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舞，老汉一边吃力地推着车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的，也不知他是在骂那些鸡鸭还是在骂人。孙大壮上前帮忙推了一把，问老汉道：“老人家，这城门怎么不见有人看守？”

老汉抬眼望了望孙大壮，“听客官口音，是平原县的？”

“正是，俺，俺是来茌平走亲戚的。”孙大壮有些脸红，暗暗责怪自己哪有开口就问情报的，赶紧找了个借口。

好在老汉并没有在意。“哦。如今这世道啊，怕是亲戚也靠不住喽，自打这贼……顺军占了城，虽是没怎么为难我等小民，可整天拷掠乡绅仕宦，就连稍有家资的人家也不放过，说是追甚脏，助甚饷的，倒闹得人心惶惶的，若是贵亲是个老爷，不是小老儿多嘴，我看啊，你也不必去寻了，恐怕如今的日子还不如你我呐。”

“俺走的也是个穷亲戚。”果然，贼寇到哪里都是要‘追脏助饷’，流寇就是流寇，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孙大壮忙又解释道。

“哎，也好也好，听说是朝廷甚济王要打来了，这些顺军都在往外逃呢，这几日城里的军丁也没往日多了，倒是这城门没人看守，今日还是头一遭，若是往日不单有人看守，盘查还严紧着呢，这倒是有些奇怪。”

走了一路，发现从老汉嘴里再打听不出什么，转过街角，孙大壮就离开老汉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将手下招拢来，商议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俺们在这里也打听不出什么，不如直接去县衙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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