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张辽抽出长剑,顿时只感到一股森寒之意扑面而来。
好剑!绝对的好剑!这是张辽的第一感觉,他丢开剑鞘,握住剑柄,手指一弹剑刃,锵!声音清朗不绝。
张辽看向尹氏,眼睛放光:“这也是大将军留下的佩剑?中兴,这名字很有气势。”
尹氏看张辽喜欢,心中颇是高兴,摇摇头:“妾身也不知来历,不过夫君一向不喜剑器,这应该是君翁留下来的吧。”
张辽心中一动,拔了根头发,放到剑刃上一吹,细发断为两截落下。
“真是好剑!”张辽忍不住再次赞叹。
尹氏喜道:“既是好剑,张大哥便佩着防身吧。”
“好!”张辽也不与她客气,所谓英雄爱宝剑,他前世就喜欢收集兵器,如今见到如此宝剑,岂能不喜!要知道,一把好剑在战斗中能发挥出的作用是出乎想象的,断敌兵器,使战斗力成倍增长!
不过看到剑穗上的美玉,他一把扯下来,给了尹氏:“这东西挂着好看,上了战场却碍事,打碎了还可惜。”
尹氏看他如此粗暴的扯下美玉,嗔怪的白了他一眼,接过美玉放在一旁,又从怀里掏出一块平安符,认真的系在了剑穗上。
张辽看她低头认真的模样,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仿佛感受到一种妻子送丈夫出征的温馨,回过神来时,尹氏已经系好了,正轻笑的看着失神的他。
张辽有些狼狈的接过长剑,急忙出了屋子,身后传来尹氏的轻唤:“张大哥,一定要平安回来。”
“放心,这天下怕是还没有能收了我的!”张辽哈哈大笑着出了门。
张辽出了院子,忍着伤口的疼痛,翻身上了象龙,直奔军营。
他身上有伤,象龙并没有放开跑,途中左慈不知从哪里出来,落在一旁,一眼就看到张辽腰间的长剑换了,打量了一下,顿时惊异的道:“竟是中兴剑?你怎么得到的?”
张辽顺口问了句:“怎么?这把剑很出名?我怎么没听过?”
“文盲!”左慈鄙视了他一句,哼道:“这可是灵帝在位时铸的四把宝剑之一,是天子剑,不然谁敢用‘中兴’之称谓?”
“什么?天子剑?”张辽倒吸了口凉气,顿时觉得自己腰间的剑沉重起来。
娘的,居然是天子剑!难怪自己感到是一把宝剑,难怪这么锋利!天子的能量何其大也,尚方监为天子铸造的剑岂能不好?
“啧啧,是尹丫头给你吧?”左慈嘿声道:“这应该是灵帝赐给何进的,没想到居然到了你小子手上,真是……暴殄天物啊。”
“滚!”张辽瞪了一眼:“管它什么中兴剑,到了我手上,就是文远剑!”又惋惜的直叹气:“可惜那副大将军铠不能穿。”
“嘿嘿。”左慈言语间颇有几分幸灾乐祸:“不但大将军铠不能穿,这把中兴剑你也不能佩,否则只会招来祸端,啧啧,身怀宝贝而不能用,这种感觉真是妙啊。”
张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难道有人能认出这把剑来?天子剑应该不会有多少人认得吧?”
左慈嘿声道:“灵帝当时铸造中兴剑,一共有四把,一模一样,那些老家伙取了一把,你手中这有一把,还有两把应该藏在皇宫武库之中,你以为董卓会不认得吗?”
张辽一听,心中不由一惊,董卓很可能认得这把剑?要是寻常剑也罢,但这是天子剑哪,代表的意义完全不同,董卓一旦得知,定要收回的,绝对不能让董卓看到。
只是要让他把中兴剑藏起来弃而不用,又大感不舍,当即心中一动,笑道:“我把这剑鞘丢了便是,换个剑鞘,谁能认出它是中兴?”
左慈不由瞪大了眼睛:“狗小子,你真是暴殄天物,中兴剑虽然锋利无比,但更重要的是它的象征意义,你丢了剑鞘,用它杀人?你小子居然这么对待天子剑!那些老家伙可都是把它当宝一样供着。”
张辽不以为然:“剑岂非就是用来杀人御敌的?藏着供着?脑子进水了?”
“粗蛮!真是粗蛮!”左慈气得斥责了两声,又看到张辽的伤口,不由再次幸灾乐祸的打击起来:“粗蛮的家伙,倒是有几分枭雄心性,当众自残,换来不少威望吧?你小子脑子进水了?就不会想想其他办法?”
听左慈提到杖刑之事,张辽神色微怔:“其实我那时候哪想过什么威望,只是对王魁和赵九的死感到很难受,纵然他们有恶行,但毕竟是我亲手杀的,心中总憋着一股郁气,或许只有疼痛才能让我不至于爆发出来。”
左慈听了不由沉默下来,片刻,失笑道:“谁能想到张司马在校场上居然是这种心态。”
……
很快到了军营,张辽直接去贾诩营房,一路上但凡看到他的士兵,无不是恭敬行礼,眼神透出尊敬和崇拜,显然他今天上午在校场上的所作所为,令他的威望提升到了极致。
“师父。”张辽见到贾诩,仍是老规矩,行了一礼,便殷勤的去给添茶。无论如何,在贾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