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昔微在一旁的暖阁,长松取了药箱来,她道了一声谢。
银宝端来了热水,锦绣拿了棉布沾了水,手法轻柔地替她擦拭着伤口。
四下无言,只有包扎的声音。
额头的伤并不严重,比起她以前在山里打猎所受的伤,这只能算是轻微的磕碰而已。
可是心里却被狠狠划了一刀,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她,她名义上的母亲,不可能真的接纳她。
如果今天不是父亲突然出现,她是不是就要吃了这个哑巴亏?
丁妈妈是不是就能安然无恙的继续回去大厨房,以后每天都扣克她的伙食,故意送些剩菜剩饭给她吃?
一个仆妇竟然也敢这样对她,真当她是个任人践踏的庶女不成!
呵
赵昔微眼眸眯了眯,露出一抹不肯服输的寒光。
娘怀着她的时候,面对多少冷眼艰辛,都挺过来了,她又怎么会轻易屈服?
想要骑在她的头上,绝无可能!
赵承燕踏进来暖阁,就正好对上赵昔微那野兽一般的眸子。
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眼神再一转,就落在守在门口的长松身上。
长松是父亲的贴身随从,向来是跟在父亲身边,协助他处理朝政之事的。
内宅女眷的事,再大也大不过朝堂之事。
赵昔微只不过是擦破了点皮,父亲竟然就如此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