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翰快马加鞭赶到荆州,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内,一个受到惊吓的老妇。
“秦妈妈,是你吗?”萧翰看到老妇,上前轻声喊道。
老妇听到声音,寻着声音抬起头看到了萧翰,吓得跪在萧翰的脚下,哭着求饶,“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民妇不认识什么秦妈妈……”
萧翰扶起老妇,看着这张记忆中相似的脸,她不是秦妈妈,秦妈妈是母妃的陪嫁丫鬟,一直跟着母妃,未曾出嫁。
小时候跟秦妈妈最亲近,秦妈妈是识他的,不会不认他,萧翰压下眼底的失望。
她是谁?不可能有如此相似的脸,除非……
“你不用怕,没人会伤害你!“萧翰的声音仿佛带有一种魔力,安抚着受惊吓的老妇。
老妇点点头,止住哭声,渐渐安静下来。
“你能告诉我,你和秦月梅是什么关系?”
老妇听见秦月梅三个字,警惕地盯着萧翰。
果然有关系!萧翰看见老妇的模样,心中期待,她一定知道点什么。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线索。
老妇看着萧翰的眼睛,清澈而又深邃,他没有恶意,给她信赖的安稳。
“民……民妇叫秦月鹅,和秦月梅是孪生姊妹。”
“别怕,慢慢说。”
“当时月娥姐出去卖绣品贴补家用,被恶霸家的儿子看中,当街就要拉她回去当填房。被路过的小姐救下,带到府上当她的贴身丫鬟。“
秦月娥陷进了自己的回忆里,”小姐心善,知道民妇的爹娘身体不好,又给银子又请大夫。父母去世后,小姐还给因为家穷娶不上媳妇的哥哥娶了房媳妇,又给民妇找了婆家。民妇出嫁时,小姐还给准备了一笔嫁妆。小姐就是菩萨,是老天派来救苦救难的神仙……“
萧翰没有打断秦月娥的回忆,静静地听她述说。
秦月娥渐渐冷静了下来,“好像是小姐嫁给姑爷之后,依然跟我们走动。小少爷出生,哥哥和我还去道喜了。记不清是什么时候,走动渐渐少了。月娥姐很久都见不着一面,突然有一日月梅姐来见民妇。却是让民妇搬家,离开渊城,越远越好。“
“她有没有说,为什么让你们离开?”萧翰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有,只是让我们离开,态度很强硬,又不说原因。因为这个当时我们姐妹第一次吵架,吵得很凶。“秦月娥回忆着当时的情况,眼中慢慢又积攒满了眼泪。”当时民妇也不理解,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过着安稳的日子,为什么要放弃安稳的日子?还要搬到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是不是怕民妇沾姑爷的光?”
秦月娥用袖角擦着干溢出来的眼泪,继续说,“民妇去哥哥家里哭诉,两家商量后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不搬走并且跟月梅姐断绝关系,不再来往。这样也免了月梅姐担心我们两家再沾姑爷的光。“
说到这里,秦月娥哭的像个孩子。萧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递给她一个手巾,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老妇。说她小人之心?还是过河拆桥?
老妇哭了一会,接过手巾擦眼泪鼻涕,哽咽地接着说,”哪知没过多久,就听说姑爷救驾牺牲了。紧跟着就听说小姐病重,没多久也去了。民妇跟哥哥去府上祭拜,门都没进去,连门口的护卫都换了,月梅姐也没见着。民妇就守在皇陵,想着总能见到姐姐。“
老妇的情绪又开始崩溃,一个妇人隐姓埋名、装疯卖傻才活到现在,“没想到守了一月也没见着,回去才发现,家没了……一把火烧的干净,人全都没了……哥哥家也是,就剩下民妇一人!”
过去的事她一个字也没对人说过,今天全部吐给了萧翰,她知道他会为她找出真想,“民妇去了义庄没有找到姐姐的尸体,又去了乱葬岗,找了三天三夜,终于见到姐姐的尸体,就用一张草席裹着。”
老妇擦干眼泪,有跪在萧翰的脚下,用浑浊的眼睛看着萧翰,“小少爷,你就是小少爷!求您一定为民妇做主啊!“
“起来再说。”萧翰扶起老妇。
“民妇检查过,姐姐全身上下只有颈上一处伤口,一刀致命。一定是姐姐知道了什么,才被灭的口。”
萧翰没有听到想要知道的答案,但是可以确定了他之前的推测,父王和母妃是被谋害的。
“小秦妈妈,你可愿跟我回王府?”
“老天留老妇一条命,就是为了等到小少爷您!不是民妇不愿跟你回王府,民妇知道自己的身子坚持不了多久了,您是做大事的贵人,民妇不能跟着去拖累您,您走吧。“
萧翰看着老妇坚毅的表情,不再劝说,握住老妇的手道,”您放心,本王一定会查出真相,还您一个公道!“
“这样便好!老妇终于能放下心去见姐姐了,去给她赔礼道歉!”老妇拍拍萧翰握住的手。
萧翰临走前命人给老妇换个住处,让她安心养老,被老妇拒绝了。他走后没多久,老妇就喝药自杀了。
走了五天,萧翰归心似箭,又被生意上的事耽搁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