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令他们恨之入骨的竖子张辽却丝毫没有停顿,也没有理会一个个凶狠的目光,他只是盯着形势危急的樊稠,那敌将很是狡猾,看似转眼观察张辽,但手中长枪却突然出击,樊稠可谓危在旦夕!
张辽催动象龙风驰电掣般的横冲过去,一路撞飞了数人,转眼之间便跨过数十步到了二人丈许之内,他猿臂倏然一伸,钩镰长刀穿过长空,叮的一声,斜挡住那将领刺向樊稠的长枪!
长刀一转,就想用刀背上倒回的勾镰锁住那杆长枪,不想那将领力气也不小,长枪更是使得矫健如龙,挽了个花便躲开了他的勾锁,顺势扫开他的长刀,又转朝他疾刺而来,凌厉无比!
高手!绝顶的高手!这是甫一交手,那敌将给张辽的第一感觉。
紧接着便是密集的刀枪交击之声,转眼之间便超过上百次!
跟随张辽前来的士兵也迅速加入战团,令战场局势出现了倾斜。
一旁的樊稠早已退下,张辽接手之后,他便迅速退出战局,一放松下来,便不由大口喘气,与那敌将一战,几次生死险关,他耗力过度,此时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精神疲惫,仿佛生了一场大病,身上几处伤口疼痛无比。
若是张辽再晚一时半刻,他这条小命怕是就交代在这里了,因此他对张辽极为感激。
而张辽与那敌将却是越杀越心惊,这敌将竟是他此生见到的第二个绝顶高手,虽然不如吕布,但比之华雄却要强出很多。
二人越杀越激烈,到后来张辽在马上转圜不便,而且杖伤疼痛,便索性跳下了象龙,与那敌将步战。象龙极为机警,踢飞了几个想要伤害他的贼兵,长嘶一声,跃出了战局。
二人招式皆是大开大合,刀枪飞舞,转眼扫开了数丈空地,其他士兵无不辟易。
铿!又是一次刀枪交击,张辽以长刀锁住长枪,二人僵持住。
张辽目光炯炯,沉喝道:“阁下好身手!颜良?还是文丑?”据他所知,后来袁绍手下鼎鼎有名的几个大将如麴义、张郃、高览都还在如今的冀州牧韩馥手下,袁绍手下如今有的猛将也就是颜良和文丑了。
看到那敌将面色一变,张辽顿时知道自己没有猜错,眼前这敌将必然是颜良或文丑其中一人!
那边一直关注着这边战局的袁绍听到张辽喝声,却是面色陡变。
他手下如今最倚重的三员将领是淳于琼、颜良和文丑,淳于琼曾为西园八校的右校尉,为世人所知,而颜良文丑却还没有出战过,张辽这竖子却是怎得知道颜良和文丑的?!难道董卓的情报竟如此厉害?
袁绍正惊疑不定之间,突然东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转身看去,月色下大约五六百士兵疾步而来,却是骑兵营的将士,为首将领正是骑兵营的校尉韩猛!
他不由大喜,喝道:“韩猛,速速剿杀贼兵!”
张辽面色微变,韩猛他好像听过,也是一员猛将,可能仅次于颜良文丑这一级别,而且他先前布局赵武和蒋奇截杀骑兵营,却怎的让骑兵营过来了?莫非出了变故?
不过就在这时,后面又有一群士兵赶来,却正是张辽派出截杀骑兵营的赵武和蒋奇所部,他们显然经过一场厮杀,身后跟着不少羌胡兵,口里大喊着“杀死王匡”。
整个战局一下子又成为势均力敌的局面,张辽哈哈一笑,索性与文丑罢了手,后退几步,一众士兵纷纷退在他四周。
而文丑也知道一时之间奈何不了张辽,也迅速退后,带着一群士兵护在袁绍等人身前。
袁绍面色难看,戟指张辽,厉声喝道:“张辽竖子!汝也曾为吾西园之兵,吾本道汝也是位少年英雄,没想到汝居然投靠了董卓,杀吾关东义士,助纣为虐!真是叛主之徒,罪大恶极!”
打不过开始斗嘴了?把自己说成他的旧部,指责自己忘恩负义?
恰好张辽也不那么急着杀袁绍,索性陪他玩玩,当即哈哈一笑,洪声道:“袁校尉,可别这么虚伪,小子算的什么英雄,又那敢做你的手下,当初在西园见了小子,你的眼皮子可是翻在天上的。”
“啧啧,说什么助纣为虐,嘿嘿,说来当初相国入京,还是你袁本初暗中假传大将军命令给催促过来的,后来相国行废立之事,你袁家老太傅可是举双手同意的,袁氏与相国共行大事,如今怎的又来反咬一口?我倒要问一句,你们兄弟二人,一南一北,又拉了关东一帮傻货想要做什么?当这天下任由你兄弟玩耍吗?当了逆贼还要装忠良,他娘的,还能不能愉快的打仗了?”
“竖子!”轮斗嘴袁绍那比得上张辽,而且张辽说的又都是有理有据,一时之间气得面色青红,竟无法反驳。
张辽冷声道:“又说什么叛主之徒?说来你为大将军旧部,大将军岂非就是你一手害死的,你暗中结党,豢养死士,撺掇威逼大将军诛杀十常侍,反害死大将军,又矫诏入宫,残杀无辜,实为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
袁绍额头青筋毕露,他身旁逢纪立时抢过话头,冷笑道:“孺子倒是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