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合颦宫里。
柴飞燕在镜前,均匀的给脸上涂上一层最新研制的美白嫩肤面膜,厚厚的一层像带着白色鬼面具,“你说隔壁在制作毒药?”
初云犹豫了下,有点不知要怎么开口。
“说呀,你聋了。”柴飞燕不耐烦,她的声音因为涂了面膜不敢大声而变了形。
“初云,看到什么就说什么。”夏果递了个湿毛巾给柴飞燕。
初云这才组了下措辞,开口道,“娘娘,陈妃宫里头这几日一直有人送药材进去,满宫里都是药水味道,奴婢觉得奇怪就偷偷打听了下,但那宫里的人都口气很紧没说,只说娘娘因为之前在冷宫受了伤有点复发,在熬药补身体,可那药味却一点也不像补药。”
这些新入宫的人,不知为何比起以前的宫人来,口风也太紧了。
“这样说,她的伤病还没有断根?都这么久了还在喝药?没有请太医吗?”柴飞燕决对不会去关心讨厌的人,她心里也在疑惑。
“奴婢也是这样想的,奴婢想方设法的收买了一个小宫女,说是陈妃在练奇怪的药,奴婢觉得蹊跷,派了常青去查看,发现她们在制造的,奴婢认为可能会是毒药。”
“这怎么可能,先帝曾下过禁令,皇宫之内不可以藏毒,制毒,如果抓到可都是死罪,连前皇后因为给陈妃下毒,还罪加了一等呢,这宫里头任何人都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算失忆了,身边也有宫人相告才对,她不可能撞这个禁忌。”
“娘娘难道还会相信,宫里头的人会遵守这个禁令,如不相信,何不把常青叫过来询问,而且,她还拿到了证据。”
柴飞燕阴冷的视线移到初云的身上,初云吓了个激灵不敢在说半个字,暗想,娘娘是越来越下人了,比起以前的温柔,真是天差地别。
“那就把常青叫来。”
不一会,一个小太监小跑着进来跪在地上。
“你去陈妃宫里查看过,她的确是在制毒!!”语气已经变成确定。
“娘娘看这个就明白了。”常青把一个白瓷瓶子掏出来,又拿出个装着几只爬去来爬去的小蚂蚁,把瓶中水滴上去,不到半刻钟,蚂蚁就抽搐的死去了。
“这…….”
“这就是昨天夜里从陈妃的药室内拿到的。”
“她如何做毒药,怎么会这样不小心被你给发现了,不会是诈吧。”
“娘娘,她宫里头全是平常的宫女太监,在怎么样严禁也阻止不了奴才的,娘娘还不相信我吗,如果不信娘娘到是可以在等几日,等她拿了药出来就明白了,陈妃练药,绝不会是自己喝的!!”
柴飞燕定定看着死蚂蚁,脸上的面膜就像泥土一点点开裂成粉末,瞬间变得如同鬼魅,她猛的哈哈大笑着,将药瓶子收入怀里,温柔的看着常青,“这事做得好,应该嘉奖,不过,就是一些虫子,不能证明,去,给我找大个活的东西来。”
当天夜里,水榭阁的一角,二个纤细的影子右顾右盼悄悄向药室移去,两人在门口相互说了句话,其中一人闪进室内,不一会,那人手里就拿着个瓶子出来,向守门女人晃了晃,两人快速的就离去了。
就在她们前脚走,茉莉就从暗处探出了头跑进了实验室里,不一会,也拿了瓶子跑了出来就去了宫外。
而在她不远的另个假山下,全身黑衣的绫罗钻了出来,快速向陈妃寝宫走去,就在她离开了几分钟后,一个更隐秘的人从覆盖着半边小院的大树上跳下来,若有所思向几路人分走的小路上看了看,便快速追向两个人影离去的方向。
寝室内
绫罗气踹踹,脸色因为激动而变成潮红。
“娘娘,果然如娘娘所料,她们果然去偷药水了,只是昨天来偷的人不知是谁宫里的,跟她们有没有关系?娘娘,盯着咱们宫的人怕是不少呢,要不要收敛一点…这样下去会不会不好收拾了?”
“为何要收敛,别人即然巴不得我们出事的来打击我,我要是不出点事怎么对得起她们,你觉得皇后送的这几个宫女,真会愚蠢到自己来行动?她们难道不会以为,咱宫里的是木头不会盯着她们吗,为何会冒险做出偷药的行为?”
绫罗一脸茫然:“难道不是皇后娘娘?她名正言顺的送了人进来不就是为了盯我们宫里头吗,她们也的确是皇后的人呀?除了皇后还有谁能指示她们?”
就是因为如此她在有了疑惑,皇后因为新婚夜被皇上故意冷落,又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获得宠爱,自然是背后有指点的高人,如果她用这样显而易见的方法来谋算陈妃,那背后的高人难道会看不出漏洞来?
就不怕被她发现的倒打一耙,反过来诬陷她们?
而且,她下正打算这和么做了,只有看谁笑到最后,才会知道谁是主谋。
“娘娘..”绫罗打断她的沉思,“茉莉也拿了药水走了,要怎么办?”
莫雪摇摇手,“先不用管她,你看看蕊芳去那了?给我找来,先看看明天之后会发生什么了吧,你让人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