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玉没跑出去多远,就被张戾的属下抓住了。他们把诺玉绑了起来,带倒了大厅上,张戾早已在喝茶等候,看到诺玉被带来了,放下了茶托:“诺玉首领,我以礼相待,你却擅闯我家祠堂,实在有违作客之道?既然这样,那你别怪我不敬了,把她关起来。”
这时,思勿跑了过来:“帮主,我和诺玉来到这里一直如你所愿。如今事情都没有查清楚,你就不分青红皂白要把她关起来,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
张戾继续拿起茶杯,细细品味着,抬眼看了思勿一眼:“我们已经带消息给魔域了,就等云逮尘的答复了。还有上清宇应该已经得到了消息,他们追踪鎏金粉的痕迹的话,明日就会到。如今在这个时候,诺玉首领这么不安分,让我不得不防。”
诺玉悄悄给思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回去,不要管了。思勿被几个属下往前推了一下,无奈的走了。诺玉也紧接着被关起来了。在个阴暗的茅草屋里,诺玉抬头看着最上方仅有的一个小窗户,竟然笑了,大概是想到夫人一定会来找自己的。果然,晚膳的时候,夫人拿着吃的来了,她面无表情的把两个小菜端了出来,还拿了两个大包子:“这都是素馅的,姑娘一定会喜欢的。”说完,拽了一下诺玉的衣袖。诺玉看了一眼包子,又看了看夫人:“谢谢夫人。”
夫人走后,门又被锁起来了,诺玉赶快拿起包子大大的吃了一口。果然有玄机,馅里面有张纸条。纸条上两行娟秀的小字印入眼帘:祠堂空,唯牌位;祭家父,张释然。诺玉又赶快连着包子一起吃进肚子里。心里想着:张释然,好像在魔域听过,可是自己待在魔域的时间并不长,实在想不起来了。夫人一定去过很多次了,她想报仇就要有筹码,看来这个张释然就是张戾最大的软肋了。夫人想知道他到底是谁,才会如此冒险把这一切告知自己的。
思勿在屋里踱来踱去,真觉得自己没用。明明一直在诺玉旁边却保护不了她,明明看见百月在此受苦,却改变不了现状。现在也只能在这里干着急,真希望魔域的人能快点来,千万不要放弃他们。
思勿在内心呼唤着烈风他们,魔域这边一得到消息立刻演变成两方了。一方以烈风为首,赞同救回诺玉,理由就是诺玉为魔域拿回了两件神器,大功在身。一方以金翼为首,不赞同救回,理由就是南方沿海十城富足,更是通往凉州的必经之路,如果给了张戾,无疑是在自己身后插了把刀子。
尊主一脸忧愁回到寝殿,莫羽最近嗜睡已经早早睡下了。尊主替莫羽盖好被子,温柔的看着她,又轻轻摸了摸她的肚子:“我的孩儿,你说为父该如何决断?她还这么年轻,正是大好年华,不应该死在跟她毫无关联的仇怨上。可是南方十城更是至关重要。这个张戾好大胃口,真是自不量力。”尊主握紧拳头十分愤怒。突然,莫羽身上的被子飘起来了,尊主看着熟睡的莫羽,大笑道:“好孩儿,你越来越了不起了,还未出世就这般厉害了。你是在告诉为父你的意见吗?”
“逮尘,你说什么?”莫羽被云逮尘激动的大笑吵醒了,看着一脸兴奋的尊主一脸疑惑,“这么晚了,你在我旁边傻笑什么呢?又跟孩子说话呢。”
“莫羽,这小子刚才把被子弄起来了,他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
“小子小子,我倒希望是个女孩子。”莫羽撅起了嘴。
“那以后可有的天下的男子受了,我的女儿一定是天下最美最厉害的那位。”
莫羽一听被逗笑了,看着同样发笑的尊主,莫羽收起了笑容:“尊主,你到底决定了吗?明日婉笛她们就应该能到了。自从张戾在百花谷被伏击,当时几乎全军覆没,现在冒死把诺玉抓走了,一定会拼死一搏的,不会顾忌任何的,我真的很担心。”
尊主抱住莫羽,叹了一口气。尊主心里也明白,可是就算是个陷阱,也不能放弃。
远在千里之外,婉笛她们已经在河面上两天了。婉笛一直站在甲板上,遥望着远方。鎏金蝶在前面飞舞着,远处都是连绵的高山,实在看不出来有人居住过的痕迹,这么偏僻的地方,张戾是怎么找到的。看来原先跟着朱雀长老的时候,就没好好干正事。
“护法,前面有个码头。我们靠岸吗?”
婉笛伸出手,鎏金蝶稳稳的落在她的手背上,婉笛腾身而起,脚尖轻点河面一飞,就来到了码头上,她高举鎏金蝶。鎏金蝶立刻离开了婉笛的手背,继续向前飞舞。婉笛看着鎏金蝶:“看来张戾想要玩捉迷藏啊,鎏金粉在这里也有痕迹。”婉笛朝船上挥手,“来两个人跟着我就行了,其他人在船上待命。如果黄昏时我们未返回,你们立刻回魔域,把这里的情况禀告尊主。”
就这样,婉笛和两个属下一步步走进了张戾精心布置的陷阱里。婉笛其实早已感到不妙,但是她真的很想看看这个朱雀长老最得力的部下,曾经是魔域最忠心的属下,到底有多大能耐,竟然敢叛乱并且和魔域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