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听着左慈继续唠叨,张辽突然打断他,问了一句:“元放,你为什么总是撺掇我找女人?”
“你小子不是一直念叨着三妻四妾,贫道还不是为了你好!”左慈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没想到你小子不但不领情,还污蔑贫道。”
“哼!”张辽冷哼一声,目光炯炯:“该不是怕我收了老板娘吧?”
“你小子果然对贫道的婳儿有贼心!”左慈一听,立时大怒:“贫道要和你切磋,打断你的狗腿!”
“你敢嚣张,我立刻去找老板娘!”张辽瞪着眼睛威胁,丝毫不让步。
苏婳就是左慈的命门,左慈一下子软了下来,忙道:“小子啊,贫道可以传你房中术,你小子天赋异禀,元阳充沛,房中术就是最好的选择,通过龙虎交济,可以脱胎换骨,而越是美丽、越是有女人味、越是有气运的女人,元阴就越充足……尹氏就是这样的女人,天生媚骨,而且注定命中与你有缘,否则贫道岂会让你收了她?”
“什么龙虎交际!”张辽鄙视的道:“老子的爱情就被你这么糟蹋!”
“狗小子!”左慈在后面气急败坏的叫唤:“不识好歹!”
风雪中,又传来左慈的嘀咕声:“这小子,定力倒是不错,那尹氏可是一等一的大美人,,比苏婳还要强出几分……道心坚固,果然是修道的好材料,一定要让他修道。”
第二天,大雪依旧下个不停,这中平六年的冬天异常的冷,张辽带着士兵在冰雪上操练,在艰难的环境中操练,有助于提高士兵的耐力和战斗力。
因此在阵前指挥的张辽期盼着多下几天雪,营造最有效的训练环境,而那些士兵早在心里骂了无数遍黑煞神了,除了他们,估计没有其他军队会顶风冒雪操练了!
不过张辽虽然整肃军纪严厉,操练也抓的紧,但对士兵从来不拖欠军饷,包括那些羌胡兵的,每月都是发的足足的,而王方以前还有所克扣,这一点让士兵又对他极为敬服,毕竟当兵的除了有野心的,大多数还是为了吃口饱饭,赚点军饷补贴家用。
再加上张辽把军中的伙食搞得色味俱全,时不时还组织射手去邙山中猎杀一些野味,给士兵加餐,令士兵对他真是又爱又恨,又敬又怕。
但有一点是无疑的,张辽如今在小平津军中的威望极高,便是在那些羌胡兵中也远远超过了王方,令王方又是嫉恨又是无奈。
三个月前,也就是张辽宣布军纪后的第三天,王方想要给张辽一个下马威,操练姗姗来迟。张辽二话不说,直接将这厮拖到了军纪碑下,当着全军的面打了五十大仗,让王方整整休养了一个月,令全军震颤!
自此,军中无论并州兵还是羌胡兵,再也没有一人敢触犯军纪!张司马黑煞神的威名令全军敬畏。
不过,张辽自始至终对贾诩都极为尊敬,这让军中对都尉贾诩也多了一种神秘的敬畏,不知道是何等的人物能降服黑煞神。
一众将士在大雪中足足操练了一个多时辰,张辽看不少将士冻得要受不住了,这才回营开饭。
张辽刚回到小院,张健从雒阳赶回来了,来到他面前,低声道:“大兄,小弟从雒阳回来途中遇到一群人,大约十来个,长得有些怪异,说是大兄的故交,来寻大兄的。”
张辽闻言不由一怔,奇道:“是什么人?”
这个时期会有什么人来找他?如今雒阳那边来往的也就吕布、李儒、田仪和吴匡,按说这几个人都不会派一群人来寻他吧?
张健低声道:“领头之人自称苏华,说是大兄一听他名字便知是谁。”
“苏华?”张辽一怔,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娇媚的容颜,下意识的问了句:“是男是女?”
张健奇怪的看了张辽一眼:“自然是男的,十几个人呢。”
张辽皱了皱眉:“他们在哪里?去看看。”
“小弟将他们安顿在南亭。”张健回了一句,又谨慎的道:“大兄,用不用多带几个兄弟过去?小弟看那十几个人身手都很矫捷的,而且声音很怪,不像是汉人。”
“不用。”张辽笑了笑:“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朋友。”
平县北乡南亭距离距离军营并不远,也就两里地,风雪之中,张辽与张健二人没有骑马,而是大步赶来。
张辽远远便看到那处馆舍门口,简陋的草棚下,有几个人正在张望,馆舍之前,还停了几辆马车。
张辽还没行到跟前,只见草棚下一个身形高挑、身穿狐裘大氅的人当先快步迎了出来,风雪中未见其面先闻其声:“敢问来的可是张公子哟?”
“哈哈,老板娘,别来无恙乎。”风雪中同样传来张辽的大笑声。
那从草棚下出来的人虽然是一副男子打扮,但头上簪着栗色发髻,眉毛弯弯,眼眶微深,明眸含媚,声音更是娇柔婉转,不是胡姬酒家的老板娘苏婳又是谁?
不过女扮男装的苏婳素额更显宽广,却又多出了一份飘逸的气质,与左慈倒更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