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魉牧道人就要命丧于此,倏然从剑网外冲进一黑衣男子,在一干剑下救出他。
“是你?”魉牧道人见到黑衣男子略显吃惊,然后笑嘻嘻的说,“看来今日我是命不该绝啊!咳咳!”
“少说废话!”黑衣男子看也没看魉牧道人一眼,紧紧盯着前面,面具之下目光冷峻而肃杀。
“他是我冥焰的人,你们想杀他,也得问我同不同意!”充满磁Xing却宛如恶魔之音幽幽传来。
众人不由得循声望去——同样一位黑衣男子绝尘而来,他骑着一匹乌黑骏马,整个人似乎要与茫茫黑夜融为一体,只有银色月牙形面具泛着生硬光辉,寒意,不言而喻。
“幽阙!”或许西枫堡的记忆太过深刻,月灵一见到他便认出,心中隐隐有种异样的感觉。
幽阙高骑马上,拉住缰绳,在众人停下,魉牧道人走到马前,拱手道:“门主,属下无能,险些让他们要了命去。咳咳…咳咳……”
“哼!退下!”幽阙冷冷扫过魉牧道人,然后扫过在场众人,最后目光落到萧逸身上。
“好久不见了,萧逸”
“……”
“哦,玉公子,你也在!怪不得他们敢动我的人!”幽阙嘴角浮出一丝高深讳莫的笑意,眼底骤起一层寒冰。
玉鸣眉眼间闪过一丝异样,随即敛去,抬手道:“门主,今日重伤魉牧道人,纯属一场误会,还请门主不必介意!”
“误会?哈哈哈……”幽阙挑眉,仰天大笑。
笑罢,目光再度扫过众人,口中缓缓道:“伤我门人者——死!”
狂妄的语气,肯定的语句,令在场人无不心生一寒。这个人视生命如草芥,轻易的就决定他人生死,不带有一丝感情。
月挂梢头,清冷洒满一地。众人静静伫立着,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杀气,形势一触即发。
月灵怀里的孩子哪里见过见过这种架势,早就被吓呆了,刚才幽阙那修罗般的话更是让阿宝崩溃,嚎啕大哭。
“别哭了,阿宝怪乖!别哭了!”月灵焦急的哄着孩子,眼角瞥见玉鸣那越来越沉的脸。她心里更是委屈,又不是我让他哭的!
月灵蹲下身,佯怒道:“别哭了!不许再哭了!”熟料,这招居然没用!反倒让孩子哭得更厉害!
天啊!这下死定了!
“不许哭!男儿有泪不轻弹!”一旁阿七对阿宝斥责道。
月灵看看阿七,略微惊讶。再看着他略微抖动的小手,唉难为他小小年纪了,尽管自己也吓得不轻,却能够强忍恐惧,安慰阿宝,实属不易。
月灵瞥了眼幽阙,心想这下完了!
于是她想也不想伸手覆在孩子嘴上,起身不想迎面落入幽阙那双漆黑的眼眸。
呃!月灵看着银色面具下那双玄墨双眸,墨如深渊,又有一种难言的魔力,好像会把她的魂收去。
她不由抱紧两个孩子,连连后退,她退一步,他进一步,她退一步,他再进一步,一步步将月灵逼至死角。
幽阙死死盯着月灵,就在月灵以为自己要死时,他却在月灵耳边道:“不要再让我听见孩子的哭声,否则我就杀了他们!”
“呃!嗯嗯……”月灵怔怔点点头,下意识手捂得更紧了。
幽阙见月灵听懂了他的话,满意的转身高声道:“你们今天谁也别想回去!”
“且慢!”
“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幽阙看向玉鸣,目光烁烁。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凭什么?你没有资格?”
“我没有资格,可有人可以!”
“谁?”
“月灵?”
“我?”月灵一脸惊愕,手指自己。有没有搞错?
玉鸣目光似炬,紧盯着月灵:“是!这是从头到尾你都是无辜的!今日之事,本就与你无关!是魉牧道人掳走孩子在先,你来只是找会孩子,所以你有资格!”也只有你可以!
“这孩子和你什么关系!”幽阙突然转头问道。眼神闪过一丝疑惑。
“这……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月灵先是一怔,随即反驳道。
“说!”幽阙眼底薄冰更甚,寒意直袭月灵心底,从头到脚手脚冰凉!
这幽阙是冰做的吗?从头到尾都不给人好脸色看!还有孩子和我什么关系管他什么事?
月灵抬头,眼底闪过一暖意,回答道:“他们……他们只是我的家人。”