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帆领命,退出大帐后,去找粮草官找自己的营地。
主帅帐篷里,杨一帆走了好一会,牛大帅合上公文说道:“出来吧,李苒,你对这位校尉怎么看。”
牛进达话音未落,大帐右侧垂帘后走出来一人,抚须沉思说道:“禀侯爷,此人我也看不懂,右吾卫大军出征前,各营校尉均已成定数,可唯独程公爷在出征前把后军二营校尉给换了。原来后军主将原定二营校尉是李军。
李军此人来是从洛阳城下大战就跟随程公爷的老人了,陛下在太原的时候,此人就在军中效力。人都以为是李军让二营校尉,可没有想到被这个杨一帆抵包了。
其次,从番进攻凉州城,中军担负主要进攻任务,凉州兵马战力不弱与我关中兵卒,故而非骁勇善战这辈不可胜任。
可没有想到这个节骨眼上程公爷让二营规划到中军,属下没有看懂程公爷的这番心思。”
李苒乃牛府家臣,秦、牛、程三家在未降唐之前,便同为瓦岗大将,后归为王世充处,因王世充贪图享乐,金纸沉迷,牛进达断定此人无有逐鹿中原的决心,遂与程、秦三人离王世充投靠大唐。
自归唐以来,三家一直是秦王李世民的肱骨之臣,深得秦王赏识,程咬金被任命左统三军,秦琼为马军总管,三人皆应功封公拜侯。
玄武门之变中,三人一马当先,助秦王登上宝座,三家更是荣立新功,在朝中圣眷一时无人能比。
因为三家从瓦岗寨开始便同朝为官,所以在唐朝的文武集团里三家是同进退的,故而李苒说话也是无所顾忌。
牛进达看了一眼李苒,摇头笑道:“你啊,你是看不懂,还是不敢说。老程此举明显的是有心安排的。我这兄弟性子我知道,这个杨一帆应该不是哪家权贵送来的子弟,要知道我这兄弟他要是犯起倔来,那可是连陛下都敢执行军法的人,再说我老牛虽然在朝中不善交际,但也没有落魄到,世家子弟里还没有那一位少年郎是我不知道的。
其次我那兄弟虽然平时混啬,做事毫无章法,但我们都是从大业年间就征战沙场,身经百战,高居其位。
要是领军没有几把刷子,陛下能让我们兄弟领军出征嘛。
我观杨一帆此人虽不像其他校尉孔武有力,一幅书生像,我估计其必有过人之处。”
李苒点点头说道:“但愿如此吧”
牛进达给李苒说道:“程公今日去兰州,估计到晚上才可归营,你给粮草官说一声给二营的粮草器械如数批复,不可自作主张,暗中为难。”
李苒点头,转身去找粮草官。
杨一帆出了大营,往自己的部队驻扎地走去,只见大营门口围着一群人,对自己的队伍指指点点。
杨一帆拨开人群,往自家队伍处走去,众人见杨一帆过来了,纷纷行礼道:“拜见校尉大人。”
“众将士听令,前锋为头,后军为尾,马衔草,刀入鞘,进营地。”杨一帆看着众将士,下令道。
“诺”众将士异口同声的应道。
军人都是好面子的,尤其是在自己的同行面前,不管自己内部有没有矛盾,在外人面前,必须要给别人下马威,所以一群人都激情盎然。
只见前锋旅为头部,士卒面无表情,步伐整齐划一,上百人的步伐同时落在地上,地面都轻微颤抖,地上的尘土都微微扬起。
等后尾旅人通过大营辕门,周围围观的人面面唏嘘,不知大营里到底来了什么人物。
“赵校尉,今日这只队伍到底是那只将军麾下,这么有如此气势。”一个身穿短甲的校尉问旁边的校尉说道。
“不知道,李校尉你不认识的话,那就不是你们后军的,但是我们前军里没有这人物,估计是中军的人。”前军赵校尉面色凝重的说道。
军营本来就是以强者为尊,你要是弱了,就连军里的火头军都看不上你,但是你要是强了,巴结你的人一大把。
本来军中营级校尉实力都差不多,但现在有比自己角色,大家心里都不敢小觑。
杨一帆的二营到达自己的营地的时候,粮草官早已经在此,有牛大将军的命令,谁敢不从,本来心里的小九九瞬间无影无踪了。
杨一帆让后营旅分出去一半的人跟杨堃去领取粮草物资,自己从长安出发带的粮草早已经快干了,还有兵器器械需要维修,这些事都不是自己这个小小的营能够解决的,好在有大军后期保障,不然杨一帆可能真的要指挥自己的部下挥着木棍去攻城了。
营地里其他人有条不紊的整理帐篷,杨一帆一个人就闲暇下来了,挥挥手,自己的亲兵赵奎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你去通知各旅旅帅他们各自整理好兵卒后,来我大帐议事。”杨一帆给赵奎说道。
有个亲兵就是好,起码不用自己动腿动脚了。杨堃和赵奎都是自己的亲兵,唯一的区别在于杨堃是自己从族里带出来的,而赵奎是自己在中军旅里挑出来,就是看上这小子有眼力价,人还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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