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户人家真的是和老天爷抢饭吃,老天爷不高兴了,颗粒无收。老天爷高兴了,也许庄稼地里会收获那么一点粮食。也是这种劳累让无数农家子弟想着读书,鲤鱼跃龙门,逃出农家,成为人上人。
看着被手上粟米叶子划出的口子,干过农活的人都知道,不管收割那种庄稼,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同样收割粟米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粟米细窄的叶子划在手上,皮肤上就是一道小小的血痕,不光身上到处是血痕,就连在粟米地里呆久了,各种虫蚁都往你身上钻,不一会身上到处是叮出的各种大包。
忙碌了好几天终于把四叔家的粟子地收割完成了。在这个农业不发达的时代,没有先进的农业设备,三十亩地全靠人工一点点收割,又有一趟趟背回来,几天下来,把人都晒成了非洲黑人了。
“五哥,你用你那法子给咱们再弄个凉寒瓜吃吧,这么热的天。”杨一亮抱着一个个头不小的西瓜问杨一帆道。
“就是,阿哥上次给我说弄水果捞,到现在都没有给我弄,阿哥是个大骗子。”阿狸期翼的看着杨一帆,口里却怪乎道。
杨铁牛看着杨一帆瘫在石墩上,自从上一回吃过杨一帆给自己留的寒瓜,那味道冰澈心扉,活了大半辈子了,第一次知道寒瓜还可以这样吃。用冰块把寒瓜冻起来,估计就连朝堂上的大人们都不一定能吃得到。
儿子说是一个小戏法,可自己闯南走北,也算是见多识广了,都没有听过变冰的戏法。
要知道冰在夏天可是个稀罕物,一般只有皇室和豪门大族才有能力在夏天里吃冰。他们会在冬天的时候建个冰窖,把冰块放到冰窖,放到来年夏天就能够解暑降温。
杨一帆背了一天粟米,累的气喘吁吁的,天气又热,实在不想动弹。
可回头看着老爹老娘在太阳下累的直流汗,讲真的这几天父母累的够可以的。
每天早上要早早起床,父亲要帮四叔准备家具,母亲要帮四婶准备一天的吃食,都准备好了,才喊自己们起床下地。
“阿狸,去给盆里接上水,我去准备一下。”杨一帆回头给阿狸说道,自己则去屋子里把剩余的硝石拿出来。
“我去弄水。”杨一亮在杨一帆话音未落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得回答道,杨一帆瞬间感觉自己上当受骗了。
上次提炼的硝石不多了,索性就全倒盆里,不一会,冰霜就把盆子表面的水冻住了,寒瓜在水底下若隐若现的,异常好看。
冰霜散发出来的凉气吹在人身上,凉凉的,和酷暑带来的热风交织在一起,有让人莫名的烦躁。
破开冰层,把寒瓜从盆里捞出来,水没有倒,被母亲杨氏端到杨一帆屋子里去了,酷热的夏天,屋里也热的跟个小火坑似的。放一盆冰水,能够把屋里的温度降下来。
“一亮,你和阿狸不准在吃了。你们还小,凉的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杨一帆把寒瓜往后挪了一下,好家伙,一会儿的功夫就干了三块西瓜。要知道自家老爷子切的西瓜自己也就消灭两块,这么一块冰疙瘩吃下去,肚子肯定会造反。
“就是,小孩子家家的,吃那么多寒凉之物不好,我替你吃吧。”边说着话就已经上手了,把桌上的西瓜拿走了。
尼玛,谁呀,这么大胆。杨一帆怒回头,就看见程阿牛拿着西瓜,正吃的欢,西瓜汁都掉了一胸脯都乎。
“噢,好爽啊,大热天酷暑难耐啊,一块寒瓜居然是解暑利器。哎,不对,杨兄弟你家的寒瓜我怎么觉得像是从冰里掏出来的一般。”程阿牛看着杨一帆说道,浑然没有强抢西瓜的羞涩,杨一帆甚至都怀疑他到底知不知道羞涩是为何物。
杨一帆看着程阿牛,讲真的,他现在有点害怕看见他,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身边,自己有不敢得罪他,说是朋友,就阶级的大山就让人往而止步,在说杨一帆自己感觉自己还没有魅力十足,到了别人见了自己就要拜把子,称兄道弟的程度。
“,程兄说笑了,清贫农家,哪里用的起豪门大家之物。只是程兄奔波劳累,酷暑难耐,所以感觉到寒瓜有些凉,在说寒瓜,顾名思义它就是凉的。”杨一帆笑着打着哈哈,试图转移话题。真的属狗的,放了半天的西瓜他都能尝出来有冰。
程阿牛看着杨一帆的笑,很有毅力控制自己不去看,因为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想揍他的冲动,苦笑道:
“杨兄弟,寒瓜说的是性凉,又不是寒瓜是冰的,兄弟我不才,冰我还是能够吃出来的,杨兄弟不用在诓我了。”
“不知程兄今日来,是有何事啊。”杨一帆不准备在冰这个问题上和程阿牛纠缠下去,强硬的转移话题。
“杨兄弟,今日来访,就是来找杨兄弟聚聚,主要是家父出征在外,兄弟我负责今年的收割,庄子里的庄稼刚收割完,我那庄子离你们杨家村不远,所以想着来拜访杨兄弟来了。”
“儿啊,来客人了,哪有让人家站着的道理,快让人啊。”杨氏看着自家儿子跟上次来的小郎君站着说话,跟他爹一样都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