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单于挛鞮冒顿是一个雄才大略的军事统帅,在他的身上,发生了许多传奇的故事,如鸣镝弑父、智取东胡、白登之围、嫚书辱后等,大家对这些故事可以说耳熟能详。√
通过多年征战,匈奴东灭強胡,西驱月氏,南吞楼烦,北征浑庚、屈射、丁零、鬲昆、薪犁等国,从白山黑水的辽河流域到白雪皑皑的帕米尔高原,从清澈而又神秘的贝加尔湖到巍峨壮观的长城脚下,都是它的疆域,已成为一个雄踞大漠南北、幅员辽阔、拥有三十余万军队的强大帝国。
然而,匈奴人长期生活在边塞外,每天所看到的无非就是浩瀚无际的绿色草原,毡布所制作的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穹庐,每天所要干的活儿无非放牧成群结队的牛、羊、马,穿的是旃裘,吃的是畜肉,喝的是牛羊之奶,日复一日,感到很无聊,很乏味。而汉人先进的生产力、财物、文明的生活方式让他们大开眼界,垂涎三尺,他们经常为此骚扰边境,掠夺他们所想要的东西。
白登之围让汉高祖刘邦清醒认识到匈奴力量的强大,不得不采取耻辱的和亲政策,嫁宫室公主给单于,每年又赠送大批丝绸、粮食、酒等物品,约为兄弟,试图柔化匈奴,曾收到一定效果,但匈奴是游牧民族,不尚礼化,唯利是图,不断骚扰汉朝的边境,屠杀地方官吏、士兵和百姓,掠夺财物,烧毁房屋汉朝皇帝十分恼火和头疼。
上郡是汉朝西北边境的一个郡,与匈奴接壤,自然成为前沿阵地。公元前177年5月的一天,上郡在今陕西榆林市南的天气开始逐渐变热,只见晴朗的天空湛蓝而又纯净,没有一朵白云,没有一丝纤尘。
匈奴右贤王手下一个当户豁都,觉得在塞外腻味,便想到南边上郡寻找一下刺激。他把自己的想法刚刚说出口,立即得到手下人的响应,他们围着他嚷嚷道:“太好了,好久没有到上郡了。”
“上郡的酒好喝。”
“上郡的姑娘俊俏。”
“上郡的东西精美。”
他们七嘴八舌,一个个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唾沫星子乱飞,纷纷踊跃争着去:“让我去吧。”
“让我去吧。”
豁都看把大家伙儿的情绪鼓动起来,心里非常高兴。他摆摆手,深沉地说:“大家的心情我知道,但我们不能都去,我得挑几个精壮的人手,才能完成此次上郡之行。”
听了他的话,大家伙儿不说话了,但一个个用双眼盯着他,心里都希望他能挑选住自己。
豁都把目光转到一个膀大腰圆的小伙子,笑着说:“虎刺,你算一个。”
身高体壮的虎刺裂开一张大嘴,神采飞扬地说:“我就知道有我。”
“忽儿金,你算一个。”豁都看着一个面目剽悍的青年人,朝他轻轻点下头。
忽儿金与虎刺的个头不相上下,但他的外表更加剽悍,一看就是一个凶猛好斗的家伙。忽儿金走出人群,来到虎刺的身边,高兴地说:“这回老子可要换一换胃口。”
豁都面对众人,突然提高声音喊道:“帖木儿,你愿不愿意去?”
“这么好的差使,傻瓜才不愿意去呢。”帖木儿是一个墩墩实实的中等个头,眨一眨眼睛,笑着回答,嘴上的胡子毛茸茸的。
“卢桑。”豁都亲切地叫到。
卢桑个头不高,一张白白净净的脸,一听到豁都叫他的名字,非常兴奋,站了出来,激动地说:“头儿,要领我去吗?”
“当然,那是当然。”豁都忙不迭地说。
卢桑张开双臂,放开喉咙,像小孩子一般,纵情地喊道:“哦,我去了,我去了。”
其他人看豁都没有挑选自己,纷纷撅着嘴,极不情愿地说:“头儿,你怎么不挑选我们,我们比起他们几个来,哪一点比他们差?”
“大家不要着急,你们比起他们几个来,一点也不逊色,只是我此次去,不需要那么多的人手,以后机会多的是。”豁都满面堆笑,耐心解释。
听了豁都的解释,大伙儿方才不喊了,不争了,一个个悻悻然离开豁都,豁都看着他们一个个壮实的背影,长吁一口气。
豁都、虎刺、忽儿金、帖木儿、卢桑五个人,一块儿来到马桩前,解开缰绳,翻身跃上马背,朝上郡方向驶来,马蹄叩击大地所发出的“嘚,嘚,嘚”声音,短促而又有力地回响在绿色的草原。
他们来到人烟辐辏的上郡,骑在马上,沿着繁华的集市,一路走来。集市上摆满缎面光鲜的丝绸、黄橙橙的谷米、色泽明亮的水果、精美制作的陶器、种类繁多的铁器以及人们所要穿戴的各种各样的衣衫、帽子、裤子,他们算开了眼界,无不为上郡的富有所吸引。
时间已接近中午,金灿灿的太阳在他们的正头顶上露着的笑容。他们一路颠簸而来,肚子里那些东西消耗得差不多,叽里咕噜直叫唤,开始感觉饿了。他们骑着马,想寻找一家饭馆,好好吃上一顿,但哪里有饭馆,他们是不清楚的,只好漫无边际走着。
突然,豁都大老远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这种香味浓郁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