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杨一凡的二营赢了比试后,营地里对于自己试探和敌视少了很多,在军队里就是这样的,你有实力是个人都尊敬你,你要是没有实力,那是个人都欺负你,而且在别人看来是正常的事情。√
陇右的天气就如娃娃脸一般,昨日都是艳阳高照,今日就已经阴雨绵绵,大营里的士卒大多为关中子弟,绵雨天气本就多愁善感,再加上多日的操练,大营里的士气有些萎靡。
帅帐里,将帅座次分明,主帅帅位上坐着一位威猛大汉,身着玄铁玄甲,安几上横摆着一把八面剑,整个人单单往那一坐,就显得不怒自威,此人正是征西总管程咬金,作为手握征西军二万兵马的大将军,自然在大帐李的位置是超然的。
牛帅作为征西副总管,案几在大将军的右手位置坐着,依次排开是军中司马等。
程咬金看着军中的将领,手指在案几上毫无规律的敲动,半晌,才问道:“军中司马何在?本帅离营几日,军中可有士卒滋事?将领可有违纪事务。”
这是从右边第一个案几后一位官员起身,正是军中司马李子峰,面无表情的沉声答道:“禀大将军,将军离营后,士卒未有滋事喧哗之事,将领恪尽职守,无有违法乱纪之事。”
程咬金示意他坐下,又问道:“军中军需官员何在?我军今日子时要开拔凉州,粮草军械可否充沛,能否到大军攻克凉州城。”
郑开焕是此次大军西征的粮草军需官,他起身说道:“禀大将军,金城县的粮草已经送至我军大营,粮草数目无异,现已归入我军军备库,军械工作已经修缮完成,粮草军械够我军完成攻克凉州城。”
“各军将领,谁还有什么问题,如无事情,那就大军定于今日。。”程咬金话还没有说完,殿军明威将军屈突寿起身说道:“大将军,属下有话讲。”
程咬金正准备宣布军令,这时有人打断他的话,作为一军之帅,顿时面色不渝,只是他是多年的老狐狸,不渝之色一闪而过,就恢复了面无表情,待看到是屈突寿,他的心里就有点膈应。
屈突寿是当今蒋国公屈突通的长子,按理说蒋国公屈突通也是当朝悍将,和程咬金一样都是属于军队序列。虽然军队和文官是两个阵营,但是军队里还是有派系的,程咬金是在天策府就跟着李世民了,可他一直看不上屈突通,此人在自投唐以来就与军队里其他将领格格不入,自视清高。
其实屈突通和程咬金结怨主要是在初唐武德年间,西征西楚伪王薛举,当时城破诸将哄抢财物,唯独屈突通不取一分,事后被太上皇李渊称为“刚毅之臣、清正奉国”,奖励了金银帛錦,而其他将领则被罚俸。
程咬金不幸是哄抢财物的其中一员,故而对屈突通心里不满,再者就是屈突通弑杀成性,只要此人领军平乱,并定血流成河,趋势不降的城池一般都是屠城,驻建京观,为诸将不齿。
看着屈突寿站起来了,程咬金也不好说什么,免得给自己留下个独断的名头,当下沉声说道:“今日众将议事,当讲无妨。”
屈突寿站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有点后悔了,自己在长安时就听闻这程黑子对自家老父颇有意见,大军从长安出发自己就恪守本职,没有让程黑子找到自己的麻烦。
现在倒好,自己主动站出来了,自己此时等于给程黑子一个很好的发泄点,屈突寿看着大帐里每个人的表情,就已经断定自己今日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了,当下心中悔意不断。
可要是自己要是这会儿告诉程黑子,自己没有什么要说的,那可能估计会说的很惨。当下硬着头皮说道:
“程帅,大军原定于今日子时开拔,行军凉州,但近日军中士气萎靡,属下斗胆进言,可否待改日天气放晴,在开拔凉州。”
程咬金看着屈突寿,大营里的将领都看着屈突寿,屈突寿感觉时间都凝结了。这时程咬金说道:“司马,大军不按兵部指示出发,该当何罪?”
李子峰看了一眼屈突寿说道:“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主将、司马者斩之,其余诸将官降三级不等。”
屈突寿终于明白自己犯了多么幼稚的问题,不用说,自己的军旅生涯肯定结束了,本来老爷子从陛下那里给自己求得了一个殿军明威将军的位置,就是想着捞个军功,现在被自己生生断掉了。
屈突寿明白等着自己的路只能在家接手自家老爷子的爵位,可是在当朝一个没有军功的国公,就如同秋后的蚂蚱,长不了。
程咬金示意李子峰落座,闭目养神,半晌出声问道:“明威将军,你是想让陛下要了老夫这颗五阳魁首吗?”是个人都听出了程咬金语气中的丝丝冷意。
“大将军,标下绝无此意。”屈突寿冷汗遍体,当下说道。
程咬金示意他起身,说道:“要不是大军将行,斩将不吉,要不是屈突通老将军一心为国,本帅都怀疑你和长乐有瓜葛,此时先记下,如有再犯,定罚不饶。”
“竟然准备工作完成了,诸将听令,按照兵部命令,各军戌时造饭,子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