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忧被他的打量,看的浑身不自在,她将手里的小东西紧了紧。
“尉迟墨,别以为你们得到了三样宝物,便可以万事大吉。本太子倒要看看,等会你是不是还能这么横!”
尉迟墨的眉间松了松,凝着雪莲,“本王答应保你,却没答应不杀你!”言罢,他一把拉住离忧,转身便走。
“尉迟墨,你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雪莲歇斯底里的大喊一声。
“姐,他不识抬举,我倒要看看,等会他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你给我闭嘴!”
屋外,还响着雪莲的怒吼声,而离忧被尉迟墨这样牵着,一时没缓过来。
“等会,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害怕,就在这里坐着等便是了。”
离忧看着被尉迟墨放开的手,咽咽口水,“尉迟墨,你要和鬼畜做什么?为什么坤桑说你能不还能活着走出去都是个问题?”
尉迟墨不言语,“嗖”一声,将腰中的软剑抽出来,丢给离忧,“拿着这个!”
“要这个做什么?我又不会武功!”离忧觉得那把剑这么重,虽然是把软剑,可是尉迟墨这样整天藏在自己身上不累么!
“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靠自己!”尉迟墨明艳无边的眸子忽然靠在离忧眼前,喷薄的男性气息一下子逼得离忧后退了几步。
离忧有些晃神,这句话,小九也说过,一字不差!
见离忧望着自己发呆,尉迟墨俊美轻皱,抽身便退开。
“那……那你是担心外面雪莲她们会对我不利?我可以保护自己,不用这个,你留着自己用吧!”说着,离忧将那把软剑吃力的递给尉迟墨。
尉迟墨没接,冷冷的睨着那把软剑,忽然,尉迟墨右手一拧,那把软剑应声出手,“腾”一声,插在梁柱上,精致的剑柄,发出“嗡嗡”的轻颤。
“啧啧啧……王爷,老朽这屋子,可比不得靖王府,您这一剑,不是要拆房子吧!”鬼畜端着一个月白色的小玉碗立在禅室门口,他鬼魅般的眸子,扫过梁柱之上插着的软剑,“这就是靖王爷的贴身龙吟吧!薄如蝉翼,剑气藏龙,果然是把好剑!”
贴身的剑?
离忧看了看尉迟墨冰冷的侧脸,心里打了几下鼓。自己这是不是有点不识好歹啊!
鬼畜走过离忧身边,朝她诡异的笑笑,离忧打了个寒颤。
“王爷,开始么,那王妃她……”
尉迟墨转眸望着离忧,离忧赶紧狗腿的点点头,意思是自己不会闯祸。
“让她待在这里。”
鬼畜点点头,随即一会袖袍。四下里的垂帘纷纷落下,将整间屋子罩得密不透风,唯独鬼畜手里的那只小碗发出莹绿色的微光。
小东西在离忧怀里又想吠叫,被离忧一把捂住了嘴。
离忧偷偷看了一眼,只见那碗里,躺着一只通体绿莹莹的小虫子。
尉迟墨拧着眉,深凝着那虫子。
“王爷!”绿色的光映照着鬼畜的下巴,唇角的弧度越发明显,“若是您犹豫,老朽大可以给您时间考量考量。”
尉迟墨冷哼,卷起衣袖,便将手腕伸过去,“鬼畜,既然本王来了,当然不会空手而归!”
“好!王爷不愧是当世豪杰,鬼畜佩服。那就请王爷动手吧!”说着,鬼畜递给尉迟墨一把精细的小刀,那刀面上,还镌着无名的花朵。
见尉迟墨接过小刀,便要往手腕上划,离忧箭步上前,一把握住尉迟墨的手,“尉迟墨,不如,我替你好不好?”
尉迟墨清冷的望了一眼离忧,“凤离忧,你可知道……”
“我知道,这不就是心蛊!”离忧抱着小东西,扫了那小虫子一眼,“你要拿走这老家伙三样东西,他们桃源山的规矩不就是服下心蛊,然后你要替他办一件事么!至于这件事,是杀妻弑父,还是谋反弑君,都是这老家伙说了算。你办完了他交代的差事,他才会将心蛊的解方交给你,是不是!”
“哟!传言都道,靖王妃乃是个痴傻了数年的人,没想到所言有虚啊!”鬼畜干裂的嗓子瞬间提高了几度。
离忧也不气恼,得意的看了一眼略微惊讶的尉迟墨,继续道,“哎!这种市井传说,怎么能信呢!这老谋深算,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么!呵呵”说着离忧走到那小碗跟前,迅速启动系统……
“凤离忧!你发什么疯!”尉迟墨冷冷的看着离忧。
心蛊发作,没有解药,便是失心疯,然后心蛊虫蚕食宿主的心脏,直到宿主暴毙。
“本王妃知道厉害!”说着,离忧也不多解释,一把甩开尉迟墨的手,想要去沾染那蛊虫。尉迟墨眼疾手快,一掌劈了过去,却将那碗打碎在地,而离忧也被掀翻摔倒在地。
“尉迟墨,你看!”离忧忽然指着尉迟墨身后,原本欲上前阻止离忧的他瞬间回头,再转身,已是晚矣。
地上只剩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