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秦琼看,认真的思考了良久张初尘点头答应了:“好,我亲自去长安,此事交给秦王妃处理。”
张初尘回府了,尉迟恭冲着秦琼一竖大拇指:“这小子牛,真牛。一个庶民竟然敢向当朝公主私下行问名大礼,而且还是那位最特别的,最麻烦的,人人躲着的公主行问名大礼,他就算是死了,史书上也会留名的。”
秦琼白了尉迟恭一眼,没说话。
此时秦琼脑袋里想的是,如果平阳昭公主还活着,柳木这会就算不死,估计也给绑了塞进某个小黑屋内。
当年苇泽关一战,独孤兰若的父亲独孤忠可是一命换一命,替平阳挡了一箭,战死。孤独忠下葬的时候,当今圣上亲笔写的祭文,历数独孤忠之忠心护主。
秦琼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对尉迟恭说道:“回。”
“好咧。”
尉迟恭乐呵呵的跟着走,在他看来柳木从现在开始肯定会很苦,但死是不容易的。年轻人嘛,受点磨砺是好事。
柳家小院,这会场院里灯火通明。
那些铜钱堆在地上,柳木正拿麻绳将那些散乱的重新串好。
一边干活一边还哼着不着调的小曲。
尉迟恭笑的连嘴都合上了,这柳木真不知道闯了多大的祸事,要知道了这会还能在这里哼曲吗?
秦琼却一言不发的坐在钱堆旁,帮着柳木串铜钱。
柳木一边串铜钱一边说道:“阿宝哥,其实你不是寻常人,对吧。”
秦琼猛的一转头看着柳木。
而柳木却依然低头在串着铜钱,嘴上却说道:“原本我是穷人家,这些日子却是见识了李夫人那里的许多珍贵物件。再想你那弓,估计能值好几贯钱的好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感觉现在挺好,不似之前日子也没个盼头。”秦琼这话是大实话,也是心里话。
柳木又问:“阿宝哥,你将来想上战场去建功立业吗?”
“想。”秦琼重重的点点头。
“一定能。”柳木这才转头回应了秦琼一个笑容。
秦琼反问柳木:“小木,你有想过将来吗?”
“想过,找一个我喜欢也喜欢我的人过日子,再整上一个大院子。然后多挣点钱,把家里姐妹们的嫁妆都整的风风光光的。这香洗我盘算着,将就着给四娘当嫁妆。不过我有信心找到更好的。”柳木说话的一时候,一副向往的神情。
尉迟恭听着有趣也坐在一旁开口问道:“你这会说四娘的嫁妆,难不成。你家大娘、二娘、三娘的,你都准备好了。”
“没错。”
“那说来听听。”
“保密,暂时保密。不过我可以悄悄的告诉你,我大娘的嫁妆一出,我保证震动长安。但我现在绝对不会说,还没有准备好。”柳木又乐呵呵的笑了。
秦琼与尉迟恭对视一眼,两人不是不信。
因为柳木在他们眼中,说话是靠谱的。只是想不出来,一个寻常的普通百姓,就算你捡了一马车金子,也不可能震动长安。
夜已经深。
此时的柳家虽然依然还是土房,但不象之前那么可怜。至少可以给柳家每人一间屋,就是小,也是单独一间屋。
旁边还有一院房,柳木、秦琼、尉迟等人在这里也各自有屋。
次日清晨。
大锅煮肉,白面烙饼。
柳木手提一把尖刀,将一只鹅从笼子里提出来,熟练的将鹅脖子上的毛拔掉,正准备用刀子去划,却见尉迟恭一把将鹅抢了去:“呆货,鹅不是这么杀的。”
“抹脖子放血,不对吗?”
“看我来。”
尉迟恭叫人取了烧酒给鹅灌进肚子,没一会鹅毛就竖了起来,这才杀鹅。
柳木只是盯着将鹅毛全数收了回去,一根毛都没有浪费。
朝食之后,柳木拉过一只驴子,挂上了两只洗干净的鹅,然后是大约五串大钱。“阿宝哥,我傍晚就回来,去清河北还有峪口转一圈。”
“恩。”秦琼点点头。
柳如雨从屋内跑出来,给驴背上放了两包缣(jian):“快过年了,这是给两家嫂嫂的。”
“恩。”柳木将两包缣放在包内,然后骑在驴上。
(缣,双经双纬。加厚的织物,帛的一种。)
尉迟恭见柳木上了驴背,拿起一根藤条用力的在驴身上抽了一下,驴疯狂的就跑了起来,柳木怪叫着用力的抱着驴脖子。
尉迟恭高喊:“身为男儿,不会骑马多可笑,等你回来,碳哥我教你骑马。”
柳木去的这两家,都是前隋就和柳木的父亲一起吃兵粮的,两人都残了,却也是好事,至少留下一条命。
到了两家,柳木也没多说,只说自己给大户人家作了些手艺活,挣了点钱。
两家过的也苦,家里除了老残之外,没有男丁,不是在战场上,就是作民夫被征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