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上午杨一帆都和部下就二营军队建设问题进行了交流,连吃饭时间都是在营帐里,当然,主要是杨一帆在讲,自己的部下在听。√
晌午,吃过午饭,各个营房都安排人休息,整个二营营房都静悄悄的,只有执勤的士卒在营区门口,当然还有杨铁牛放出去的夜不归的暗哨。
赵守城的队伍还没有走到二营营房,就被负责潜伏的暗哨发现了,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往二营方向走来,人数众多,却没有手持兵刃。夜不归感觉不对,把消息穿回营地。
“吱-吱-吱”三声凄惨的军哨声在归来的夜不归口里吹响,整个营房营帐里不同的人冲出来,只见营房里人马混乱,却乱有章法,不大一会,各旅人马便集结完成。
艳阳下,队伍肃然,成战队方阵,长矛兵和刀斧手肃然而立,夜不归纵马巡视在队伍的后方。
各旅旅帅手持各自兵刃,杀气腾腾的站在各自队伍的最前端,互相恶狠狠的看一眼,不言语,杨一帆说话。
只见杨一帆此时早已一身披挂,身着连云锁子甲,脚蹬褐色武士靴,腰挂军中制式腰刀,肩上披着褐色披风,真的端的是颇有人中龙凤,玉墨少年郎。
杨一帆撩起身后的披风,快步走到队伍前面,看着这几百人,沉声说道:“兄弟们,夜不归来报有一对人马正在向我营地进发,人数约有百人,无兵刃,手持齐眉棍。
看其架势,是冲着我们二营来的,看来这大营里有人咱们兄弟觉得咱们好欺负,准备要捡咱们这种软柿子捏了。”
众人都肃然的听杨一帆在上面说话,这时候专业捧哏赵瑞鑫垫步半步,冲杨一帆抱拳说道:“大人这帮没卵子的货来吧,挑咱们二营下口,也不怕崩了他们的牙口,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
虽然赵瑞鑫笑着说着,但杨一帆冲他的脸上看到狰狞的微笑,尤其最后一句话,就算傻子都能听出来语气中的杀意。
杨一帆压压手,看赵瑞鑫退回到队伍中,才说道:“又不是生死之敌,不一定要致人死地,不仅军法不允,咱们弟兄在军中也难以立足,所以到时候下手的时候,都注意分寸,不要给打死打残就行。”
“大人,我们旅的兄弟就没有一个怕事情的,您尽管吩咐弟兄去解决就行了,刚好我也想试试咱们兄弟现在什么水平。”李军急不可待的说道,好不容易有一次露脸的机会,自己不争取一下,难道到时候自己真的领一群辅兵去搞后勤,要知道在唐朝军队里,一直都是军功说了算,自己要让校尉和其他人知道,辅兵营不仅能搞后勤,也能用来打仗。
李军话音未落,赵瑞鑫就站出来,恶狠狠的看着,语气阴沉沉的说道:“李旅帅有的过分了吧,我和杨旅帅都没有说话,要是真的让你们辅兵营上了,那要我们这些人干嘛使啊。
再说了,打赢了也就罢了,要是打输了,你们担的起这个责任吗,这可是丢的咱们二营的脸面。要我说,出击这些事情就我们干了就行了,你们辅兵还是干老本行的好,运输粮草。”
李军不忿的说道:“嘴仗谁都会,有本事咱们就战场上见真章,谁要是认怂谁就是狗娘养的。”
“战场上就战场上,老子还会怕你个粮草兵的头头,打架和打仗一样都是我们主力旅的事情,你们就给咱们运好粮草就行了,就不要上去秀花拳绣腿了。”赵瑞鑫轻描淡写的就拉到了一个旅的仇恨。
只见李军脸上就跟看了染坊似的,瞬间通红,双目赤红,模样好像要与人而噬一样,单膝跪在地上,身后一帮辅兵都好似金推玉倒般跪在地上。
李军沉声说道“大人给我辅兵营的百十兄弟给一次机会吧,弟兄们都是七尺的汉子,受不了这种屈辱。标下愿立军立状,如果不能取胜,标下愿军法从事。”
“如不能取胜,愿军法从事。”百十人憋着气喊出了几百人的气势。
赵瑞鑫在一旁急了,他之前说辅兵营的是粮食兵,但是他自己知道最近校尉给辅兵营加了小料,现在辅兵营除了和自己就是身份上不一样,战斗力真得不弱于自己,要是让辅兵营那帮瘪犊子抢了头彩,那以后自己还这么在二营混,还怎么以二营主力旅自称。
“校尉,要上也要我们旅上,凭什么要他辅兵营上,我们不服。”
杨一帆挥挥手,打断了赵瑞鑫的话,厉声说道:“众将士听令,刀枪入库,来的人只有一百,三个旅,各出二十精兵,就给我当做真的打仗,传令夜不归应战,给我揍死他们丫的。
司马何在,记录各旅此役斩获人数,你们现在叫嚣的好,要是给我掉链子了,你们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诺”
众将士领命,各自散开去准备。
营地外,赵守城领着部下守在营地外,看着巨鹿,心情很是不好,要是搁在平时,自己早就带着手下冲进去了,现在战事之际,自己真的不敢,要是引起营啸,十个自己都承担不起。
看着持枪挡在自己面前的士卒,虽然只有区区二人,却面对自己百十人却丝毫不惧,赵守城甚至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