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怕是误会了!在下不过一介商人,手无缚鸡之力。方才阁下大动干戈,我怕伤及Xing命,这才躲了起来。”景德依旧一身白衣,面如美玉,与这满是鲜血的修罗场格格不入。好似他是从九天而来的谪仙,不被红尘所扰,纤尘不染,云淡风清。
幽阙似带轻蔑道:"哦!原来富可敌国的金公子这么怕死!”
景德轻摇玉扇,缓缓道:"门主错了!在下只是区区一凡人,是凡人就有七情六欲,怕死自然也在情理中。”
"哼!景德,因为你还那么多人死于非命,难道你就不觉得一点愧疚吗?”看着景德那副风姿玉骨模样,就觉一切肮脏血腥的的事都不该在他身上发生,这遍地的鲜血是对他最大的侮辱。只是幽阙非要这遍野狼藉直白的摆在他面前,看他会不会露出一丝怜悯,拯救沉沦的世人。
景德凤眼微挑,轻咦道:"门主这话怎讲?在下何德何能,竟能让江湖第一杀手组织门主亲自来西枫堡抓在下,这想必是有什么误会吧!”
"少废话!景德,我烧了你的七情楼!你不但不恼,反而跑来着西枫堡……只怕是借祝寿之名,前来避祸……呵呵!没想到啊!你金公子也是胆小如鼠之辈!这到让天下之人错看于你!"幽阙语气中似有挑衅,又带有一丝轻蔑看向众人。你们所敬仰推崇的景德也不过一介凡人,他没有能力来拯救你们,那么就让我亲手毁了这世界,再创造一个世界!
景德一笑,也不恼又道:"幽阙,你此番前来不是想来抓我这么简单吧!西枫堡主大寿,前来闹闹场子!这才是你真正目的!而我不过是你的一个借口罢了,你又何苦这么置我于这般境地……”
一旁,段青山静静看着两人唇枪舌战,言语讥讽。嘴角微微一勾。不想血气上涌,不停咳嗽起来。
闻声,景德转身走到段青山面前,抓起段青山手腕,手指轻扣,随后眉头一皱,接着从袖中取出一瓷瓶,在手掌中倒出一粒小药丸,抬手欲为段青山服下。
段雪晴忙问道:"你给我爹服了什么?"眼神里写满了质疑。
显然刚才的一番话引起了段雪晴的怀疑。作为多年打理西枫堡的大小姐,又岂非寻常人可比?他俩耍的那些小伎俩,段雪晴自诩还瞒不过她。
景德微微一笑,解释道:"段姑娘不必担心,这是在下多年前寻得的一粒灵丹妙药,包治百病不敢说,但对于缓解内伤确实有几分功效!”
话落,他转身对段青山道:"你现在打坐调息一下,记住切不可妄动真气!”
"有劳!"段青山香下药丸后,双脚盘坐,运功调息。
"哈哈哈!金公子这招拉拢人心让在下好不佩服啊。”冷眼旁观的幽阙眼底露出一丝嘲讽和不屑,嘴角扯出一丝轻蔑的笑。
景德不语,只是静默的站着,神采飘逸,嘴角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
站在人群中的月灵茫然地着眼前的两人,一黑一白宛如两个对立的世界。那名叫幽阙的男人浑身散发着狂妄的气息,而景德则散发着一种魅惑人心的味道。可是她又觉得两种截然相反的气息,隐约中又有什么是相似的。
奇怪!真是奇怪!对于生长在山中的她来说,这几天接触了太多的人和太多的事,思绪如乱麻,令不谙世事的她无法理解。她真实地感到山下其实并没有山上那么简单。有太多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譬如——死亡!
月灵看看四周,到处躺满了尸体,粘稠的血液如扯断的锦绣丝绸溢过台阶,漫过脚踝……浓重的血腥味惹得乌鸦乱叫,心绪起伏。月灵第一次感到了恐惧,和她第一次醒来面对茫然世界的恐惧不同,这是一种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恐惧……裹挟着…血的味道!莫名的…月灵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师姐,你怎么了?"孟少扬感到一丝异样,转过脸见月灵一脸苍白,双手抱着胳膊,肩膀不停的颤抖。
孟少扬声音里夹杂一丝害怕,神色慌张道:"师姐,你别吓我!”
"师姐?"孟少扬急忙覆上月灵的手。不成想,她的手如冬日冰雪般寒冷,孟少扬心里一阵寒噤。
幽阙似乎也觉察到一旁的异常,转头向月灵方向望去。就在对上月灵的那一刻,犀利的眼神瞬间失去了焦距,如木头般定在那里,良久才缓缓向月灵走去。
段莫晨挡在月灵前,对幽阙道:"你要干什么!”
幽阙不语,神情呆滞的继续走去,眼神里似乎充满了重新找到宝贝般的喜悦。
段莫晨挥剑上前,剑指咽喉,众人皆到吸一口凉气。此时幽阙的眼神重新恢复了焦距。银白面具下,命令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