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淇离开演绎堂,就快速回王府禀告萧翰。萧翰得知宝萱要萧淇做的事,知道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要求萧淇做这么荒谬且大不敬的事。
萧翰亲自带着萧淇一起从密道进了宫,好在自皇后大葬后,皇帝就下令封了慈宁殿,不许任何人进去。
子时,萧翰和萧淇二人身着夜行衣,从密道入了宫,出了密道,二人直奔慈宁宫。短短几个月慈宁宫就显得略有破落,没人看守没人打扫,到处蒙上了一层灰。
找到皇子的坟前,移开供奉香火的案子。二人拿出小铲子,开始挖掘。因为皇子出生时就已经断气,按照规矩不可入皇陵,以防坏了风水。
皇后就将皇子埋在了自己殿内的花园里,连棺材都没有,也不能做成坟的样子。皇后就命人在埋葬皇子的位置砌了一个供奉香火的案子,每天香火不断,贡品换新。
皇后不知道的是,在她找匠人砌案子的时候,贵妃买通了匠人,趁匠人吃饭休息的时候,派人带走了死去的皇子。
二人挖了好半天,除了一些衣服什么也没有,连骨头都没见一个。二人又将土填回去,将案子移回原位。
回去之后,萧翰让萧淇去演绎堂给宝萱复命。宝萱在演绎堂一直等着萧淇回去复命,晚上表演了一场,又陪太子吃饭喝了几杯,精神有点不济。
终于等到萧淇回来,萧淇告诉宝萱,皇子的坟是空的。这一点又进一步推进了宝萱的想法,宝萱按压住内心的想法,起身送萧淇出房门,没走两步晕了过去。
萧淇吓得连忙扶住宝萱,喊门外的小红扶宝萱上床,他腿脚快去找大夫。萧翰先去找了大夫,大半夜地把大夫从床上叫起来,大夫吓得不轻,心里诸多不满,但是看到萧淇杀神一样严肃的脸,不满全部咽了下去。
通知完大夫,萧淇又飞速回府通知萧翰。萧翰得知宝萱晕倒,哪里还顾着什么面子,立马命令初一备马车去接宝萱回府,他则先一步赶去演绎堂。宝萱走的这几夜,他根本就没睡觉,睡不踏实,干脆就不睡。所以听到萧淇的报信,第一时间就赶到了演绎堂,他赶到的时候,大夫还没到。
萧翰急切地走进宝萱的房间,望着昏迷躺在床上的宝萱。才短短几天功夫,她竟然又瘦了一圈,巴掌大的小脸越发的瘦削,五官的轮廓更加突出了。萧翰心疼地一手摸着宝萱的脸颊,一手按着宝萱的手腕上,脉搏还好。
萧翰起身出门,问站在门口的小红,“怎么回事?”
“回殿下,姑娘晚上还好好的,一直等到萧大人,他们在房中没说几句话,就听见萧大人喊人。”小红也一脸担忧,没等萧翰说话,又接着说,“姑娘自从离开王府就不开心,每天把时间安排的满满的。每晚要靠喝酒才能睡下,酒醒人就醒了,醒了就站在窗前望着王府的方向叹息。虽然她人前都是笑着的,民女知道她是不开心的。”
“知道了。你去看看大夫有没有来。”
“是!”
萧翰又转身进了房间,坐在宝萱的床边,喃喃自语,“那天我恼你,是因为你不信任我。你是我不要命也要爱的女子,我以为你会信我!我知道你不开心,让你难过我又何曾好过?我知道你重情重义,有些事瞒着你,是不想让你担心。我希望你每天开开心心的,不必为俗世烦恼。常家的事,我说过会给你一个交代,就一定会让你满意。他们不仅是你的家人,也跟我有几十年的交情。不论是于情于理,还是于公于私,我都不会袖手旁观的!这点你请你放心!”
萧翰望着昏迷中的宝萱皱起了眉,伸出手为宝萱拂去紧皱的眉,又接着说,“有什么烦恼,都交给我!那些本不该你去烦心的,你只要能每天开心,我就知足了!我爱你,比爱自己的生命还爱惜!”
萧翰说完,俯身吻了宝萱额头一下。房门被敲响,是小红领着大夫来了。萧翰起身,站在一旁,叫他们进来。
萧翰转身的那一瞬,他没看见。宝萱的眼角滑下了泪痕,宝萱快速擦去眼泪。在萧翰进房跟她说话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她跟他还在冷战,她听见萧翰对她说的话,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索性不睁开眼睛。
听到萧翰最后对她的表白,她的心软了。她在思考,是不是自己太固执,没有站在他的角度考虑?萧翰说的对,他和常家认识的时间要比她久的多,他们之间的交情也不是她和他们之间的交情能比的。既然是这样,她又瞎操什么心?
她就有一点不明白,有什么不能告诉她的呢?他的难言之隐又是什么?有什么她不能知道的?他不告诉她,就是在防着她!他爱她,有什么不能给她说的?不告诉她,就是她在他心里还没那么重要!想着想着,宝萱就把自己想进死胡同里了。萧翰要是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委屈死。早知道她是这么想的,萧翰早就告诉她了,也不至于之后二人分道扬镳。
大夫进房为宝萱把脉,过了一会,大夫收手,看了一眼床上的宝萱,对萧翰说,“出去说吧,病人需要休息。”
萧翰点头,留小红在房间照看宝萱,他跟着大夫走出房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