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让老百姓诉冤,早就憋了很长时间的洪诚老汉首先登台,他脱下布鞋,愤怒地扇着瞷大虎的脸,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一边哭,一边诉说:“瞷大虎,你是一只禽兽,看到我的女儿洪霞,你就动了坏心眼,求亲不成,竟然领着十几个家奴,把我和儿子、儿媳强行绑走,奸淫我的女儿,可怜我那女儿,感到无脸见人,上吊自杀,你,你,你,你也有今天,你还我女儿。”
洪诚老汉诉冤刚结束,东街的张老汉,西街的李大娘,……一群群被欺压的穷人纷纷登台,指控瞷家六虎所犯罪行,一件件,一桩桩,字字血,声声泪,血债累累,罪恶滔天。
到最后,郅都瞪着一双鹰隼似的眼睛,额头、脖颈的筋脉突突跳动,声音洪亮有力:“瞷家六虎及其帮凶的所作所为惊动当今大汉皇上,皇上虽然身居长安,却心系千里之外的济南郡百姓,批阅济南郡:对瞷家集一群罪大恶极、十恶不赦的歹徒,要从严从快打击,决不能让他们凌驾于法律之上,要保一方稳定,暖一方民心百姓过上安定的日子。来人呀,把犯罪分子瞷家六虎拖上来,立即斩首。”
士兵们拖着瞷家六虎,来到台前,他们一个个面如死灰,浑身发抖,有的早吓得屁滚尿流,魂不附体。刽子手手执雪亮的大刀,站到他们的身后,划了六道半圆形的圆弧,把他们的脑袋砍落,六颗脑袋骨碌碌在干燥的地上滚动,洒下一串串带着腥味的鲜血。紧接着,三百多名多名死硬分子也被砍了脑袋。
至于胡管家,郅都果然言必行,行必果,判决词是这样说的:“胡管家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本应斩首,但念其在抓捕瞷大虎的过程中,有立功表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把他扔进监狱,终身监禁。”
胡管家被吓得面无人色,磕头如蒜,结结巴巴说:“叩谢……郅大人,小的一定在监狱里……认罪服刑。”
在场受害的百姓拍手称赞,而那些瞷家本族、曾经参加过起哄的人,看着一颗颗血淋淋的头颅翻滚,吓得两腿颤栗,冷汗不断,暗暗思忖:以后再也不能跟着起哄,不然的话,大汉律无情,谁也保不住咱。
等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郅都以钢的意志、铁的手腕,把瞷家集一群罪大恶极之徒,统统诛杀,手腕之硬,史无前例。三千将士们迎着落日的余晖,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唱着歌,凯旋而还。
由于郅都坚决执行皇上刘启的批示,采取“以暴制暴,以毒攻毒”的策略,大开杀戒,残酷镇压,坚决打击不法分子嚣张气焰济南郡治安形势大为好转,他的行动受到广大百姓的坚决拥护、和赞成,在极短时间内,把全郡治理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安堵如常,民风淳厚”,肯定他治理济南郡的斐然政绩,当地百姓们尊称他为“苍鹰”,而且把他的事迹编成歌曲,在全国广泛传唱:
苍鹰啊,
你是百鸟的王首,
勇敢的化身,
无敌的象征。
你掠过云霄时,
的害鸟为你让路。
即使他们再凶恶,躲藏得再隐蔽,
也难逃你一双锐利的眼睛,
你毫不犹豫攫起它,腾空而起。
你是一个无愧于时代的英雄,
你是浩气长存的正义者,
你用铮铮铁骨,
还世界一片光明,给神州一股正气。
当这首民歌传到皇上的耳朵,皇上龙颜大悦,击节称赞:“郅都真乃治世良臣,假若的郡县官员都能像他那样,忠君爱民,除暴安良,朕何愁天下得不到大治?”他遥望东方,心潮起伏,欣然命笔:郅都到济南郡之后,英嶷果决,以暴制暴,以毒攻毒,铲除豪强,扶弱济贫,甚慰朕心,堪为官吏楷模,着令全国学习。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洪城一家人来到一座长满萋萋芳草的小坟前,洪诚拿着几个小碗,里边盛着果子、蔬菜等几样祭品,轻轻地放在坟前,哭着诉说道:“洪霞,爹看你来了,你睁开眼看一看,欺负你的凶手瞷大虎已得到报应,倘若你九泉有灵,你可以瞑目安息。”洪涛、陈晓黎夫妇站在他的身后,两眼垂泪,默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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