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萧翰犹豫了一下,像往日一般撒娇,“大哥,你是不是后悔了,不打算给我人啦?那可不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不能收回的!”
萧翰叫初一带他准备派去协助太子的两名门客,一文一武。二人没到之前,萧翰嘱咐太子,“给你的二人,一文一武,胸有大志,一文一武,他们二人曾遭遇不幸,碰巧遇上,便收留了他们。他们二人通过训练和测试,现在归你麾下,也是归到个好出处。”
“大哥,放心,我定不会亏待他们!”太子难得听到萧翰夸人,连忙表态。
初一带来了两个人,二人向太子和萧翰行礼。萧翰将二人引荐给太子,文是蔡天佑,武是康华。
太子看了看二人,蔡天佑看上去斯斯文文,眼神坚毅却不像文弱书生。康华看上去也不像武夫,身体挺拔倒像是当过兵的。
萧翰叮嘱二人,“你们二人日后就跟在太子殿下左右,事事以殿下为主,不得擅自主张,也不用思旧,你们不过是燕王府的临时住客,而燕王府并不是你们最终的落脚点!你们都是聪明人,应当明白本王这番话的意思!从你们踏出燕王府的那一刻,便不再与燕王府有任何关系!是生是死,那就要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二人和太子的表情,都被萧翰收在眼里,继续接着说,“跟在殿下左右,才能达成你们的报效国家的愿望。希望你们日后严于律己,忠心国家忠心殿下,他日若做了伤害国家利益和殿下的事,本王必是第一个不饶你们的人!”
蔡天佑和康华都知道萧翰的意思,他的意思就是忠君不事二主!这也是替他们说给太子听得,这是怕他们去了太子那边,不受太子重视,被太子怀疑和冷遇。王爷为他们,可谓是良苦用心。二人向萧翰行礼,对太子表示衷心。
“草民谨记王爷教诲!”
“草民谨记王爷教诲!”
“殿下,时辰不早了,先起程回宫吧!五日微臣便给你答复!”
“那好,在宫中等你的消息!”太子跟萧翰告辞,带着二人离开了燕王府。
回到东宫,太子屏退他人,只留下了蔡天佑和康华二人。太子坐在正位上,对二人说话,“现在你们二人要将你们在去燕王府之前经历过的事交代清楚!因为本太子要了解你们,不希望整天跟在身边的是陌生人!你们明白吗?”
二人对视了一眼,太子知道他们曾经遭遇不幸,却不知不幸的遭遇是什么。太子这么做,不是因为他的好奇心,而是考验他们。让他们再述说一遍他们的遭遇,等于让他们再一次经历伤害,可是即便如此,他们也要老实述说。他们知道这是太子给他们的价码,如果成功打动太子,便可在太子身边站得一席之位!
“殿下,草民明白!”
“殿下,草民明白!”
“明白就好,那开始吧!”太子说完,倒了一杯水,水上冒着烟,太子看着杯子里的水却没有喝水。
“草民先说吧,草民蔡天佑祁连村人,草民自幼念书,十五岁便参加科考,考中秀才。十八岁参加乡试,考中举人。就在那一年草民的未婚妻来学院探亲,给草民送吃食,路上被恶霸乡绅掳走,身子被糟蹋后自尽了。”蔡天佑平淡的讲述自己的经历,双手却在袖筒里暗暗攥紧。
“草民去衙门告状,却反被诬陷成杀人凶手,被关入大牢等待秋后斩首。草民家中的父母得知情况,要去上级府衙帮草民平反,再也没有回来,连尸首都找不回来……乡里的衙门大牢是用土建的,牢墙和外面紧一墙之隔,草民用双手硬是挖出一个狗洞,逃了出去,为躲避官府的通缉,进山当了山匪的师爷……燕王进山剿匪,得知草民的情况,饶恕了草民并把草民带回了京城,这就是草民进燕王府之前的经历。”
太子望着蔡天佑红了的双眼,问了一句,“你报仇之后,还恨还怨吗?”
“回殿下,在遇到燕王之前,确实依旧放不下怨恨。”蔡天佑如实回答自己当时的心境。
“照你的话说,现在不怨恨了?”太子反问。
“回殿下,现在不怨恨了。怀揣一个希望总比怨恨要好!”
“说得好!以后你就是本太子的幕僚,加以时日,会放你入官场,在那之前你需要准备充足!”
“草民叩谢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蔡天佑跪在地上行叩拜大礼。
“起来吧,坐一旁喝杯水。”太子让蔡天佑起身,又对着康华说,“到你了,说吧!”
康华恭敬的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草民是武状元的儿子,从小跟着爹学功夫。爹爹开了一家武馆,靠着武状元的名号,收了不少学生,其中不乏官家子弟。娘亲年轻貌美,又温柔,对学生们都很好,经常做吃的喝的送去武馆给爹爹和学生们。有一天武馆放假,爹爹带我去镇里采买物品,身怀六甲的娘亲在家休息,就没跟着我们一起去。”
康华眼泪无声地滴了下来,迅速用手拭去,声音哽咽,“没想到那一次短暂分别却变成了永恒!爹带着我回家,一推门就开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