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陈胜吴广在大泽喊出“帝王将相宁有种乎”之后,当物资基础满足不了的时候人们内心的小恶魔就小宇宙爆发了。
天灾了要造反,帝王不德要造反,只要一心要造反,就能找出无数个理由。
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之间的利益分配,当上层建筑满足不了经济利益分配的时候,自古斗争和反抗就是新生势力向旧阶级势力夺取统治权力的过程。在斗争中,小到职位更换,大到改朝换代,只有能够夺取到权力,手段极其不用,道路都是腥风血雨的。
“你说什么玩意呢,我爹是我杨氏一族的族长,为什么不能替我们做主。倒是你是谁家的老仆,你又算什么东西跟我爹怎么说话。”
刚赶到地方就看见一个老仆藐视着自家老爹,手指头都快戳在老爹的额头上,看着老爹敢怒不敢言,杨一帆怒火冲天的对老仆直接吼出来。
听得杨一帆说杨铁牛是杨氏一族的族长,老仆嘲笑道:“小子,你欺我老汉愚昧无知嘛。我朝杨氏一族的族长杨公乃是当朝观国公,领雍州牧,且年岁以过半百。在下有幸随我家主人见过杨公真言,这厮杀沙根本就不是杨公当面。”
“哼,我杨氏子弟遍布天下,你何曾听见我说我是杨氏一族子弟了,难道非陇右杨氏才能代表我杨氏,听好了我是杨氏蓝田一族。”
就是见不得这些人没有见识的样子,没有见识也就罢了,还非要装的知识渊博。杨一帆本着有教无类的教学理念,乎老仆年龄大,当然也很大度的没有收取学费。
“老爹,什么情况啊。”杨一帆不理会老仆对自己怒目相视,对自家老爷子说道。
听老爹说完原因,杨一帆才打量这群和老爹起冲突的陌生人。
这一行人不论在穿着还是马匹装备,都要比自己这边强的多,最主要的听老爹讲这群人佩戴的腰刀是现在军中的制式佩刀,明显的勋贵人家。
“让开,我有话对你家少爷讲。”
杨一帆拨开堵在自家少主人面前的老仆,真是的,不是嫌弃你表忠心,可是你好歹表忠心的样子稍微专业点嘛,现在是你们占上风,你家少爷还有好几个保镖,还害怕我对你家少主不利咋的。
“忠伯开他过来。”领头的少年看着挡住自己面前的忠伯说道。
杨一帆定睛打猎少年,年岁和自己相差无几,只是家境明显要比自己好的多。面目清秀,身穿锦蜀布料的劲装,腰间盘着一条黑色腰带,挂着一块碧色古玉。
“不知兄台贵姓,在下杨一帆。这些都是我族人,乡野人家不识礼数,如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杨一帆整理下衣衫,拱手对少年说道。形势不容人,对方比自己强,不管对错,自己先把软化说在前面,哪怕等会儿打起来,自己也有理。
“阁下是读书人?”少年拱手还礼道,虽然自己和他们在对峙,敌我未辩。但是对于读书人该有的礼仪还是不能少。
“在下也不太算一个读书人,只是略读过几本闲书。”杨一帆说道。
在唐朝的时候,全国人口有千万人,读书人才不过十来万,占不到百分之一。读书一直都是大家族和豪门的专利,早为田舌郎,暮为中书郎,讲的就是读书人。当然读书也是最容易朝廷的捷径。
“在下程阿牛,今日带领家将来秦岭狩猎,追逐这头野猪至此,与兄台族人发生冲突,还望见谅。”程阿牛略有歉意的说道。
听程阿牛这么一讲,再看看现在的形势,杨一帆不用想都能猜出来。老爹他们在此之前就在这个地方设有陷阱,用来设伏猎物。
而程阿牛带着家将来秦岭山里打猎,发现野猪后,带着随从追逐野猪,野猪慌乱中四处逃窜,追赶到此处的时候,野猪掉到了老爹之前下的陷阱里。
老爹他们听见响动后,赶来发现是个送货上门的野猪,几个人合力杀死了野猪。没想到程阿牛这个时候带着家将赶来,看见自己的猎物被别人下手了,向老爹他们讨要,可能忠伯言语过分了,双方自然就发生了冲突。
“程兄没事,事情原委我大概也能猜想出一二,是非对错我不愿在过问。大小就是一头野猪的事情,没有必要动刀动箭的,不管伤了谁都不好。”杨一帆看程阿牛也不愿把事情闹大了,再次拱手说道。
“不瞒兄台,其实一头野猪对我来讲无所谓。但你也知道,我今日早上就进了秦岭山,好不容易看见一个大家伙,没想到这畜牲进了你族人布置的陷阱了。
本来我对于猎物归属不太在意。我家虽然家境一般,但一俩头野猪某家还没有放到眼里。只是我看你家族人攻防有序,颇有行伍军阵之风,我以为我将门中那家子弟,就想着试探一翻,谁知道闹了个乌龙。
后来我让忠伯去解释,谁知道忠叔可能看到你族人,言语上冲撞了几句,这不双方就打起来了。”
真的,也是无语了。杨一帆了解自家老爷子的秉性,一头猎物压根就没有放在眼里,猎物和族人的安全,孰轻孰重他还是分的清的。
可能是那老仆言语说的太过分啦,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