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忧摇摇头,“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兽语!我们那里的人,各有各的专长。至于怎么来到这里,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在我们那个世界,我出了车祸……”
“车祸?”见尉迟墨那张冰山脸上出现了难得的茫然表情,离忧有些乐。
“车祸就是我坐车,出了意外,摔了,我们那里的车,比你们这里的马车快多了,所以,出车祸,人便很容易死……”
“那你在你们那个世界已经是个死人?”
离忧白了他一眼,摇头道,“不知!我出了车祸,醒来便在这个凤离忧身上了。那边的情况,我一无所知。”
片刻沉默,两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绪里。
忽然,两人同时道。
“那……”
“我……”
离忧挠挠头,抢白道,“哎尉迟墨,我告诉你真相,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我只想着,若是能回去我们的世界那就最好,若是回不去,我也只求有个栖身之所,有个温饱,别无他求。对你们王府那些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事情,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离忧这样直白的坦言,希望尉迟墨鞥感觉到她的诚意。
尉迟墨沉默片刻,道。
“于外,你仍旧是靖王妃。待时机成熟,自然会给你想要的,只这件事,除了你我,便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否则……”尉迟墨挑眉,警告的扫了离忧一眼。
离忧缩了缩脖子,点点头,“我答应,我只求一日三餐一塌好眠,别无他求。”
尉迟墨闭上眼睛,继续调理内息。
离忧转身欲走,却顿住脚步,道“尉迟墨,你中了心蛊,还是不要逞强!我不知道你那么拼命拿到那三样宝物是为了什么,不过我不信你只是为了不娶雪莲,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好好活着,不然,你死了,我也没好日子过了。”
说完,离忧将那鸡汤的汤盅往前挪了挪,“趁热喝了吧!”
见尉迟墨没有动静,离忧轻叹一声,转身出了殿,掩上殿门。
殿旁的槐花树间,朱雀和白寅正傻乎乎的并排坐着。繁茂的槐花盛开着,遮住了两个人的身影,却只听见朱雀道,“哎!主上真被鬼畜那老不死的要挟,服了心蛊?”
白寅愣了半天,朱雀不耐的用手肘捅了他一下。
“干嘛?”白寅转过那炸毛的狮子头。
“我问你话呢!你哑巴了?”
白寅垂眸,看着越走越远的凤离忧,“主上为了谁,你自然知道,别说是小小的心蛊,即便是噬魂蛊,他都在所不惜。”
“可是,主上即便内息再深厚,中了心蛊不说,昨晚还去风谷处理青龙那里的烂摊子,这铁打的也受不了啊!哎!”朱雀叹了口气,忽然,她似乎燃起了什么希望一般,道,“你说,那丫头送来的鸡汤,主上会喝么?”
“会吧……或者不会?我也不知道啊!”白寅晃动着硕大的脑袋。
“切,滚犊子!你这不是说了等于没说!”朱雀使劲捅了白寅一下。
忽然,一阵劲风乍起,白寅眼色一冷,伸手间推开了朱雀,与那雪白的槐花丛中,接住一个东西。
“汤盅?”朱雀定睛一看,吐了吐舌头。
“白寅,赏你了!”远处,传来尉迟墨低沉的嗓音。
白寅和朱雀一个对视,齐齐下树,跪道,“属下知罪!”
风动,树叶繁花飞舞,半晌,才从殿内传来声响,“罢了,去吧!”
朱雀和白寅再次对视,两人起身一掠,消失在槐花影里。
寝殿的窗被轻轻推开,尉迟墨立在窗前,望着远处流动的云,眼前仿佛重真子的样子浮现,“徒儿,异界之人,多有操控乾坤的能力……”
风过,一切如梦,忽然红色微影一闪,朱雀去而复返,跪地禀报,“主上,宫里有事!”
抬头间,窗前已经人影不再,只剩一窗空帘幽动……
离忧趴在窗口,将刚才这一幕尽收眼底。
姐姐,我说吧,靖王爷那边,水很深的……小东西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用犬语和离忧炫耀。
小黑豆也摇动着身子,滑到窗前,探头看了看,喂,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是什么?
离忧转过身,道,“好了,你们俩都给我消停点吧!我已经和尉迟墨说清楚了,以后我们互不干涉,个人过个人的。他的事,我无权过问,也是无心过问!”
说罢,离忧走到榻边,倒头躺下,将锦被扯到头上,盖住。
小黑豆转过头,看看小东西,两人互相嫌弃的一甩头。
是啊,尉迟墨,北周靖王,权倾天下的人,自己不过是这个世界的过客,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两个人,就算他长得像小九,那也是巧合,自己什么时候就心乱了呢!真是不该!想着,离忧将头上的锦被,使劲揉了揉,侧过身去,打算狠狠睡一觉,忽听门口有个公鸭嗓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