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玉失魂落魄的回到客栈,从后墙飞身而入,回到自己的屋中。就干瞪着眼晴,一夜未眠。脑海中全是自从来到魔域后,与婉笛护法相处的点点滴滴。
“为什么我此刻才发现,自己每次遇险都是她在一旁相助的。虽然她看起来很不喜欢我 ,甚至对我有些反感。可是,最后却是她代替了我,成了魔域的叛徒。”正当诺玉还在深深自责和愧疚之时,思勿一下冲了进来。
“诺玉,云顶观的弟子说他们仙尊要你前去。你快走吧,他们抓了金翼使者,现在又要抓你。此去一定凶多吉少,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乔装一下从后门走。那里有人接应你,带着神器赶快离开。”
诺玉悲痛的看着思勿:“公子,我已经连累了婉笛护法,不能再连累金翼使者了。我不走,我决定留下来,跟云顶观的弟子一起去云顶观。”
思勿扶住声音哽咽,因为情绪还未平静,而身子微微颤抖的诺玉,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问道:“连累婉笛护法?她出什么事了?”
诺玉浑身无力,声音低沉的说道:“之前我接到飞箭传信,就去了码头。结果到那空无一人,当我意识到这是莫羽的圈套。一切都来不及了,两边突然出现了好多举火把的人。而婉笛护法及时出现,让我躲进了水里,她自己代替我被抓了。”
思勿一把抱住诺玉,轻轻安抚着她:“诺玉,如果这是婉笛护法决定要做的事,那她一定希望你继续坚持下去。她一直是最有主意和魄力的,我相信她一定充分信任你,更坚信她的决定不会错。既然你觉得自责,你不想继续逃离,更不想再连累他人,那我选择尊重你的决定。”
诺玉深深地埋在思勿怀中:“公子,神器就先交给你保管。如果我回不来,你一定要想办法回魔域,找到另外两件神器的存放……”
思勿立刻捂住了诺玉的嘴:“不许再说了,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一直等到你平安回来。我说过我们要生死相随,你在,我才在。”
这时,门外出现了打斗声,一个魔域的属下慌张的推开了门:“诺玉首领,快走,云顶观弟子已经打进来了。”
诺玉起身,走了出去,看着外面混乱的打斗,高喊了一声:“都住手,我跟你们走。”魔域的属下都惊讶的看着诺玉,思勿在诺玉身后给众人点点头。众人最终还是面带犹豫,给诺玉让出了一条路,然后思勿就默默目送诺玉被云顶观的弟子带走。
诺玉被他们带进了怡居殿,所有人都候在外面,诺玉独自一人走了进去。仙尊此刻不在,空空的怡居殿,此刻显得格外清冷。诺玉环顾四周,是又熟悉又陌生。这时,身后传来了声音。
“悟童,多年不见,这怡居殿可有什么变化?”
诺玉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莫名的敬畏和紧张起来。悟童是当年自己在云顶观跟着仙尊学艺的时候,仙尊亲自为自己取的名字。这个名字和在云顶观的点点滴滴,也随着自己的离开,被封藏在心里多年。直到刚才被仙尊再次唤起,自己突然有恍如隔世的感觉,那些年所有的记忆似乎一下全部冲进了大脑,在脑海中久久徘徊不去。
诺玉立刻转身恭敬地下跪,可是身后却没有人,原来是仙尊千里传音。但是诺玉依旧没有起身,她知道仙尊的天眼能看到自己的一切,于是继续对着空荡荡的怡居殿回答道:“仙尊,悟童不孝,离去多年未曾来探望过仙尊,还请仙尊原谅。这怡居殿和我小时候看到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悟童突然间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和小时候没有变化,那和前日呢?”
诺玉手心都出汗了,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她从小一直莫名的害怕仙尊,每次仙尊用这种口气发问,自己都会十分不安。诺玉强装镇定回答道:“仙尊,那都是我一人之过,请不要牵连他人。我愿意接受仙尊所有的严惩。”
这时怡居殿外,仙子已经赶来了,却被门外的弟子拦下了:“仙子,师父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掌门老儿,也想拦我吗?”
“这也是仙尊的意思。”几个弟子低着头,始终不敢看仙子。
仙子看着他们怯懦的样子,忧心的望了望怡居殿:“师兄不是离开曦月长河了吗?为何还要把诺玉叫到此处,难道……”几个弟子依旧不敢抬头,都没敢说话。仙子焦急的走来走去,决定伺机再闯进去。
诺玉跪在地上,等待着仙尊的回答,可是仙尊突然大笑起来:“孩子,你说你一人之过,不要牵连他人?你是何过?他人又是何人?”
诺玉皱了一下眉,直起身子:“是诺玉盗走了神器,此为诺玉之过。金翼使者不曾参与,实为被牵连之人。”
“从玄铁锁魂笼中逃脱,你今日却无异常。看来你身边的能人异士的确不少。悟童,我只是没想到你我师徒一场,到此刻你还不肯对我说实话,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