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宫向皇帝述职,就是将自己遇到的事情和自己处理的结果再向皇帝复述一遍,复述完之后,跟皇帝说说自己的近况。
皇帝随口问了太子一句,有没有心上人?也该成婚了!
太子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宝萱,脸颊一红。
皇帝见太子脸红了,笑着问,“说吧,看上哪家姑娘了?父皇去给你亲!”
太子急忙摇摇头,“没有,孩儿只见了一面!”
“哦?见上一面就能喜欢上,那也是魅力。你这样一说,父皇更是好奇了,到底是哪家姑娘能够让朕这个眼光高于头顶的儿子看中?”
“父皇您别问了,人家已经有主了,而且就要成婚了。”
“不是还没成婚吗?只要你喜欢,父皇帮你抢过来,怎么样?”
“不行,儿臣不能做那种事。那样彼此都不会开心的!”
“难得让朕最心爱的儿子太子殿下看上的女子,那是她的荣幸!你告诉她了没有,她要是知道你的身份,还不求着你娶她?”
“她知道!”
“知道?”
“谁?”
“哎呀,父皇您就别问了,好吗?”
“臭小子,连父皇也保密!”
“儿臣,这不是怕您逼儿臣成亲嘛,儿臣不要成亲,儿臣要陪在您身边。”
“父皇知道你最孝顺,可孝顺归孝顺,快点传宗接代,才是对父皇的最大孝顺!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母妃已经备好膳了,儿臣被您去用膳。”
太子搀着皇帝回寝宫用膳。太子一路上说了许多讨皇帝开心的话,但他心里却一点也不开心,这次回来,明显看出皇帝的身体状况已经可以用糟糕二字来形容了,他才离开半年,父皇的身体怎么会差到这个地步。
从小,母妃对他要求不是严格,简直就是苛刻,从来不亲近他,不给他一丝一毫的关心。是父皇,给他关心给他足够的父爱,还告诉他不要埋怨母妃,母妃是想让他变得更强大、更优秀,才会这样苛责他。所以他从来不埋怨,一直深爱着他的母亲。
日子一天天过去,常家的案子皇帝没有提,常家就一直被关在牢里。太子每天都会去燕王府找燕王,实则去找宝萱,他喜欢被宝萱怼,一天不见就心痒痒。
太子的每天到来,不是带好吃的就是带好玩的,每天想着法子逗乐宝萱。他知道常家人被抓,宝萱一定会伤心难过,所以天天去看望宝萱,他不希望她面对难过。
可是这些日子,却没见萧翰去想办法去救常家的人,太子有点看不懂萧翰,他不知道萧翰是在骗宝萱还是根本就不想救常家的人。
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突然有一天皇后召宝萱一人进宫,萧翰要陪宝萱进宫,宝萱没让他陪着,“放心吧,母亲又不是外人,召我进宫一定是交代我一些女人家的私密,你去了反而尴尬。你就在家等我,我去去就回。”
萧翰同意了,他陪着宝萱坐马车到了宫门口。宝萱下了马车走向宫门,萧翰没有下车,也没有命令马车离开,他要再这里等宝萱出来,接着她一起回家。
皇后身边的嬷嬷就在宫门口等着,见宝萱走进来,她向宝萱行了礼,“几日不见公主,公主越发的水灵了,娘娘着急见您,快随老奴来。”
宝萱点头,跟随嬷嬷来到慈宁宫。一进主殿门就感觉不太对,皇后没有在主殿迎她?
“娘娘,母亲怎么了?”宝萱停下脚步问带路的嬷嬷。
“回殿下的话,娘娘的身体一直不好,御医之前就特别叮嘱娘娘,万不能动气!所以娘娘一直关闭宫门不见客,现在娘娘为了二位殿下的婚事操碎了心,多次面圣协商。谁料一直出现事端,前两日娘娘召见贵妃,二人说了有一会,谁知贵妃前脚刚走,娘娘的病就复发了,来势汹涌,一直昏迷。御医之前来看过了,说是娘娘已经油枯耗尽,没时间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走了。娘娘的心事还未了,今日醒来就要召见你。就在里面,您快进去吧!”
宝萱快步走进内室,就见着皇后躺在床上,精神气都没了,感觉随时就离去了。宝萱忍住悲伤,走到床前,蹲下,轻声,“母亲,孩儿来了。”
皇后空洞的眼神被宝萱的声音拉了回来,转过头,“来啦,孩子。”
宝萱点头,见皇后想要起身,站起身扶住皇后,在皇后的背部垫了枕头和被子,皇后坐起了身子。宝萱坐在床边,面对着皇后。
皇后从怀里掏出一块材质不太好的玉佩,递给宝萱。
宝萱接过玉佩,拿在手里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名堂,玉佩也没有雕刻,就是一块天然的玉石手工粗糙地打磨了一下。
“娘,这玉佩?”
“这是当年太子出生时襁褓里放的玉佩!”
“太子的玉佩?”
“这么说太子不是皇子。”皇后歇了一下,又接着说,“这个就是证据,当时接生的产婆还有天天请平安脉的大夫在皇子出生后,相继离世。那是母亲便知太子不是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