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们，我就告诉你。”

对方连回答都不屑，依旧是那一句：“杀了他们。”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我杀了他们？我从来没有杀过人，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命，我办不到。”凌言摇头。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强者为尊，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我今日逼你，以后你会感激我，否则，以你的身份，迟早会死。”

早在悬崖上，穆寒就目睹了凌言被黑衣人追杀逼至崖边坠落的一切，随后不过一时兴起跟着黑衣人下谷查看，没想到崖底深谷中竟然有一潭碧幽寒潭。

更令穆寒想不到的是凌言居然是冰魄之女。

不知为何，凌言让穆寒心生亲近之意，不忍心她因为这个身份而丢了性命，才会一反常态的出言劝导，可是这女人冥顽不灵，居然同情起敌人的性命来。

无奈，穆寒只好封锁那几个黑衣人的灵力：“我封了他们的灵力，记住我的话，你不杀了他们，就是他们杀了你。”

话语消散在凌言心间，她还想反驳追问什么是灵力，却惊骇的发现黑衣人居然醒转，低头一看，自己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利刃，这下，凌言明白这一切都是穆寒使的诡计，忍不住气结：“你……”

凌言没时间多说转身就跑，因为黑衣人已经起身动作，即使失去灵力，带着重伤，追杀凌言的心依旧坚定不移得令人佩服。

“啊啊啊，你个大混蛋。”几番追赶闪躲，凌言身上已经添了不少伤口，忍不住对着空气咒骂穆寒。

穆寒隐在一处摇摇头，心想：“实力还是差距太大。”随即偷偷出手帮凌言挡住黑衣人的几次杀招，才保得她继续和黑衣人顽斗。

为了考虑凌言的水平，在穆寒的作弊相助之下，这场追杀变成玩闹一般的你追我赶，你砍我刺，当然，这是在穆寒眼中看来。

身处其中的凌言可一点都不觉得这是在玩闹，时时刻刻都觉得自己小命不保，感觉死神就在不远处跟自己招手。

每一次惊险的攻击都让凌言感受良多，害怕渐渐被遗忘，有些藏在灵魂深处的记忆悄然苏醒，她无意识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闪躲，终于抓紧一个时机打晕一个黑衣人，趁着其余黑衣人怔楞的当口，更是再解决一个人。

就像找到了节奏一般，凌言的动作逐渐变得灵活，体内有微弱的暖流在滋润着四肢躯体，让凌言能够爆发更多的力量进行反击，接二连三，黑衣人竟然就这么被一个弱女子打倒，不甘昏死过去。

终于结束了。

松懈下来的凌言直接脱力跌坐在地上，挑衅的对着空中说道：“我偏就不如你的意。”

“是吗？你可知你这样的坚持简直是愚蠢。”穆寒无视凌言的挑衅，依旧淡定如初，随手一挥，昏过去的黑衣人受到穆寒灵力的滋养，再次回复行动能力向着凌言杀来。

黑衣人可不管自己为何灵力无法运转，也不在意突如其来滋养的灵力，只是一心完成任务，那便是杀了眼前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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