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大唐秦王用力的在‘砸’门。
侍女去开了门后,李世民进来就沉声问道:“长平,那青料之事,为何不先告诉二哥?”
独孤兰若用小拇指按在嘴唇,想了想后问道:“二哥怎知我就知道此事?”
“莫当二哥呆傻。”
“好吧。这个……”独孤兰若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正准备让侍女交给李世民的时候,却见李世民手上的盒子,脸色一变:“二哥,柳家莫非有变故,那柳家母亲留下的首饰,为何在你手上。”
“这个。”李世民神情也有些变化,先是把木盒递到了杨妃面前:“这个很古怪,柳家小门小户,这里却是四凤珠钗,父皇让我查一查。”
杨妃接近,一看里面的檀木盒子就急急的翻到背后,然后再打开盒子看内盖。
“这,这是我的。”
“你的。”李世民一脸的惊讶:“确实?”
“确定,我在很小的时候,父皇刚即位不久,是大业元年末。父……亲。”杨妃把父皇到嘴边改成父亲,然后继续说道:“巡游东都,当时后队的船翻了,我宫里的女史等人都没有救回来,以为是死去。”
“是也,是前隋的规矩,宫人一但定为出逃,那么是要受严刑的。更何况,宫里也不太平,天天有人死。”李世民也跟着说道。
长孙无垢此时问道:“那么,如何确实柳家无名氏,就是柳母是当年的女史,还是捡到了这只盒子。”
“保存的这般好,是捡的吗?”独孤兰若反问。
杨妃这时说道:“其实很简单,那柳家如有其母写过的字画,一看便知。女史不同于普通女官,必是诗书画绝顶。”
独孤兰若递了那张字条。
杨妃一看:“必是女史。这字是受过名家指点的。”
“这是柳家大娘的字。”独孤兰若说道。
李世民抢过纸条塞进袖内:“无论是字条,还是首饰的事情就此为止,特别是这字条,不得再让其他人知道。还有,长平。你还有什么瞒着二哥。”
“哼!”独孤兰若一摆头,不理李世民的。
长孙无垢推了李世民出去,在门口的时候小声说道:“兰若是怕你们兄弟二人之间不悦。”
“这能躲吗?躲得了吗?”李世民连着两句反问,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离去。
他们夫妻二人都明白,眼下太子府与秦王府已经是势同水火。
长孙无垢用力一握拳头,她不怕打,十三岁嫁给李世民,到现在,李世民打了多少场恶战,经历了多少生死。但此时,唯一还让所有人保持克制的原因就只有一个,一母亲兄弟。
正如李弼在报柳四娘的时候,特别声明,一母之四妹。
这代表是嫡,是亲。
马厩之中,秦王李世民亲手抓着青料喂着爱马口中,心中却极是震动。
高粱杆这东西之前都是晒干了,冬天当柴烧的。
这柳木把高粱杆作成了冬天用的青料,然后用石炭代表的了柴,这两件事情是套在一起的。就凭这两年事情,在秦王府自己也能给他一个六品文职。
可他就怎么敢算计叔宝呢?
这那里来的天大的胆子,还有,就敢偷了自己的天策上将令牌去北方草原?
那么,他从算计叔宝开始,就已经定下了计划。这石炭与青料的事情可以说是一种赔罪,因为柳木只是给自家的羊留了几窑的青料,其余说是往长安卖,可却一捆也没有卖。
“来人。”李世民吩咐道。
有人过来在一旁听令:“去宫里,将柳木抄过的那片是废纸也给本王取来。”
“得令。”
李世民吩咐过,又从怀中摸出了柳木最后藏起来带出宫,北上之前留给独孤兰若的那些纸,细细再读一遍后,李世民点点头:“是了,这才是他给叔宝准备赔罪用的,只是意外打了本王的头。逼得他不得不立即北上。”
话说两边。
柳木在风雨之中辛苦前行,终于在向导的帮助下找到阿史那杜尔的部落。
“报,外有一南蛮商人,手中拿着金条奚落族人,口称我等不配与他谈生意,点名请王子您前去,说您勉强有资格和他一谈。”
“何人如此狂妄。”阿史那杜尔点齐兵马,带足了五百亲兵杀到了柳木面前。
只见柳木坐在一个有背的软椅上,手上拿着一根金条正在转着玩,口里用汉话在带着笑意不断的说着什么。
而自己部落的勇士则是一脸的怒容。
“你是何人?”
“你是何人?”柳木反问。
“阿史那杜尔。”
“噢,原来是王子呀,今带这么多兵马是不是准备杀老弱过冬呢。”柳木说完,阿史那杜尔手下亲兵五百人刀出鞘包围了柳木这一行人。
阿史那杜尔却是冷眼看着柳木。
霸刀与老狼同时一挥手,示意手下都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