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瑾萱伸出手腕放在腕垫上,让御医把脉。御医小心翼翼地拿出丝帕搭在张瑾萱的手腕上,认真地把脉。
过了一会,郑御医恭敬地起身,对燕王说,“姑娘没什么大碍,伤势被被及时治疗,有些虚弱。只要注意饮食,小心伤口别沾水,静心修养几日就可。微臣再写个方子,给姑娘调理下身子,早晚饭前喝。”
额……最讨厌喝中药,那么苦,小时候没少被萱妈灌中药,想到萱妈,张瑾萱的情绪低落了起来。
“初一,照着郑御医的方子去抓药!”
“是!”初一送郑御医出门,塞给他一张银票,顺便请他给柳红瞧一下。郑御医低头看了一眼数额,点头答应。出诊一趟燕王府,居然给这么多银子。燕王果然如传说中说的有钱。
找到柳红,才发现被萧淇打了板子,柳红被打了十板子,翠霞被打了二十板子。挨完板子,俩人被关在戒律院的一间房间。初一看着趴在床上的柳红,让御医赶紧上前查看。
御医看了一眼柳红身上的鞭痕,给俩人把完脉,给开了个药方,留下两瓶金疮药。跟初一出门,对着初一说,“放心,无碍!都是皮肉伤,按着方子,调养半月就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初一听到御医停顿,立即紧张起来。
“没什么,敢问方才那位姑娘受的也是这种鞭伤么?”
“是的。”
“可惜啊,这种鞭伤即便是好了,也会留下疤痕。”
初一心中一顿,留疤,那可如何是好?柳红没关系,何况疤痕不是她自己造成的,他不会因为疤痕嫌弃她。但是主子怎么办?姑娘要是留了疤……“郑大人,今天的事,您一定要守口如瓶,不能告诉给任何人!”
“今天有什么事么?我怎么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哈哈,郑大人是明白人,慢走,小的送您!”
另个房间萧淇正在审问敛嬷嬷三人,三人被绑在木桩上。
敛嬷嬷被解开哑穴,恢复镇静,“老奴是在教训不守规矩的丫鬟,是姑娘她自己要替丫鬟受罚。王爷冲我们发什么火?再说我们是贵妃娘娘的人,代表的就是娘娘。别说教训个没身份的野丫头,就是教训官家小姐,也是可以的!你最好放了我们,不然贵妃娘娘知道了,定要你的狗命!”
“我的狗命不用你担心,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贵妃是你的主子,不是我的!我的主子只有燕王萧翰一人!难不成你以为你还会活着见到你的主子?”
“你……你,大逆不道!啊……”
萧祺用香荷的鞭子抽打敛嬷嬷,敛嬷嬷发出阵阵哀嚎,桑菊和香荷,见到萧淇打人的兴奋模样,吓得直喊救命。
萧祺嫌吵,一人给了一鞭子,“谁在吵,就割了谁的舌头!”
桑菊俩人吓得,立即闭上了嘴巴,鞭子打过的疼痛,让两人睁大眼睛,不停地流汗流眼泪。敛嬷嬷被鞭子打的吃不住,意识到萧祺真有可能,让她看不见明天的太阳,“好汉,大侠,别打了,饶命啊!老婆子我一把年纪了,受不住鞭子啊。”
“是谁指使你伤害瑾萱姑娘的?”
“没人指使老奴。真的只是打那个小丫鬟,姑娘自己护在她身上,替她挨打。”
“啊……”
“啊……”
随着两声撕心裂肺的喊叫,敛嬷嬷吓得失禁了,桑菊和香荷一人被砍掉一直右手臂,萧祺迅速点住两人胳膊上的穴位止血,俩人疼晕了过去。
“最后一遍,是谁指使你的?贵妃还是吴成玉?”
“不是贵妃娘娘,她只是让我们听吴小姐的话,吴小姐让我们来王府赶走姑娘!姑娘才不是省油的灯,王爷和你们都被她迷惑蒙骗了!只有吴小姐才是王爷的良人,真心对王爷的!”
萧祺听完想要的,手起刀落,敛嬷嬷的舌头掉在了地上。敛嬷嬷看见自己的舌头滚落在地上,吓疯了。萧祺让手下写好认罪书,拿起敛嬷嬷的手沾着她自己的血,按下血手印。
然后拿着认罪书去找燕王萧翰。初一抓完药回来,把柳红和翠霞的药给了李达,让他先给两人煎药。自己拿着张瑾萱的药去了幽兰院,初一眉头紧皱,走到幽兰院的小厨房熬药。
吴成玉收到消息,派人将郑御医请到酒家,摆了一桌菜等候御医。郑御医一听是吴小姐请他,叹了口气,既然躲不过去,就实话实说吧,这位吴小姐可是不好惹的。
见了面,吴成玉开口就问,“听说,郑大人去了燕王府出诊?”
“是,微臣刚出诊回来,还未进府,就半道来这了。不知吴小姐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只是想问大人,去王府给谁看病?又是什么病?”
“微臣主治外伤,去王府是给一位姑娘看伤。至于什么伤,又伤在什么地方,微臣没看到。可以确定的是受了点轻伤,微臣看诊的时候,那位姑娘好好的坐着,看不到是哪里受伤。燕王殿下只是让微臣把脉,不让微臣多问,虽说没什么大碍,修养几天便可康复,但看的出来,燕王殿下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