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玉偷偷跑进思勿的房间,看他正在打坐运功,就静静得坐在一旁,默默等候了。
过了许久,诺玉撑着头都快睡着了,思勿轻手轻脚的来到诺玉身旁,将她慢慢抱入怀里,又轻轻得放在床上。诺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思勿:“我怎么睡着了?”
“困了就睡会吧,我陪着你,安心睡吧。”思勿蹲在床旁边,温柔的看着诺玉。诺玉抬头勾住思勿的脖子,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然后甜甜的睡着了。思勿微笑着看着诺玉绝艳的睡颜,温柔的握住她的手,靠着床边坐了下来。
天微微亮的时候,诺玉睡醒了,她看见床边的思勿,和他一直握着自己的手。心里突然一阵感动,夹杂着眼泪翻涌而出。他的手那么温暖,他的脸那么亲切。诺玉,这不就是你一直以来想要的吗?一个温暖而又舒心的爱人,一个不离不弃永生相伴的爱人。我的少主,我此生挚爱的人。
“醒了,不多睡会吗?”思勿也醒了,看见诺玉正含着眼泪看着自己,有些疑惑,“怎么哭了?哪里不舒服吗?”
诺玉一下抱住思勿,把脸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没有不舒服,是太幸福了。”思勿一听,抱紧诺玉,吻了一下她的青丝。诺玉的眼泪还是流下来了,“公子,为何从未问过我的身份?”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我看得到你的真心,又何必在乎别人给你的身份?”思勿用手轻轻地擦去诺玉的泪水,“不许再这样了,我看着会心疼。”
诺玉点点头,然后起身理了理衣裙,微笑的对思勿说:“我先回去了,省得一会被人发现了。”思勿不舍的点点头,然后目送诺玉飞身离开。
诺玉飞身出去,立在屋檐上,看着清晨初生的太阳:“为什么我此刻如此不安,我真的能这样一直幸福下去吗?该不该告诉鹤云我已经找到少主了,可是我真的还能相信鹤云吗?”诺玉只要一想到在避暑行宫的那段日子,和见到鹤云以后她的所作所为,就有隐隐的不安。人真的会变吗?鹤云真的变了吗?诺玉无力地笑笑,自己何尝又没有改变呢?
“一大早就站在房檐上,是在练功吗?”一阵清亮温柔的声音从诺玉身后传来。
诺玉很惊讶,以自己现在的功力,有人飞身上来,自己不可能感觉不到的。她带着提防慢慢转身,一看到对面朝着自己微笑的人,立刻松懈下来,准备行礼。那人一把拉住自己,然后还没等自己回神,就已经回到自己的屋中了。
诺玉沉了一口气,然后恭敬地看着对方:“仙子前辈,诺玉失礼了。”
仙子体态端庄,神情自若,她依旧微笑:“诺玉,我们好久不见了。如今你浑身都散发着光芒,让人看到你都觉得心情愉悦。”
诺玉有些不明白,一脸疑惑:“诺玉不知前辈的意思?”
“一种找到心爱之人,与爱人相守相依的光芒。”
“前辈真是说笑了,诺玉哪有。”
“好了好了,不跟你打趣了。这次遇到了很棘手的事,还好有弟子说见到你来曦月长河了,不然这一时间我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解决这件事。”
“前辈的事?我能解决?你确定吗?”诺玉一连发问,总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师兄要封印寒冰刃,想必你也知道了。可是失落之子杀念已起,神器已经现世,这一切必有因果。如今师兄执念而行,有违天道,怕是会带来更大的不幸。所以只有你能赶在他封印之前,偷出寒冰刃,阻止这一切悲剧的发生。”
诺玉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断断续续的说道:“你是说从莫云仙尊眼皮下偷出寒冰刃吗?”
“你曾是他的徒弟,又有白鸟仙禽护身,再说还有我暗中相助,你担心什么?事不宜迟,我们快去快回。”
“仙子,现在所有的人都在担心神器被封印,都在等待最佳时机拿到神器。这个时候我突然冒出来,把神器从视为仙境的云顶观拿出来,那我如何给众人一个合理的解释,如何让旁人信服。只怕到那时我会同时被两方遗弃,一切辛苦布下的局,都会毁于这一步。”
“诺玉,你是不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吗?我早就说过,如果当年不是你师父执意要带走你,去灾荒之地候着什么青鸾国太子。以你的仙缘和能力,你应该已经修仙了。你体内的白鸟就是最好的证明,你已经不在云顶观多年,可是它却依然与你相随。不要轻易小看自己,如今天下谁人不知,得诺玉者,得神器。虽然这只是青鸾国为了帮衬你的谎言,但是所有人都信了,不是吗?要不然他们不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回去,请求魔域尊主让你一同前来。”
诺玉对仙子说出这些话,一点也不意外,她的确很了解自己,甚至有时候好像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其实,自己心里根本没有在意怎么解释,怎么让别人相信,只是在意自己会出错,会影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