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阁屋顶一个妖艳的身姿立在那，一会一个粉衣长裙的女子也飞身上屋顶。

“这凤天阁是整个魔域看月亮最清晰的地方，在这里看到的月亮又大又圆。听说当年凤舞门主最喜欢夜晚赏月，所以易烊尊主才会在魔域找了一处最高最广阔的地方，为她修建了这座凤天阁。”如雪看着月亮，站在莫羽身后感慨到。

“那又如何？凤舞门主的一往情深易烊尊主还不是视而不见，最后爱上了仙灵境的华璎宫主。你来找我就为了说这个？我现在是不是像极了当年的凤舞。”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我也只是看到这轮满月，一时感慨罢了。洛奇城的灾民全都死了，不知道是谁如此狠心。”如雪盯着莫羽的后背，心在抽痛。

“洛奇城的难民。如雪，很多事有很多面，这要看你站在哪一个地方去看了。如果你站在那群灾民的角度，他们的确死得冤枉。可是如果你站在魔域，甚至尊主的角度，你就会发现他们的死还是很有价值很值得的。”

“莫羽，你说值得？用一群人的死去换一个人的去留，你说这是值得？”

“如雪，我想你误会了。我现在不想跟你理论这些，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如雪咽了咽眼泪，放松了一下心情：“没有，从小到大我们都是彼此最好的友人。洛奇城的事对我触动太大，所以想找个人谈谈心。”

“如雪。你永远都不要忘记你是魔域的一员。魔域的每个人都没有停下来怜悯和伤痛的时间，我们每个人都是踩着尸骨走过来的。你要是迟疑或者慈悲，你就会成为别人脚下的尸骨。你刚从洛奇城回来，早些休息吧，我也回去了。”说完，转身拍了拍如雪，就飞身离开了。

如雪一个人慢慢地往回走，心里很难受，感觉快要窒息了。爱已经让莫羽面目全非了，她真的变了，变得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可怕。

“如雪护法，你也没睡啊？”

如雪回头一看是思勿大夫：“你也没睡。”

两人坐在假山旁的石凳上：“我一闭眼，往日和洛奇城灾民相处的回忆就不断在脑海中浮现。他们死得太惨了，我根本没法安心睡觉。”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硬要拉着你来魔域，不然他们就不会遇难。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是那断剑的主人杀了洛奇城的灾民。我一定会把他找出来的，洛奇城的灾民不能死的这么不清不楚，我要替他们讨回公道。”

“人都死了，你替谁讨回公道啊？既然现在已经来了魔域就安安心心在这里待着。我好心提醒你一句，魔域自古就不是善良的人能待下去的地方。如果日后你想离开，我今日在此承诺，一定会帮助你离开。我不求别的，只求你不要以身犯险，断送性命。”如雪说完转身要走。

“洛奇城死得不只是灾民，还有追随你多年情同姐妹的属下。别告诉我你不在意，你舍佩剑守死灵的举动，我就看出来了。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发现你跟你的外表不一样，你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光芒。其实你的话说反了，以身犯险也好，断送性命也好，我思勿就是要在魔域这种地方保持初心；善良也罢，邪恶也罢，我永远都是我，不会因为外界做任何改变。”

如雪没有回头，抿嘴笑了笑。身后的这个男子总是这么泰然，也许他是对的，我们只是开始善于隐藏自己了而已。

思勿看着如雪的背影，又看向她走来的方向：“凤天阁。”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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