。”
“死了…”
尉迟墨侧眸,冷哼道,“难得你明白了一次。”
离忧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片刻,她道,“尉迟墨,就是这样,你竟然和你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皇兄立下盟约。然后带着我来找那个百年都未现身人世间的所谓的解药,然后还拿着万两黄金,和那个不知道活了几百年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