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忧被尉迟墨携着,腾在半空,众人皆惊,南宫卓更是杀意四起。
见尉迟墨落地,南宫卓便冷笑道,“靖王爷,这里可是我婆娑城,王爷还真是好兴致,居然到妓院来找自己的王妃?”
言罢,南宫卓一把掠过,与尉迟墨单手相交,空气中弥散着强劲的内息,离忧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爆炸了,而脚下,众人也都痛苦的蹲在地上打滚抱团鬼哭狼嚎。
“南宫公子这是要屠自己的城么?”尉迟墨面无惧色,气定神闲。
南宫卓稍有不耐,他眯起好看的桃花眼,敌视的看着尉迟墨,手里的内息却丝毫没有渐弱的意思。
“啊你们俩不要再打了!我快爆炸啦!”离忧歇斯底里的发出一声哀嚎。
尉迟墨和南宫卓互相对视着,就看谁先熬不住撤手,尉迟墨怀里的离忧越来越难受,唇角开始有鲜红的血渍流出来,南宫卓心下一惊,与尉迟墨一个对掌便扯掉了内力。
那一掌,南宫卓投鼠忌器,只用了五成功力,可是尉迟墨却毫不迟疑的用了七成。南宫卓不堪重负,单膝跪地,宝蓝色的前襟上,星星点点都是血渍。
“你……放开她!”南宫卓沉声令色。
“噢?南宫公子这样的要求,未免太奇怪了!这可是我尉迟墨的正妃!”说着尉迟墨望着自己怀里已经脸色惨白奄奄一息的人,当他见到离忧的眸子却影影绰绰的望着南宫卓时,尉迟墨的脸上杀机忽现。
“若是你真在乎她是你的正妃,为何刚才你用了七成功力,你就不怕,她会玉石俱焚么?尉迟墨,你何必诓骗世人!你娶了她,何时对她好过?”
“噢?”尉迟墨邪魅一笑,杀机更浓,“没想到南宫城主对我靖王府里的事,还这么熟知?不过,这似乎不合常理吧!”尉迟墨一把捏住离忧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本王如何疼爱王妃,不劳南宫城主费心!”
离忧倔强的怒视着尉迟墨,胸口却是翻江倒海的难受,一口腥咸眼看着就涌动道嗓子口,尉迟墨仿佛看懂了她,伸手一下点在她的大穴上,离忧恍惚间看到了南宫卓担忧的脸,紧接着便四下一片漆黑……
一束光,透过碧纱窗照射进来,离忧艰难的眯着眼,才看清楚四下里的景物。
“这是……这是哪里!”一切都是陌生的,淡青色的纱窗外,一枝花枝乔倩的蜿蜒着,一朵碗口大的蔷薇探头在窗纱上,似乎还有清淡的流水声,房间里,熏着凝神香,装饰素雅。
离忧的记忆里没有这样一个所在。
“这里是王爷的别院!”
离忧一惊,只见一个妖艳的红衣女子不知何时立在自己身边,看着她的妆容,离忧脑子里忽然出现了古装剧里的苗族女子。
“你是谁?这是哪里?”离忧警惕的蜷缩到榻边,将锦被裹紧。
朱雀把玩着头发上垂下来的锦鸡羽毛,仔细的打量着离忧,情绪不明,片刻道,“我是朱雀!”
“朱雀?”离忧看着她一身红色的打扮,还真是名副其实,“你说这里是尉迟墨的别院?他把我带到这里来,有什么阴谋?你们想做什么?”
朱雀看着凤离忧生气的样子,眼神中流露出欲言又止的情绪。
离忧道,“怎么不说话?难道尉迟墨派你来看着我,却没告诉你怎么应付我?”
没想到离忧牙尖嘴利,朱雀俏眉一挑,正要反驳,却又被离忧沾了先机,“去,不会编谎话,那就去吧尉迟墨叫来和我当面说清楚,不要排个不会说话的杵在这里看得我难受!”
“呦呵!”朱雀只觉得好气又好笑,没想到这丫头嘴巴这么厉害,让人气不打一处来,她撸起袖子,正准备和离忧理论一番,却忽然觉得眼前一暗,一个身影从背后遮住了门口射进来的日光,朱雀见离忧定定的看着自己身后。
“朱雀,你先下去!”
尉迟墨一袭黑衣,如神邸一般出现在门前,只是他的脸色有些白的不自然,神情依旧清冷。
朱雀垂首行礼,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狠狠的刮了一眼离忧。离忧收回视线,避开尉迟墨,垂眸看着地上。
“你是不是很想离开靖王府?”尉迟墨开门见山。
离忧点点头,“是!我不过是你皇兄用来恶心你的。而我,也一点都不想嫁给你。所以,我若离开,对你,对我,都是好事。”
凤离忧言罢观察着尉迟墨的神情,见尉迟墨沉默,似乎在深思着什么。
“可是,你一个堂堂的靖王妃就这样消失了,你让我和我皇兄还有天下人怎么交代,只怕我尉迟墨会变成凌苍的笑柄吧!更何况,你若走了,皇兄必定责怪凤家。”
离忧轻笑,“我并不是真的凤离忧,这你是知道的。你皇兄要怪责凤家,也与我无关,我只想自己好好的活着。至于你靖王爷的名誉,你只说我病死了,或者和人私奔了,随便什么借口都行,我不在意。”
尉迟墨道,“私奔?哼!亏你想得出来,怎么?你很想私奔?和那个南宫卓?”
离忧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