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话说得丹晶心里一惊,他抬头看向皇帝,立马话语轻轻一软做出乖巧之态,“父皇,她是一小女孩本就被人诬陷,大好的年华就要被葬送在那种地方,儿子实在不愿意看到,本来儿子也不想管这种事,偏偏让儿子知道她的冤屈,儿子没办法不管,父皇一向用仁义慈祥,宽宏大量对待底下的臣子小辈,如何要对她如此做呢,求父皇开恩。”
“你就是心思太过仁慈了,本来这些几年我看你逐渐成熟,已经不像小的时候那样小胆怕事,处理朝政也得心应手,还想着清理朝中一些蛀虫,为你将来继承大统开路,你却为了一个小小女子二次进宫求情,朕知道她是被人陷害冤枉的那又如何,比起斯洛家族这样的鼠辈小族竟敢私下结党营私,朕就是要拿他家的女儿来问罪。”
皇帝的眸子一阵寒意,仿佛是随手碾死了一只蚂蚁。
所以说六王子府上的阴谋,皇帝是全都知道的,可是他对那不知廉耻的女子死活没兴趣,却想着杀鸡儆猴,向自己下面那些做小动作的人开刀,黛佳不是第一个,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还会有更多的人。
结党营私是多大的罪,不管在那个国家都是杀头的罪。
丹晶心里更惊,他从来到这个国家第一天开始就发现它的腐烂不坎,别的国家只会看到辽疆国的繁荣尊贵,但朝廷内部早已经爬满了蛀虫,屹立了千年不倒的耶律一族早已经快失去术力的保护,皇室儿孙身上的皇族标志也快洗没了。
在这么多的皇子皇孙中,也只有第九个儿子继承了下来,就知道这个国恐怕是要走到尽头了,所以耶律泽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想要找术力境界的家族联姻,没想到陌家送嫁过来的女儿被人抢了,最近的耶律泽有苦说不出,早就窝了一肚子火,想要爆发。
自然被送上枪头上来的斯洛家族要倒霉了。
不管黛佳有没有罪,把她送到‘悔过阁’去,也是看在她是被冤枉的,才判了个轻罪的,因为皇帝的怒火没地方发,她只是代替斯洛家族受的罪,至于她有没有杀皇室子嗣跟本无关,丹晶心里气结。
刚要张嘴继续求情,却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连忙把话给吞到了肚子里,皇帝正好看到这一幕,却怪异的一笑,挥手道,“好了,你回去了,斯洛家族的另一个女儿黛媚在你那里,如果真喜欢就好好培养,让她忠心于你,要是不喜欢就不要太亲近了,这世上的好女人多了去了,朕会给你在挑一些好的送给你。”
丹晶紧紧抿了下嘴,退了下去。
出了皇宫正门口,丹晶才深深向着空中深深呼出了口气。
他听出皇帝的意思了,他就是想这么做,想做的理由说了一个,为了打击大臣们结党营私的积极性,才拿最好下手的人下手,接着可能会有更大的动作,突然之间会想要整顿朝廷,恐怕是早就合谋以久,以前的自己不也这么做过吗。
天上的云朵洁白如棉花,太阳暖融融晒在人的身上,身后的皇宫却散发着无穷的阴冷,仿佛进入那个门,就出不来。
丹晶细细把皇帝的话嚼碎了一遍,仿佛抓住了什么却又一下没抓住,反到是想到她在‘悔过阁’里,会不会是个好事情,他要回去在酝酿一下。
丹晶刚刚前脚走,皇帝的龙椅旁边的帐幕后走出了一个男子,那男子眉目之间跟皇帝有几分相似,长得非常俊逸,一头乌黑的长发有别于皇帝的金色披肩而下直到腰上,雪白的脸上一双漂亮的眼却是淡淡的金色,一身清绿色绣花的宫装,衬托得他修长的身体挺拔优雅,男子非常恭敬走到下面垂首于而立,却一字不语。
看到他如此,皇帝不高兴的皱眉。
“你听到了,你九弟竟然也会为了你的女人二次前来求情,你们到底是受了她的什么迷惑,还有你,现在又是为何要为她求情的?宜洵,难不成也是看她可怜?”
皇帝放下筷子,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已经没有用膳的心情了。
而这男子正是跟将黛佳往死路上逼的六王子,耶律宜洵。
耶律宜洵向皇帝跪下,脸上却带上了一丝忧伤,“儿子不是看她可怜,是看她跟儿子做过夫妻一场,父皇不想放她便不放吧,儿子不求情了,她去那种地方更好,免得是个祸害,儿臣退下了。”
刚才躲在幕后那一场说他听得真切,知道不管说什么已经没用了,他有些疑惑,为何九弟会对她如此上心,二次进宫就为了给他求情,听说这次她会关押进‘悔过阁’,就是九弟求情留下了一命。
又想到他府上还有一个斯洛家族的黛媚在,便也就明白了。
皇帝很满意他的态度,点点头让他退下了。
耶律宜洵退出皇宫一直坐上了回王府的马车,才诡异的沉下了脸。
他的府上出了这么大的事,做为主人的他还没有处理好,就被人上报给了皇帝,本来是小事一桩私下解决就行,以她的家世跟身份,也无需劳烦皇帝,这本就是一个故意陷害她的阴谋,最多也是为了把她赶出王府的小插曲,怎么任就被皇帝害上了谋害皇嗣的罪。
本来他还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