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铭轩眨眨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
贾似道说了这么多,他也听懂了,无外乎就是他不会选择直接上表朝廷用市舶总司银行的银票取代交子,郑铭轩相信贾似道的这个意思,裘书瑜三人也都听懂了,看看他们的脸色就知道。
很难想象到了贾似道如今的地位和身份,明明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看透了,却还会有着如此幼稚到天真的想法。不过话又说回来,似乎也唯有这样的人,自己等人才敢毫无保留的跟他打交道吧?
转念想想,除了在兑换交子的事情上贾似道有些偏执的坚持外,其余所有的会面对的事情却也都考虑在其中了。
这样的一个计划,可以说是疯狂,但是不得不说若是真的成功了的话,最后能够得到的收益,也将是无法形容的巨大啊。
当人们已经习惯了使用不会如交子一样贬值的银票的时候,市舶总司衙门将会主宰整个大宋朝的一切!
而他们这些作为首批靠向贾似道并且实际在其中做出贡献的人,收获自然不用多说。
这个结果,想想都让人热血沸腾啊。
当然了,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如果最终功亏一篑,那个结果想想同样也让人不寒而栗。
郑铭轩摇摇头,扯了扯脸皮露出一个更像是苦笑的笑脸。
现在几家似乎已经上了贼船啊,还有别的选择么?
“大人,此事事关重大,小人不敢规劝其余几位兄长,不过就冲着大人这份为天下万民之心,我裘家愿意鼎力支持大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最先出声的竟然是裘书瑜。
“呵呵,没有那么严重,这件事呢,还需从长计议,毕竟就连本官都没有考虑好,所以几位也不用着急答复,可以慢慢考虑。不过广州港的事情,却是耽搁不得。具体的图纸广州府那边我已经命人做出来了,最迟明日广州知府丁大人会同几位接洽。”
贾似道摆摆手,阻止了想要出声的郑铭轩,笑着道。
其实之所以说有关市舶总司银行衙门银票跟交子的事情,贾似道只是想让几人心中提前有些准备,具体怎么做,他自己自然有自己的计划,说不得后面情况发生变化,根本用不着如此麻烦也不一定。
听到贾似道这样说,没有表态的郑铭轩和山德衍、单玉东仨人尽皆悄然松了一口气。
如果答应贾似道的第二件事,那就意味着从此之后四家人所有的身家性命都彻底的绑上了贾似道的战车,如今市舶总司衙门是个什么情况,都不好说,几人看到的只是贾似道的架子,但是真正的效果如何,身为商人在没有看到实际的东西之前,几人实在不敢轻易做出如此承诺。
更何况,几家都不是小门小户,更不是暴发户,除了郑铭轩,其余三人虽然都是家主,但是并不是真的能够一言而所有的事情,尤其是事关整个家族兴衰的大事,家中各方各面都要理顺,裘书瑜之所以答应的如此之快,几人大概也能猜到一点儿。
裘家是做粮食生意的,有了贾似道之前做的保证,如果裘家真正能够找到一块一年三熟乃至四熟的土地,那对裘家的意义可就不同寻常了。有了陈朝的粮食作保,裘家再如何,想来也不会差到哪去。
更何况以裘家的手腕,只要能够在陈朝站稳脚,想来打通陈朝的方方面面并不需要多大的功夫。而显然,去陈朝拿地种粮食的事情,要在贾似道真正想要解决交子的事情之前。
这个时候用一个空口承诺,换得贾似道对裘家的全力帮助,这笔生意是个人都知道该如何做的。
想来贾似道也正是看到这一点儿,所以才并没有直接应下裘书瑜的话。
该谈的事情都说完了,贾似道的眼光又落到了面前刚刚收到的有关福建路段信报上,如今两路帅司刚刚开始整顿,剔除了那些个老弱病残,广东路如今可用之兵不过五万人,团练使衙门刚刚开始运作,招兵刚刚开始,福建路****在这个时候起兵造反,不得不说实在是个很好的时机。
想来****也是看到了吴良莫名其弥的死在女人肚皮上,才会在这个时候起事。
说来说去,还是昔日因今日果,如果吴良没死,说不定福建路就不会有这么一出事了。
贾似道实在是颇有些无奈。
****自然不能放任不管,时间拖的越长怕是带来的祸患越大。
这边贾似道不说话,郑铭轩等人以为是自己等人刚刚因为市舶总司银行衙门的事情惹得贾似道不快,心中苦笑之余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话说那大贤良师手中九节符杖轻点那被恶疾缠身大汉天门,符杖金光一闪,一行迹缥缈形如恶鬼之物就被从那大汉体中驱离而出,那无形无状形如恶鬼之物看到大贤良师顿时吓作一团,对着大贤良师虚空而拜,只听大贤良师言及,尔等魑魅魍魉本是阴界之物,岂能为祸人间害我信众,然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日暂且放尔等一马,还不速速离去。说着大贤良师手中符杖虚空凭空而出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