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者如大宋朝的副相,参知政事一职,贾似道知道的就已经足足超过一只手的数量,这还不加上这赵昀新加的李鸣复、乔行简、李宗勉等人。枢密院副使,除了史嵩之又有几个人?贾似道不知道,也实在是不想知道。
这么多的官员,虽说是将权力分散了,以免有人能够一家独大,重演那黄袍加身的事情,可是,也正因为这么多官吏,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又能做些什么。如果仅仅如此倒也还罢了,毕竟不会耽误事,可是一旦遇到大事,互相推诿就成了大宋朝各个府衙最为常见的一幕了。
这样的大宋朝,拿什么去跟正在席卷欧洲的蒙古人斗?又怎么斗?
好吧,想远了,这些跟自己还是没有任何关系,贾似道扶额暗叹。
他现在还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
小角色!
这样想起来,实在是让人不怎么高兴啊。
纳兰玉是走了还是没有走,贾似道不知道。从那天在春风楼见过一面之后,贾似道这些天再没有见过纳兰玉,当然,再此之前,他也不是经常见到纳兰玉。
当日的那最后一句话,也是他临时起意之举,对纳兰玉真正的身份虽说他有所怀疑,可是却是没有得到任何真正的证据。不过看纳兰玉最后的反应,纵然不是蒙古人,怕是也是跟蒙古贵族联系很密切的某个大贵族了。
史珍香也再也没有出现过,或者说来找他的麻烦。可是正是因为史珍香没有来,贾似道心中却是总有一个疙瘩。
以史珍香的脾气显然不可能就这样忍了。自己可是抽了她的屁股,而且最后还狠狠的摸了一把。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鲁迅先生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史珍香么,很显然只能是属于前者的存在。
好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阿阮的药很有用,贾贵妃的身体在一天天好起来,听阿阮说在几日前就能够下床走动了,而且阿阮也说那会是个儿子。
儿子!
虽说如今还不能肯定,可是当贾贵妃听到后,却是欢喜的不的了。就连知道阿阮给贾贵妃施药后准备勃然大怒的赵昀,也罕见的忍了。连带着,始作俑者的贾似道也逃过一劫。
毕竟,贾贵妃身体变好,那是最好的例证不是?
……
贾府后花园,贾似道和莫夜在对弈。
莫夜在国子监呆了半个月之后,却是似乎没了多少兴趣。这些天就再没有去过,每日里,却是拉着同样无所事事的贾似道下起了棋。
围棋,应该是莫夜在国子监学到的唯一东西了。不过,贾似道倒是听贾全儿说过,似乎也正是因为围棋,莫夜才没有再去国子监中晃荡。
莫夜是个新手,贾似道也是个半瓢水。两人对弈,倒也算是棋逢对手,堪堪能够杀个平手。每日里,下下棋,谈谈各地奇闻异见,品品茶,赏赏花,倒也自在。
“师宪,说过只悔一子,你这都是悔过几手了?第七还是第八子了?君子一诺千金,你怎可如此……”
莫夜一脸无奈的看着对面抓着白子死盯着棋盘似要将棋盘看破的贾似道,略带着不满的轻声道。俊朗如莫夜,即便再不满,说话的时候,也是如此的谦恭如玉。
“我说小莫,你这就不对了。昨日你把我吃你大龙的子都给扔了,你怎么不说?今日你还不让我悔几子不成?当真是只能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贾似道闻言抬头,瞪着眼睛看着莫夜不满的嚷嚷道。
“师宪,昨日之事,岂能同今日相提并论?”
“小莫,你这就不对了……我说……”
余下省去贾似道说教的数百字。
这是贾全儿进来就看到的一幕。
这些天,开始的几天,两人还是相敬如宾,不过显然,这说话的方式显然没有跟两人互相了解的程度成正比。说话也是越来越随意。
“师宪,贾管事又送来拜帖了。”
看到贾全儿,莫夜如释重负,轻轻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提醒道。
“额……好吧,这局不算,我们重新来过。”
正在滔滔不绝说教莫夜的贾似道,终于打住,却是顺手将手中的白子放在棋盘上随意一抹,原本莫夜已经赢定的棋面瞬间归零。
“……”
看着一片混乱的棋盘,莫夜无语半响,然后默默的开始收拾自己的黑子,准备再战。
“今儿个又是谁的拜帖,不会又是凰娇娘的吧?”
贾似道看着埋头收拾棋子的莫夜,心满意足的起身伸了个懒腰。
“公子,今儿个不仅有娇娘姑娘的拜帖,还有雏凤楼苏婉儿姑娘、春风楼陆小小姑娘和金秋苑闵秋月闵当家的拜帖。”
“这凰娇娘还就盯上我了不成?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